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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因为刺客而相遇的爱情,终究在一场因为误会而结为连理的婚姻下破灭。
化为齑粉,消于无形。
“倘若有可能……我希望永远永远,是你家小白……”
指尖划过君逸安静的睡颜,陆白发现他因极力忍耐而咬破的嘴唇,已经结了痂,覆盖在粉唇上极为刺眼。
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他在大堂上极力忍耐,也不甘示弱?
“修齐……何必要给自己背负太多?你这样做,真的很让人……心疼。”陆白幽幽叹息,目光触及沉睡中还不忘上翘的嘴角,目光忽然幽深许多。
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柔软到极致的粉唇。
陆白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惊之下,猛然起身夺路而逃。
刚才自己竟然……偷偷亲了君逸?
门外的夜风让他冷静许多,摸着嘴唇,似乎还能闻到一直萦绕君逸周围的淡淡药香。
顷刻间,陆白心跳如雷。
“陆白,我来替你看一会君主事……咦?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赵喜远远过来,看到陆白站在门口发呆,不由得问了出声。
陆白回神,脸上神色依旧淡漠,“我来看着就行,明日堤坝的事还要你多多操劳,你赶紧去休息吧。”
赵喜犹豫:“这……”
陆白:“我的体能比你们都要好的多,熬一宿倒也无妨。”
想起陆白挖土时一人抵得上三人的力气,赵喜期期艾艾地交代他不要熬太久,转身走了。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后,陆白稳定了心神,方才回去。
屋内君逸仍旧沉睡,呼吸绵长。
君逸的性格有很多,坚毅,天真,无暇,惊才绝艳,冠世风华……此刻的君逸,却显出他极为脆弱的一面。
仿佛一呼一吸间,随时都能悄然离去。
陆白做出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
四天过去,施方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后面跟着满脸杀气的谢莫然。
陆白看向施方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探询,由于病情耽搁不得,没有当场询问施方,直接将谢莫然请到了君逸床边。
君逸在第二天下午就醒过来了,因为高烧而整日神志不清,昏昏沉沉,而凤城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也是束手无策。
谢莫然来到君逸身边,一番扫视后,不知从nǎ里拿出三根银针,插入君逸身前几个穴道。
做医生有四个衡量的标准:望、闻、问、切。其中,切是最低的,需要亲自给病人号脉才能得出结论,开出药房;问则高明了一些,其中最为高明的,非“望”莫属。
而谢莫然仅仅看了君逸一眼,就能得出病症所在,施针救治,由此可见,他的医术已经到了普通医大夫望尘莫及的境界了。
谢莫然捻了捻银针,仔细观察君逸,抬手虚挥过后,手中又多出三根银针。
一旁目不转睛盯着谢莫然看的施方目光闪烁,惊疑不定。
他惯使的武器是不足小指长的云蜓刀,从谢莫然眨眼间就能变出三根银针的手法来看,此人必定极为擅长暗器。
并且医术高明。
谢莫然的银针插了一批又一批,直到君逸紧锁的眉头松开,呼吸浅了许多时才收手。
谢莫然头也不回:“拿纸笔过来。”
陆白赶忙去拿了纸笔,谢莫然不假思索,挥手写了两张药方出来。
把纸叠了三叠,交给陆白:“按药方抓药,三碗水煎为一碗,一日两次。”
“后一张药方,待他体温完全正常后再服用,三碗水煎为一碗,一日三次。”
陆白抱拳:“多谢谷主。”
谢莫然摇摇头,“若不是看在江锦年的面子上……算了,记好病好前只能吃清淡食物,再有什么情况,飞鸽传书便好。”
施方提着一只白云般的鸽子,羽毛光滑,眼睛有神,咕咕叫着。这是一般人家养来传递消息用的信鸽。
再次道过谢后,谢莫然把针拔了,吩咐君逸晚间会醒一次,让他们赶紧去熬药。再三思索,从怀里掏出三瓶药,给陆白说明用处后就走了。
君逸再醒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浑身依旧很热且无力,喉咙干的冒火,好在陆白就在身边,见君逸醒后,扶他趴起来一点,未等他开口,一碗温茶便递到君逸嘴边。
君逸抿了两口,问道:“堤坝进度如何了?”
