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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一跄,这画面好真实,这是预示吗?可他!这个眼前含情脉脉的男人那刻去了什么地方?
“依依!”
淡淡的哀愁笼罩着美人的眉梢,令出神的她我见犹怜,越发地楚楚可怜难道这一世,他依然如在诛灵台时一样迟来吗?
柳云依的神魂亦是出窍,再也不想反驳那个无聊的称呼,“我没事。”
可回答得风轻云淡的她未等夜痕到来,便疾步向圆月亮门跑去,动作之快,让后面的他伸了伸脖子。
他是惊愕她的快,也是在惊诧她瞬间情绪的变化。
“王爷!时辰不早,你与小妹虽是师徒,但也应有男女之别。”不知何时从后面走来的柳风冷似乎瞧见了这一切,话即恭敬又挟着风云。
南郡王冷冷地一回头,哂了眼身后垂下眼睑之人便飞袭离去。
柳风冷唇角一扬,笑得十分开心,看来,梅兰国的这位冷傲人物迷上了小六儿。
离群的大雁寂寞地从浩瀚的天空飞过,翅膀孤独地拍打着发出一声声滴血的哀鸣,让他脸色缓沉,“当今皇上也移情别恋了,小四儿真的好可怜!”
晨曦初绽,凄凄孤坟前,纤细的粉纱飘飘飞袭,一下一下地拂过三千漫动的青丝,小少女久久地屹立在那堆黄土前。
坟前的鸢尾花早无,已是一片荒凉,如她的心情一样,光线好似突然暗淡了,却是几片枯黄的叶子‘哗啦啦’地随风卷起从眼前飞过。
她孤寂的目光随着飘飞的落叶而动,一直瞧着那些身不由已的落叶慢慢飘向远方。
默不作声地轻轻扶上粘泥,如真的是在祭拜人一般,也许,她是在祭拜心中那段认为早斩断的情愫,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埋下头去低低地抽泣。
夜痕不知何时到来,冰绸雪袍的他一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他是在感受她此时的心痛,在泪水滑落之际,悠悠地道:“漆黑一团的夜里,我独自一人来到这儿,用手刨开了黄土,亲手抱出了依依,依依当时脸色青紫,连一张破席子都没有裹身,那件大红色的喜庆宫装也在宫人们搬弄时被弄得破烂……”
夜痕独自呢喃着,一时沉浸于那夜悲惨的情景中。
小少女的哭声小了些,静静听着的她眼前蓦然倒映出一片红灿灿的大红色。
那是心上人特意让宫内绣功极好的人为她特做,而他在给她许下一生一世相守的承诺之时,也许下了她江山为聘,一世繁华,可狠心的他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给她,尔后还这样草草安顿了她。
“这泥土里埋的是那身大红喜服吧?”
“当然。当时我看着碍眼,就给她脱了。”
她闭上眼,就入真的走进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身雪白亵衣的她惨不忍睹,“原来,一切都是浮云!”
柳云依慢慢地站了起来,土里葬着的是她一生的爱,此时的她更是坚定心中所想,她要玩疯他们,让他们在折磨中慢慢死去。
南郡王见时机差不多了,紧接着这样说,“依依!放下一切,我们从此不再回来,好吗?”
“好哇!”柳云依缓缓地回过头,那粉丝饰带从如温玉的小脸上飘过,给美人平添了一抹美丽,“师父!你又叫错了,而且这话应该是对姐姐而说,但我替她答应你了,不过,去归去,是要回来的,而且回来之时,你要给我把宅院的事办好。”
向她走去的他凝住了,原来,她在玩世不恭的同时,竟然十分清楚要干什么。
第二十五章急人所急,说来就来()
天寒宫,殿内的空气中流淌着一抹抹的紫色光晕,却是因为这殿内太过的紫色装饰,不光垂悬用作隔帘的帷幔是漫金紫色的,就连那座榻的底色也是紫色,而白色紫荆花的花瓶里还插着几朵紫色的高贵月季,可见这儿的主人是何等喜欢紫色。
丽妃柳云丽横斜躺在绣满了黄色蔓陀萝花的锦绣座榻上,她得了解药,肚子早已不痛,正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十指丹蔻添着颜色。
碧萝垂首一旁,揉着手指中的一方绣帕,接过进来奉茶的侍女手中茶盏,担忧地道:“主子!奴刚才得到禀报,说皇上无端地赏了一百万两金银给六小姐,还有,那南郡王也跟着凑热闹,送了不少的珍稀宝物到相府,不过,听说她马上就要与南郡王出去玩了,这是坏消息中的一点好消息。”
本是心情愉悦的柳云丽脸色一沉,那晕染了银光的蓝色眼尾由此看起来泛出点点莹光。
瞥了眼碧萝,深叹一口气,记得初见柳云芊时的情景,又专注地埋头弄着自己的指甲,但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重回的女子虽说与死去的柳云依是一母同胞,但也太像了,正因为这太像,也让她有些心虚,顾虑重重,甚至都不敢回府。
“主子!奴瞧着六小姐举止怪异,像个妖女,何不修封书信给主子的姐姐,让她回来煞煞妖女的邪风。”
柳云丽心思一动,怎早没想到?
