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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晴。”她忍着眼里的泪意,将手机从她耳边拿下来。
乔子晴也没有哭,坐了半晌,才挪了挪身子。周楠棋上前搀扶,帮她掖着被角,突然听到她,说:“小棋,通知医生手术吧。”神色平静,却透出一股绝决的味道。
“子晴!”周楠棋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她。
乔子晴笑了笑,只是那笑有些飘渺,看着窗外的天色,说:“梦,是该醒了。”
穆胜宇拎着食物从外面回来后,就得知这一消息,他想劝,可是看着乔子晴的模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医生也说了,孩子随时都可能失去,而孩子有意外时,危及的是母亲的生命。
他能为了古钧天,让她多等几天吗?如果因为这孩子,乔子晴出了意外,他又如何向古钧天交待?
直到眼睁睁看到她进了手术室,穆胜宇再次烦燥地打了那个无数遍的号码,可古钧天的电话偏偏还是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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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古钧天在法国机场与甘泉分了手。由他带古嫣婧去z城,既然那个王昭在z城扎根多年,他们不信就找不到半点线索。
z城是颜显庆的地盘,到了那边自有他的照料,事情已经在电话里沟通好了,他们坐的私人直升飞机。而古钧天则独立乘坐由法国巴黎飞往锦城市的航班,经过一天多的飞行,终于停靠在锦城市的机场。
下了飞机,在停车场将自己的车子开出去,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熟悉景物,他的心都跟着飞起来,恨不得早一点飞回家里去,看看乔子晴。
双手握着方向盘,快进入市区时才想起手机,从兜里摸出按了键。一阵开机的铃声响过,听到有未接电话的提示间,目光在屏上随便扫一眼,便看到许多未接电话,穆胜宇几乎是打了一夜的电话给自己。而最后一个是乔子晴的指尖在上面摩擦了下,然后将电话打出去。
“钧天,你在哪?”对面却传来穆胜宇的声音,而且十分着急。
“怎么了?”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问。
“乔子晴现在在医院里,要做流产手术”事情有点复杂,穆胜宇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捡重点说。
古钧天闻言,手抖了下,脚下油门踩到底,车子以及极快的速度窜出去。很多人只是看到车窗外一抹红色掠过,再看向前方时,连个车尾都没瞅见。
半个小时后,车子吱地一声停在了医院大楼。看到电梯前站满了人,他直接从安全梯道上冲上去,跑到穆胜宇报的楼层时,只看到他与周楠棋站在手术室外。
“古少。”穆胜宇迎上来喊。
“乔子晴呢?乔子晴人呢?”古钧天问,样子有点气急败坏。
穆胜宇满腹的话一时说不出来,他看着古钧天的样子没法回答,只将视线调向亮起“手术中”的灯。
古钧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抓着他领子的手慢慢松开,然后突然推开他,便要往手术室里闯。这时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他看到乔子晴穿着病服从里面走出来。
“孩子呢?”他抓着她的双肩,着急地问。
乔子晴看着他,明明才几天没见,像隔着几个世纪没有看到的样子,那俊挺的五官竟让她都觉得陌生。
古钧天看着她的眼睛微红,唇角却轻挽了下,回答:“没了。”口吻平静。
没了!
那么轻的两个字,仿佛像被风吹散了飘过来的,却直直砸在他的心头。古钧天当时就觉得有点站不住,他看着乔子晴的眸光由不敢置信,突然一下子变得凶狠。
伸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他极少打女人,当然更没有打过乔子晴,可是这一个耳光几乎使了他全部的力量。
第390章 她怎么样()
皮肉相撞的声音响过之后,她羸弱的身子跌在地上,半张脸都肿起来,唇角流下一条血线,头顶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皮肉相撞的声音响过之后,乔子晴羸弱的身子跌在地上,半张脸瞬间都肿起来,唇角破裂处,流下一条血线,头顶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站在手术室外的周楠棋与穆胜宇见状,俱是一惊。周楠棋抓着皮包的手收紧,上前,扬起,一下子就朝着古钧天的抡过去,护在乔子晴身前,大骂:“古钧天,你是不是人?”
