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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钧天挂了电话之后起身,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助理快步走进来,报告:“古少,绿洲地产的老板出了点状况。”
“什么?”古钧天抬头看着他。
“我今天拿着资料过去找他洽淡,他家里人说他从昨夜出去一直都没回来。”
“没回来?”古钧天更惊诧。
助理点头。
古钧天沉吟,快速思索,然后点头,说:“你先去忙别的吧。”
助理应声出去。
古钧天拿出手机给甘泉打电话,吩咐他着手找人。原本是想回别墅的,这下又被绊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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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乔子晴早上醒来,俞毅已经坐在餐桌边等她。两人正用着餐,便有人进来报告:“少爷,外面来了一些说,说是来接乔小。姐的。”
乔子晴与俞毅闻言,都双双诧异地看过去,就见他的私人管家后面,跟着两个深色着装的人。
“乔小。姐,古少让我们来接你。”
乔子晴点头,起身。
“子晴。”俞毅看她着急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我本来就要见他。”乔子晴拂开他的手,说。
就算古钧天不让人来接她,她今天也是会想办法见到他,这下倒是省了事。在俞毅担忧的目光中,她上了古钧天派来的车,还是以前接送她的那辆白色法拉利。
车子开过那个独橦别墅,慢慢驶向市区,一直到公司楼下才停下来。
因为古钧天事先吩咐过,倒是没有人阻拦。乔子晴就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由亲自下来的接的助理按了专属电梯,直接上了三十五层。
她这样的出场本来就引人瞩目,引得大厅内许多人都侧目,里面不乏来谈生意的名流,有人认出她是乔子晴,不由开始议论。
“不是说婚礼取消后就失踪了吗?”
“我怎么知道?敢逃婚,还这么高调的回来,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
“你又怎么知道她是逃婚,而是古少甩了她?”有个女人酸溜溜地说。
会客厅那边的沙发椅上,坐着戴墨镜的女人,谁也没有注意。她被墨镜遮住的大半张脸,与刚刚进去的女人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相似。
事实上,她看到乔子晴时,比任何人都震惊。想不到她失踪了那么久,第一次出现还是因为古钧天!
此时,她身上的电话响起来,然后对面传来古泰秘书的声音:“乔小。姐,董事长说今天很忙,没有空见你。”
“喂——”乔子馨闻言,着急地想说什么,那头已经传来忙音,气得她墨镜下的俏脸都歪了。
彼时,乔子晴出了电梯,随助理来到古钧天的新办公室门前。根本就不等他通报,连门都没有敲便闯了进去,保镖只能站在门外。
古钧天正在处理文件,听到动静抬头,她已经站到了自己办公桌前,问:“孩子呢?”
面对她的急切,古钧天睨着她的眸色却十分沉静,说:“如果我没搞错,那也是我的女儿。”
意思是说,他有权利带走夏初,不经过她的同意?连打声招呼都不屑于?
“是又怎么样?你也没有权力不让我见她。”乔子晴瞪着他问。
“是,按照常理来说没错。可是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愿意,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见不到。”仿佛是成心激怒她,他瞧着她的眼眸里充满戏谑。
第440章 嫁给我()
比起她前几天对自己冷冰冰的模样,这样浑身充满火焰,或者急切的模样,真的有血有肉多了,他可以从那双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不是漠视。
乔子晴抓着他办公桌的手收紧,指尖用力地发白,咬牙切齿地骂:“古钧天你卑鄙!”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更卑鄙。”他还在笑,人如自虐一般,明知此时她的愤怒是对自己的厌恶,他居然甘之如饴。至少,比冷冰冰的对自己要好许多。
乔子晴看着他蛮不在乎的模样,她扬手,很想打掉他那此时那副嘴脸。
手腕却被他一把扼住:“想要宝宝可以,我有条件。”他终于摆出肯好好交谈的资态。
乔子晴想抽回手,无奈他抓得自己极紧,只能瞪着他,等待他说下去。哪知他一用力,让她整个身子几乎是越过办公桌面。
古钧天手捧着他的脸颊,说:“嫁给我。”菲薄的唇吐出世上最动听三个字,却是威胁。
或许乔子晴也从未想过,这辈子还会再次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所以音落的那刹那,她感觉就像有什么一下子拍在了心头,抓扯之间牵得她心脏突乱狂跳。
全身的血液都在澎湃着,而她这样望着他,也许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太过意外,更多的是不能置信,所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一时只能那样愣愣地瞧着他。
可是的眸子里却并非是像那些求婚者一样深情脉脉,更不是澄亮坦然。她看到的是一贯的讳莫如深,或许,或许那深沉的眸子后面,还是存在那么一点点期盼。
只是他掩藏的太好,所以当她细致地去瞧他的时候,只看到那点期盼的一闪而逝。可能,可能闪得太快,快得来不及被她捕捉便已经无影无踪。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暗笑自己愚蠢,这个时候居然还会胡思乱想,难道是对他还心存渴望?
