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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这些灾民们的秩序如此之乱,好在陆白站在前面阻挡不少人挤在桌前,维护秩序。
后赶来的莫逍彦派了自家护院来,这才好了许多,起码可以勉强登记人名。
现场依旧乱哄哄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估计写到中午都不一定能写完。
“陆白,你会写字吗?”
百忙之中,君逸抽空把挡在桌前淹没在人海中的陆白拉出来。陆白点头,“会。”
君逸塞给他一支毛笔,“你负责登记妇女的名字,我负责其他人的。”
尽管是两人分工合作,也未能赶在中午之前把所有的人名登记在册,一直忙到下午,君逸才得以休息。
用来写字的右手手腕酸疼,手掌发热,泡在凉水里冰了冰才好的多。反观陆白,他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来报名的妇女不多,只有三分之一,她们还要照顾家里老人小孩,只有孩子大,年纪大的妇女才肯抛头露面。
今天天色已晚,君逸和灾民们商定好,明天再来。
是夜,月凉如水。
篝火忽明忽暗,平添几分神秘。
“哪有他们想的这样简单,线我们已经画好了,剩下的,都是体力活了。”君逸笑的温和无比,赵喜怎么看怎么看不出有nǎ里狡黠。
可是这时的君逸给人的感觉就是狡猾的大狐狸一般!
第二天来做工的人傻眼,不是说光画画线而已吗?
怎么还要挖土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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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无名之计(六)()
??人群中的骚动越来越大,莫逍彦不得不出来解释。
“父老乡亲们,且听我莫逍彦一句。”
莫逍彦的话如同投石入海,根本没有人理会他。堂堂凤城城主,竟然被人无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莫逍彦脸色黑如锅底,“哼!再不静下来,请离开我凤城,凤城不欢迎你们!”
毕竟是城主,说话分量极重,刚才还大声喧哗,现下立马噤若寒蝉。
“东江之水,年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而今年天降大贤,终于治水有望,却急缺人手。”
“君主事为此事头疼,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们吃的是国家的粮食,住的是国家的地,用的是国家的钱,而如今,国家需要你们出力,你们却跟缩头乌龟一样龟缩不前,你们,还是我大倾的儿郎们吗?!”
“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回去!从此我凤城再不欢迎你!一条就是跟随君主事,治好东江!”
“治好东江!”
“治好东江!”
“治好东江!”
“治好东江!”
………………
骚动的气氛一转。
震人心魄!
扣人心弦!
百姓已经急不可待,热血沸腾!
莫逍彦满yi的点了点头,对君逸说:“莫某对治水一事一窍不通,接下来就要麻烦君主事了。”
君逸凝重的扫了振臂高呼的百姓,点头应道:“好,这一段总算是挺过去了,剩下就好办了。”
带领心潮澎湃的百姓挖土开渠,一天下来,收获甚微。
每人分到的工钱不如昨日分给赵喜的多。
但!
没人介意!
君逸来指挥众人治水,对他们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众人齐心协力,一日日蚕食着水渠的长度,薄物细故,正应了君主事那句“蚂蚁啃骨头”。
——钱府——“饭桶!”
“一群饭桶!养你们有何用!”
钱鼎勃然大怒,一抬手掀了饭桌,桌上珍肴美味悉数落地,坐在旁边的苏文史一张脸涨成猪肝色,难看到极点。
苏文史唯唯连声,喏喏道:“谁料到他会用这种方法……”
“你不用解释!”钱鼎愤愤起身,“这个不开眼的小主事三番五次招惹本官,一点眼色都没有,本官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恐怕他要在凤城翻天了!”
