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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襄笑道:“他们怎敢得罪我,只是你虽答应去救烟儿,却不知你的心诚也不诚,留着两个人质在这里,想必你也会用些心了。”
傅邪真暗道:“烟儿是我的朋友,对我又这么好,我就算舍了性命,也要救出她来的,婆婆未免也太多疑了。”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颇有些气短,大有向方紫襄讨好之意,傅邪真身为圣教教主,自不能低声下气。
他微微一笑,道:“他们二人留下侍候前辈,那又什么不好,只是有一件事,婆婆不可不知。”
方紫襄歪着脑袋,奇道:“什么事?”
傅邪真道:“柳、卜二人是江湖草莽,有很多不良的习惯,比如柳飘飘脚臭,卜得意屁多,前辈既肯留着他们,倒要多加防备才好。”
他察颜观色,已知方紫襄虽是武林前辈,然而少女习气不改,必定生性清洁,自己无力相救柳、卜二人,只能施以诡计了。
方紫襄果然急捂口鼻,道:“他们真的有这些毛病?”
柳飘飘哈哈大笑道:“英雄脚臭,好汉屁多,又有何稀奇,小姑娘,祢若留我们做人质,自然要管我们的吃喝拉撒,到时有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方紫襄慌忙避得远远的,眉头皱起,一脸厌恶之色,道:“不要再说了,好恶心哦。”
傅邪真见她连这种小小伎俩也无法识破,不觉大奇,沉吟片刻,便)恍)然(网)大悟。
精神力武功讲究的是心无杂念,越是意识简单,越容易成功,方紫襄虽年纪高大,然而因身具御舞门神功,自然心地无邪,天真难泯,刚才故意假扮少女戏弄自己,已可见一斑。
天心、拳皇皆言历代御舞门传人能影响武林中的大人物,从而左右大局,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会说谎,只是历代的江湖大人物无一不是智勇双全之辈,又怎会被轻易左右。
现在傅邪真已想的明白,正因为御舞门的传人皆是天真无邪,毫无心机之人,那些大人物心中没有提防之心,自然而然地就受到她们的感染。
由此可见,越是无邪,越是极具诱惑。天真少女远比成熟妇人可爱,也正是此理。
傅邪真想通此理,已是胸有成竹,看来方紫襄虽是神功惊人,却是君子可欺之以方,道:“前辈,刀神城戒备森严,晚辈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救人,柳、卜二人江湖经验丰富,武功高强,正是我的强助。”
方紫襄仍捂着口鼻,歪着头沉思,神情甚是可爱。
傅邪真道:“当然,前辈若是仍不放心,非留下他们不可,倒也没什么要紧,大不了我拼死杀几个刀神城的贼子,与烟儿姑娘同归于尽罢了。”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起,若是真将李烟儿救出,自己又该如何?若拒绝她的柔情蜜意,烟儿必定痛苦万分,救还不如不救。而若是认可这段感情,拳皇的话言犹在耳,势不能不听从。
所谓言为心声,他心中既黯然神伤,口气中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方紫襄听他流露出伤感之念,心中也觉得难过起来。
她叹了口气,道:“从呼应亭之战可以看出,你对烟儿的确不错,也罢,我就放了他们,随你去救人。不过,你们若救不出烟儿,或根本没去救,可不要怪我无情。”
柳飘飘道:“小姑娘,祢把我们教主当作什么人了,他既答应去救烟儿姑娘,那是不顾生死,无论如何也会救的。”
方紫襄漫声应道:“是吗。”
就在这时,林中一只飞鸟不知被何物惊起,飞上了天空,方紫襄抬起头来,望着那只惊惶失措的飞鸟,目中发出一道奇异的色彩,道:“你们若敢骗我,就如这只飞鸟。”
飞鸟的身形蓦地停住,如疯了一般向地面疾冲下来,“碰”地一声,将身躯撞得精碎。
众人脸色大变,无不心跳如鼓。
御舞门神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那只飞鸟自寻死路,无疑是因为思想被方紫襄所控,丧失意识之故。
傅邪真等人望着鸟尸,心中惧意暗生,等抬起头来,却已不见方紫襄的身影。
众人怔了半晌,柳飘飘咋舌道:“这个小妖婆果然厉害,难怪连拳皇他老人家都对之头痛万分。”
卜得意道:“若是真刀真枪,就算来十个小妖婆我也不怕,可是她的那些邪门歪道,实在难缠。”
其实方紫襄的年纪远大于他们,该叫她老妖婆才对,可是瞧她的花容月貌,那个“老”字委实有些不太贴切。
傅邪真道:“是了,芙蓉姑娘本与你们在一起的,难道她没有被方前辈擒住吗?”