一个当初口口声声要剖腹取子,也不愿意与自己有所瓜葛的男人,恨不得将自己错骨扬灰。如今将自己的骨肉抱离,都不屑于与自己讲一声的男人,她居然会相信他向自己求婚?
古钧天看着她,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碰到她她就会抗拒。只看到她的眼眸从激动到复杂,从复杂的翻涌中又渐渐抽出一丝嘲讽来,并在她的瞳仁中渐渐扩散,然后在眼睛里绽放。
“古钧天,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娶我。”她在提醒,可是话语绝对没有她眸中的讽意来得刺人。
刺得他都忍不住想要放开她,闭起眼睛。可是他没有,他一边矛盾的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一边又矛盾地顾着自己的自尊。
是啊,他是说过。当初楚辞自杀,他就曾经用这话威胁过她,他说她如果离开,这辈子就不会再娶她。彼时,他是仗着她对自己的爱。而此时,他是仗着一个自认她舍弃不得的孩子。
原来,他做人已经那么失败。心头尽管痛意骤起,唇角却仍扯出一抹笑来,他说:“小晴儿,我改主意了怎么办呢?”他表面装得无赖,可是谁又看透这笑容背后的苦涩?
耍无赖就耍无赖吧,言而无信也不是第一次。仿佛在她面前,自己的原则、自尊统统都会瓦解。此时此刻,他不在乎她是怎么看待的自己的,只要她肯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将自己的渴望与感觉都埋得太深太深,而将两人之间的鸿沟掘得越来越宽
“我如果不答应呢?你是不是不会再让我见到夏初?”她咬牙问。
古钧天接触到她指责的眼神,提到那个孩子,他终于变得不再那么理直气壮。手慢慢松开她,他知道现在勉强她与自己在一起很痛苦,可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挽回,去等她慢慢放下心结来重新接受自己。
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他怕自己放手的太快,在他还没有抽出时间来做这些时,她的心便已经倾向别人,或者属于别人,所以他只想急切的用这种方法,先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曾几何起,他不曾知道自己也变得患得患失。
人说情动智损,果然不假!
他将身子慢慢倚回皮椅中,看着她,薄唇紧抿,没有回答。
此时此刻也不用他回答,他的反应已经告诉她了很明确答案。
是!
如果她不答应嫁给他,他不会让她再见到夏初。
乔子晴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恍然又回到初识。他依旧还是那个他,驰骋锦城市的古家大少,可以肆意横行,为所欲为,包括自己。
她一直都知,这世上原没有公平可言,可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喜欢的男人逼迫。他可知?她也是人,有血有肉又知觉的人。
想到从前两人的相爱,他也曾给自己最美的回忆,与这辈子不曾从其它人身上感受过的温暖。可是想到那些伤害,怕是也最深,深到她至今都不敢去回忆。
因为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冷峻的脸,伴着一句句残忍的话,如刀一般刀刀扎在她的心头,仿佛心上的血一直在流,折磨得她痛得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