她的眼前刹时浮现出一个眉清目秀,娇小可人的女子来。
女子与她交情不算深,而且是在街上偶遇时相识,但俩人却异外地结拜成了异性姐妹,到这如今,一向心机很重的她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但随即低叹一声,“她远在北部的云花山,路途遥远,恐远水解不了近渴。”
正说着,一个侍女从门外疾步走进来,向柳云丽福了福身子,呈上手中一块绣着白云的罗帕,“娘娘!有人在宫门外拿了这方绣帕来,说娘娘看见,自会见她。”
柳云丽撩了眼侍女手中的东西,转眼喜上眉梢,赶紧吩咐:“快快把莞儿姑娘请进来。”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思忖几秒,便径直奔到梳妆桌前,一把拿起来棱花铜镜,瞧着镜中的容颜,不放心地把桌上的锦盒打开,细心地往脸腮上抹了点红,回过身来对碧萝道:“快快!看看我的头饰乱了没?”
“没乱。很好。”是她心腹的碧萝心中已明来人是谁,抿唇一笑,暗想:又不是见皇上,用得着这般在意容颜吗?
“本宫是不是要换身衣裙?”柳云丽看着自己那身鹅黄色的留仙裙,不放心地再次问。
这身衣裙可是刚换的!
碧萝无奈地道:“要不?就换那套富贵艳丽的大红吧?”
柳云丽再次静静地细思,随即瞟了眼碧萝,风轻云淡地向座榻走去,“本宫紧张什么?虽说那丫头是个美人胚子,但也应不及本宫。”
“是啊!主子已经是这宫内的冠首了,皇上都因此冷落了三千佳丽,想那莞儿小姐一个粗野之人,哪及主子的十分之一。”
柳云丽正想说话,就见一抹绿色从殿门外漫进。
来人绾了个飞天髻,一支珠玉灵芝发簪端插正中,结实的蛋脸白里透红中泛出一抹调皮之色,含笑的卧蚕眼闪出高深莫测的流光,一袭新爽的背心式飘飞绿衫配着洁白的雪纱束腰裙,让健康的美人蕴含着一抹淡淡的仙味。
“你……”
柳云丽扭头看着眸含凝露面浮大气浅笑的女子,直惊诧眼前人变了个样,思绪里,那个顽皮偷跑下山着一身粗布衣裙的女孩虽眉目秀丽,可却没有现在这般漂亮。
来人也愣愣地看着装容华丽的女子,一络秀发半掩面的她比小时更妩媚美丽,但脸型单薄,论福样,却是个命薄之人,而且论美丽也不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
“莞儿参见丽妃娘娘!”
“免礼免礼!你我姐妹多年未见,不必客气。”柳云丽没有如平常一般高傲地虚空扶去,却是真实地伸出手搀扶向来人,现在,她把一切希望寄在这个应她而想到来的女子身上,自是不能怠慢,但眼神中隐有一抹顾忌之色。
“娘娘可好?”余莞儿侧身坐在雕花椅子上,灵动的眸子四下打量奢华的宫殿。
柳云丽微微一笑,眉头一挑,未回答余莞儿的问话,却道:“妹妹正想着姐姐呢!这不,姐姐就到了。”
“哦!这么说来,咱们姐妹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余莞儿仿似已经很随意,侧首含笑的也媚态尽现,举手投足无一不透出小家碧玉的娇媚。
柳云丽不动声色地观着对方,美人当前,一生容不得其他人比她美的她,热情不自觉地冷了三分,但还是保持着得体的浅笑,优雅地端起了白玉瓷盖碗儿浅抿着茶水,慢声慢气地问:“姐姐这是要到哪儿去?怎么想到突然来探望姐姐啦?”
余莞儿收敛了随意的目光,看了眼柳云丽,她的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