声音嘶哑,完全没有平日珠圆玉润的影子。
陆白回答:“有赵喜带着,一切正常。”
君逸轻轻颔首,闭目沉思,“不行,要加快进度,否则一旦东江洪水爆发,刚建好的堤坝无法完全挡住水流,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小白,扶我起来。”
陆白摇头,“不行,你的伤口刚刚结痂,还未痊愈,不能随意四处走动。”
君逸蹙眉:“陆白,我命令你扶我起来!”
两人目光撞在一块,瞟到君逸紧抿的嘴唇,陆白慌张撇过头,“恕难从命。”
君逸咬牙切齿,“陆令主!”
陆白眉头一跳,君逸拿连山少主的身份压自己,恐怕是动了真火了。
然而他身上有伤,不能有大动作,否则一牵动伤口,又要流血了。
君逸伸出两根手指按揉紧锁的眉头,“好、好……我不起来,你出去。”
陆白看他一眼,“好。”
被君逸赶出屋,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不放心君逸,陆白来回在门外踱步,转的连看门的婢女都头晕了。
施方脚步轻快地端着熬好的药,见陆白守在门前颇为惊诧,“陆白?你怎么在门外站着?”
陆白二话不说,夺过施方手里的药碗,扔下一句“谁都不许进来”,独自进屋。
施方郁闷到极点,无奈之下,去厨房让厨子给君逸熬清粥去了。
一进屋便是扑鼻的药香,连一直燃烧的檀香也无法掩盖。
君逸扶着床角,艰难起身,却发现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想要站起来是不大可能的。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君逸手足无措,慌慌张张扑在床上假装和刚才一样趴着。
陆白对上他晶亮的眸子,颇感无语。
难道没有人告诉他,他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吗?
君逸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第九十六章 养病()
陆白黑着脸,重重把药碗放在桌上,斩钉截铁道:“药就在这里,你爱吃不吃,你的伤口裂开是你的事,你的病好的慢也是你的事,耽搁东江建堤坝,还是你的事,陆白不过是连山教数千人中的一个小小令主,再也不会干涉少主任何决定!”
一口气说完,甩袖而走!
君逸一颗心七上八下,等他说完,几乎是立马就要起身去追,但是体力不支,挣扎了一下还是趴倒在床上。
陆白生气了。
君逸更气!
咬牙起身,端着碗一口气把药喝下,淡然唤来门口守着的婢女,助自己换衣。
来送粥的施方看到君逸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差点没把手中的粥碗给扔出去,连忙阻止婢女替君逸穿外衣的动作,拉住君逸,“君逸,你的伤口都还没好,怎么能下床?!”
君逸被他一拉,早已牵扯到伤口,疼的差点没叫出来,脸上一点端倪都不露,故作风轻云淡,“已经好多了,耽误几天,我要去堤坝看看。”
施方大叫:“好多了?!刚结了一点点痂,正是伤口愈合的时候,你不能乱跑!”
君逸瞪他:“这不是乱跑!”
“君主事要听大夫的,伤口未完全好之前,只能呆在屋里,nǎ里都不许去。”
门外,一个极为慈祥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按查使来了。
按查使捋捋白花花的胡子,满面红光,眯着眼睛一副善气迎人的模样。
官大一级压死人,君逸身为小小的主事,见到三品大官免不了要行礼,当下就要拱手弯腰。
按查使扶住,阻止他的动作,仔细打量后,转身对施方说:“这位小兄弟,不介意我单独和君主事谈谈吧?”
施方摆手,“不介意,不介意。”
关好门,把君逸劝回床上,按查使坐在君逸床边,又是一番仔细打量。
忽然叹息:“唉,你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君逸反问:“谁?”
按查使摇头,“现在暂且不能告诉你,孩子,告诉我你今年多少岁了?”
君逸踌躇一下,“十又九岁。”
按查使摸摸他的头发,“唉……如果我的凉儿还在,也是跟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