柳飘飘笑道:“论起斗智,小妖婆可万万不是芙蓉姑娘的对手,她见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
傅邪真这才放下心来,道:“两位现在可能站起身来?”
柳飘飘道:“小妖婆既已离去,失魂之舞的功效自然减退。”
他果然立刻站起,行走举动,再无异样,卜得意也是如此。
卜得意道:“去刀神城救人,必定凶险难测,倒要好好商议才好。”。“
柳飘飘哼了一声,道:“商议个屁,小妖婆虽然厉害,可是我辈圣教中人,怎能受人摆布,烟儿姑娘本该救的,小妖婆越是如此,老子越是不救。”
卜得意道:“得罪了小妖婆,又有什么好处,就算我们能避着她不见,可是圣教却大可不必树此强敌。”
柳飘飘道:“你没听出小妖婆的意思吗,她令我们救人是假,撮合教主与烟儿姑娘是真,刚才你也瞧见,御舞门神功委实难当,教主若接受了烟儿姑娘,必定受她所惑,那时圣教都要完蛋。”
卜得意叹了口气,道:“此中关节,我怎不知,烟儿姑娘救还是不救,还望教主示下。”
傅邪真苦苦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主意,凡是对圣教有好处的事情,我们自该去做,烟儿姑娘固是该救的,可是该如何救,的确要好好商议。”
卜得意道:“可惜芙蓉姑娘不知溜到哪里去了,若有她在这里,就不必我们头痛了。”
柳飘飘笑道:“芙蓉姑娘怎会不顾义气,独自逃走,她必在近处无疑。”
他大声道:“芙蓉姑娘,祢不必再藏起来了,快来救命。”
话音未落,便听林中有人笑道:“放着大智大勇的风帝爷在此,还需要小女子吗。”
循声望去,玉芙蓉盈盈走来,面含笑意。
傅邪真虽说得知玉芙蓉无事,不过直到此时,才算真正放心,道:“妹子,祢倒说说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玉芙蓉笑道:“救烟儿不难,可是大哥一旦瞧见了她,不禁生起怜香惜玉之情,那才要命。”
傅邪真求饶道:“妹子不要开玩笑了,我受拳皇重托,怎能不顾圣教大业,我救烟儿,不过是为了一个‘义’字。”
话虽如此说,然而他心中明白,对于烟儿,绝非一个“义”字那么简单,只是,他早已下定决心,此生与烟儿,只能以朋友相处了。
玉芙蓉似舒了口气,道:“大哥肯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只需我们救出烟儿时,不让她瞧见你,也就没有大碍了。”
柳飘飘道:“老卜,我记得你曾说过,有法子令烟儿对教主死心,何不说来听听?”
卜得意笑道:“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稀奇,昔年我与药帝打赌,侥幸赢了他一壶忘忧酒,只需将此酒给烟儿姑娘饮下,她就再也不记得教主了。”
傅邪真大奇道:“什么是忘忧酒?”
卜得意道:“那可是药帝林紫药的得意之作了,此酒饮下之后,一年之内的记忆都将完全忘却,烟儿既已不记得教主,又怎会对教主动情。”
傅邪真心脏乱跳,生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拒绝,他怎有权力令烟儿忘记自己,若是从此后,与烟儿成为陌路之人,那种滋味又何以堪。
然而细细想来,这又何尝不是最好的方法,既然此生不能与烟儿结为夫妻,让她忘掉自己也罢。
他平静地道:“这样好吗?”
柳飘飘道:“只是忘却一年的记忆罢了,她仍然记得自己的父母家人,又有何不可?”
卜得意道:“教主放心,此酒对人的身体绝无害处。”
傅邪真道:“林紫药为何想起造出这样的酒来?”
卜得意道:“林紫药早年曾遇到过一位女子,一夕缠绵之后,那女子却飘然而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紫药受尽相思之苦,倍受煎熬,无奈之下,便造出此酒,只盼从此能将那个女子忘却。”
傅邪真越听越奇,道:“那么林紫药真的将那女子忘记了吗?”
卜得意道:“未饮此酒前,他日日借酒浇愁,苦不堪言,喝过忘忧酒后,就如变了一个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曾听他提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