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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我不要治疗了——”
面色苍白的凤九歌突然疯狂的扭动，紧抱着她的龙战天可以感觉到她体内暴走的气息。
现在这痛苦比起之前更胜，凤九歌不仅眼角流下血泪，就连耳蜗处都渗出点点血迹，龙战天心头一痛，对着古力吩咐道，“罢了，你暂且退出，九歌她快受不了了！”
不仅凤九歌，就连古力差不多都以达到极限。
他原本准备退出，不料却在退出之时不小心发现了凤九歌的秘密。
她脑中那一方净土，就像是另外的世界，侵入其中，蚀骨的疼痛完全消失了，就连凤九歌也只是轻轻一声闷哼。
古力再次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惊愕万分，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建筑，交通工具，甚至兵器武力，那种摧毁性的力量，堪比尊主。
如果判断没有失误，这应该属于凤九歌记忆的一部分，若是平常，他的能力绝对无法侵入对方的记忆，可是凤九歌的这处记忆不同，好似不属于她这身体的一部分，不在她灵力的保护范围内。
那里面的新奇让古力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关于凤九歌的一切，就好似一个传奇。
凤九歌的一切，连他这个药仙等级的高手都到了害怕的地步，特别是凤木真的出现，好似这一切是一个局，凤九歌就是这局中最重要的棋子。
他还想知道得更多，无奈他的修为根本不允许，不得不保存本体退出。
在退出的那一刻，几乎是被强大的灵力震出，古力被震得飞身而起，跌落到门口处，伏在地上咳出一口鲜血。
那妩媚的脸苍白骇人，精疲力尽的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赶紧拖着残破的身躯抵在房门上，服下一粒龟息丸方才平静。
“啊——”
凤九歌也是一声惨叫，痛苦的眉深拧，挣扎一番后，沉沉的晕了过去。
“九歌，你醒醒，九歌！”龙战天慌了，那一秒，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
“尊主放心，凤小姐死不了！”
“赶紧将她治好。”
古力心头拔凉拔凉的，委屈的一瘪嘴抱住龙战天的大腿，“尊主，实不相瞒，属下恐怕比凤小姐伤得还要严重。”
触及龙战天怀疑的视线，古力继续道，“九歌眉心处的控制远比你我想象得要严重，实不相瞒，她全身灵力九成以上来自眉心的蓝色物体，对外界的抗拒和自我修复能力超强，凭属下在下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为之祛除。”
“你的意思是？”
“比起凤小姐眉心的控制，属下还有更为重要的发现。”古力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凤九歌一眼，收起脸上的可怜，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龙战天自是想更多的了解凤九歌，将古力一提便朝着她炼药密室行去。
“说吧。”
将古力往地上一丢，龙战天往古力平时休息的软榻行去，慵懒的靠在上头，眉宇间已是疲惫不堪。
古力跌坐在地上，将自己之前在凤九歌脑中所见一切细细道来，说话间不忘密切注意着龙战天的脸色。
“你是说，她脑中还有另一个世界？”
“是的，而且另一个世界中还有个和凤小姐容颜一模一样的人存在。”提及那让人心痛的小人儿，古力双眼垂泪，一边用袖口擦拭，一边断断续续道。
“从小被关在训练营之中，上百个人只有一人能活下，就算她侥幸活下，也免不了被当做杀人机器的命运。”
“可曾在她记忆中看见本尊！”龙战天猛的直起身子，瞬间倦意全无。
古力点头，“不仅是尊主，还看到了凤木真，那眉心处的蓝色物体，只怕是凤木真植入凤小姐体内的灵力结晶。”
若真是灵力结晶，那不就和之前自己送给凤九歌项链吊坠一般么，强大者，甚至可以用此方法监视对方一举一动。
如果凤木真还未死的话，恐怕早已到了那个阶段。
凤九歌对自己所说的话，八成是真实的，只是他最在意的是一点，“你可看清她对本尊的感情，是真实与否？”
如果她只是为了完成凤木真的命令而接近自己的话，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咔嚓一声，龙战天手中俯首被震成碎屑。
古力赶紧跪着上前安慰，“尊主不用担心，凤小姐对您的感情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古力犹豫着要不要对龙战天说，毕竟此事他也不能断定。