他妈的,他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暧昧不清,乔子晴受了这么大的罪,他跑过来一句关心的话没有,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居然出手就打?
而乔子晴身子跌在地上,散下来的头发遮着被打的那边脸颊,火辣辣的又麻又痛,连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可是他那句冰冷的话还是听得清晰,他说:“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抬眸,便可以看到他与周楠棋对恃的脸。那样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依旧那样高高在长,五官线条紧绷、锋利的如同刀子一般。
她却突然觉得浑身冷得厉害,四肢僵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她想没有了孩子,原来真的什么都不一样!
而周楠棋就站在她面前护着,老鸡护小鸡似的架势,瞪着古钧天的眼睛里充满愤怒。仿佛他只要再敢动乔子晴一根手指,她就会扑上去跟他拼命一般。
古钧天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意识到他们的孩子没了,他心里此时溢满的都是对乔子晴的不满以及愤怒,或者更多的失望和痛心。本来就克制着,周楠棋这时候迎上来,她对他动手,无疑随时都会演变成战争的导火索。
可是她仍然无惧地站他冰冷的眸子下,眼若寒潭,又仿佛跳窜着火焰,就像是地下蕴含的岩浆,随时会狂狷地喷出来,将周楠棋、或者她护在身后的乔子晴点燃或撕碎。
“让开。”声音比刚刚面对乔子晴还冷,让人心里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周楠棋自然不会让,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像许多少女一样,喜欢并崇拜这样一个皮相上好,完美多金的男人。可是当这个男人变成伤害自己朋友的男人时,那么就只有敌对。
穆胜宇眼看情况不妙,马上过来拉古钧天,说:“古少,你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古钧天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或者尚有一丝理智存在。可是想到失去的孩子,他又如何能够冷静?
穆胜宇眼见他的情绪控制不住,不断给周楠棋使眼色,哪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领情。他只得豁出去,使了全力才将古钧天拉走,一直拉到通往安全通道的门内。
穆胜宇还没有松口气,就感到一道劲风袭来,直直擦着他的鬓角落在了他头侧的门板上。哐地一声,穆胜宇对上古钧天那样的眼神,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惊魂未定,半晌,他才回过神想要解释,喊:“古少”
“你他妈,也给我滚。”古钧天骂,并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他的女人要做流产,穆胜宇就在边上都没有阻止,算什么兄弟?
穆胜宇看着他的脸色紧绷,眼中火焰狂炙,瞪着他的眼神就像随时会扑上来嘶咬的野兽。明明恨不得想要杀人,可是仍有一股悲痛的情绪压不住地溢出来,便知道他还尚存一丝理智。
眼见他的眼圈发红,古钧天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他想他肯定不想自己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想当初乔子晴婚礼当天没有出现,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他更不可能劝,因为此时任何劝解在他的失子之痛中,都已经变得苍白。
不忍再看古钧天此刻的模样,他抿紧唇默默地退到门外。细微的关门声响过,他的世界里一片安静,只有偶尔楼下会传来几声响动。
古钧天闭上眼睛,捶在安全门上的手收紧,再收紧,伴着骨骼发出的咔咔作响,青筋毕现,血水染红了指缝,由收拢的掌心一滴一滴地落到地砖上。
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身子顺着门板滑下来,浅色的毛呢风衣沾上血色,掌心与手背一片血肉模糊。
可是他并不觉得痛,这痛哪有失去他的孩子来得痛?
乔子晴,那个女人她怎么就能那么狠心?
穆胜宇离开后也并没有走远,他的背倚在与他一门之隔的门板上,听着里面传来的细微响动,仿佛隐约听到一个男人压抑呜咽与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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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晴那边,周楠棋在两个男人离开之后,赶紧蹲下身子查看乔子晴的情况,一手搀起她,一边问:“子晴,你没事吧?”
乔子晴借着她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