苏文史饮恨吞声,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发梢滴下,在钱鼎面前丝毫不敢有反驳之心。
钱鼎一片狼子野心,坐知县的位置早已经坐腻,苦于没有立功的机会不能爬的更高。
不过……这次机会到了眼皮子底下,不好好利用一把就太对不起吃了几十年的粮食了。
“这样吧,苏令使,你就把人拨给君逸,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
钱鼎态度改变的速度令人惊诧,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给君逸一点眼色瞧瞧,转眼间有态度大变,不再为难君逸,说要把压着不给的人手给君逸调配过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
苏文史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看钱鼎兴致勃勃的在书房来回踱步,苏文史在心底唉唉叹气,告辞,转身出了钱府。
随着夏季炎热天气的到来,暴雨夹杂着冰雹席卷倾朝大江南北。
鹅蛋般大小的冰雹来势凶猛,仅在东江下游一带下过两回就造成数百人伤残,房屋倒塌,千百人无家可归。
叶天智心头郁气不散,做什么事都不顺心。恰逢墨朝送来一批小唱到倾朝被他知道,让御前公公挑两个姿色不错的少年送进宫里唱歌解闷。
御前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皇上,倾朝今年不同往年,东江一带灾害频发,民不聊生,身为天子的您,更应该心系江山社稷啊!”
叶天智脸色不悦,抬手把桌上的茶盏一扫而下,“混帐!敢用这种语气对朕说话!”
御前公公再三踌躇,没敢继续吭声。
叶天智不耐烦地挥挥手,“下去吧,念在你忠心耿耿跟了本王多年,把这件事办好,将功抵过。”
御前公公低眉敛目从千木台退下。
千木台高达百尺,是朝阳宫唯一一处可以看到望木楼的地方。
两楼遥遥相望,中间隔着波光涟涟的潋滟湖。
此时天空阴沉,不多时必将是一场暴雨。
叶天智扶拦眺望,乱风卷起玄色长袍凌空飘忽。
京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个个都是形色匆匆,商铺掩了半扇门,唯恐等会一阵大风刮过来,把货物都给吹走。
天色愈加阴暗,低沉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千木台下,叶言碰到了拿着两把伞深色犹豫的御前公公常公公。
不由好奇地问出口,“常公公,为何你脸色如此之差?”
常公公一见是备受皇上宠爱的叶言过来,连忙把手里的油伞通通塞给叶言,一双透着担忧的眼慈爱地看着叶言。
叶言是常公公看着长大的,自然亲切许多。
常公公:“三皇子,老奴刚才顶撞了皇上,眼下暴雨将近,唯恐皇上没伞无法回去,这不,正在台下犹豫。”
叶言扬扬手里的油伞,笑道:“所以您就让我代劳了?”
常公公尴尬地跺跺脚,“这不是没法,三皇子就替老奴去吧,三皇子的恩情,老奴来世必当结草衔环相报!”
叶言不以为意:“那你说说顶撞父皇什么了,连送伞都不敢?”
常公公犹豫未决,“皇上听闻墨朝送来京城一批小唱,差使老奴去挑两个姿色好的唱曲给他听,老奴劝他多关心江山社稷……”
叶言点头,“怪不得,父皇最近正烦躁,公公您还是不要再提及江山社稷的事,至于买小唱,也一并交给本皇子去做吧,父皇的喜好是儿子最清楚不过的了。”
常公公感激涕零,口中直称赞三皇子蕙心纨志。
叶言拿着两把油伞,踏上千木台。
一千个由白玉铺就的台阶,千木台最顶端,通体黑色的小亭兀然而立,雕工精美,暗纹繁杂,幽香深远。
小亭里有着一个寂寞的背影,位于九天之上的叶天智,也会流露出这样悲切的情绪,实在是令人好奇。
好奇归好奇,叶言可没那个胆子去触怒叶天智的底线。
“只因碎月出游鸭,一日寻遍长安春……”
郁郁吐出这样一句话,叶天智蓦然发现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叶言,他最为宠爱的三儿子。
叶言递出一把油伞,“台上风大,小心龙体。”
叶天智心底一阵暖流涌出,拍拍叶言的肩膀,“不愧是言儿,这些年没白疼你,还知道关心我这个老头子。”
叶言嘴角扬起玩世不恭的弧度,“让父亲见笑了。”
“唉!”叶天智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言儿今年有多大了?”
叶言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