“只是，冯小姐脉络异于常人，尤为视线神经非常敏锐，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凤小姐应该能从对视之人眼中读出对方的心声。”
“读心？”
如果古力所说一切属实，那他有必要好好了解这个凤九歌了！
凤木真当真是可恨，居然利用一个弱女子，他已经可以想象九歌到底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所以才对他有所隐瞒。
不过，若是放任她成长下去，有了凤木真的帮助，必定有一天要成长到与自己博弈的阶段。
到了那个时候，他该拿她如何？
“尊主，打算如何处置凤小姐？”见尊主眸中闪过嗜血的眼神，古力试探性的问道。
“暂且将她留在你这里，等她醒了立刻通知本尊！”
龙战天说完，起身密室大门自动打开，等古力追出去的时候，龙战天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古力立在凤九歌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对眼前这个苦命的女人是又爱又恨，颤抖着双手真想就这样掐死她。
“你想干什么？”
凤九歌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下意识翻身推开数米，脑袋疼痛未消，突然剧烈运动让她眼冒金星，狠狠甩了甩头才清醒。
“呵。”恢复能力果然不错，古力瑟瑟收回手。
“你放心，本坛主暂且还不会杀了你，你身体尚未复原，好好休息吧。”
“不必了，战天呢？”
凤九歌四下张望没有看到龙战天的身影，其实刚才古力刺探她脑海的时候，她多少有点感觉，前世的记忆，好似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触及她眼神的戒备，古力忍不住想逗逗她，自己被她害得这样惨，捉弄下她不过分吧？
“尊主早就离开了，你以为尊主知道你的秘密之后还会宠着你么？没杀你就已是万幸了！”
闻言，凤九歌原本苍白的面色更加刷白，脑袋也作对似的疼了起来，她只好捂着头，一摇一晃的撑起身子下床。
“他在哪，我要见他！”
“尊主不会见你的，好好在这里养伤吧，汤药待会有人给你送来的！”
古力说完便转身离开，眼底狡猾的笑意扩散，他可没忘记这丫头会读心，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在捉弄她可就不好玩了。
凤九歌恨不得马上找到龙战天解释清楚，无奈浑身虚弱无力，只得等到侍者将汤药送进来喝下之后，她才勉强恢复体力。
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龙战天肯定已经知道她醒了。
“一定是知道我的过去，在考虑要不要杀我吧？”
凤九歌翻身躺在床上，既然他都不来找她，她要去寻他么？
果然还是睡不着，凤九歌干脆打开门走出去，外面天色已经黑尽，这里的夜仿佛比起其他地方还要黑，若不是沿路昏暗的烛光，恐怕会伸手不见五指。
龙战天气息强劲，只要稍稍使用感圆就能发现他的位置，只是凤九歌并不着急赶到他身边，而是如散步般走着，思考着。
他顶多是对自己来了兴趣而已，当得知自己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之后，依他的性格，应当是毫不留情的抹杀吧。
没有立即将她杀掉，全当是他们之间还留存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罢了。
“那就是尊主带回来了美人儿？”修圆真人隐于黑暗之中，一抹下巴上的胡须对着身旁的萧风道。
萧风看了眼不远处那抹纤瘦身影，点了点头，“是的。”
“病恹恹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嘛，老夫且去陪她玩玩！”
“真人，不可！”
萧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秀圆真人已经化成一团白色光晕窜至凤九歌跟前。
凤九歌大惊，赶紧两个后空翻退开数米，定睛后才发现，眼前一个白袍老者正缕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那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就像是个调皮的老顽童。
“让开。”
凤九歌可没心思打架，见对方没有攻击的意思，便收敛起身上的杀意。
冰冷的声音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