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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郎的语气不善;他不喜欢这个青丘帝君。
鸣玉听着这个脆生生的声音;表情一怔。
桓郎就像是泥鳅一样;滑溜地转了个身;逃开了他的掌控;手提着鞋袜;立在了鹅卵石子的路上。
这个人难道此刻不应该在席上吗?难道说宴席已经散了?
桓郎的眸光滴溜溜地转;垂下头快速将鞋袜穿好;准备离开去找言欢时候;先头一直立在那里像青竹一样沉默不语的鸣玉忽然说话了。
“本君瞧着仙子好生面熟。”
他一边说;一边就拦在了桓郎的面前。
桓郎眨了眨眼;这话听得别扭;才想起来自己现在顶着一个女人的脸。
“怎么?狐君大人想搭讪不成?太老了;这一招;早在五百年前就被用的烂俗了。”
桓郎翻了个白眼;强行要往前面冲去;不提防鸣玉忽然间出手如电;擒住了他的手腕。
桓郎挣脱不得;瞪着鸣玉;“干嘛?光天化日想调戏仙子?”
鸣玉的眸子一眯;紫色重瞳里迸射出一抹凌厉;“你不是九天上的人。”
桓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讶异;冷笑了一声;干脆放粗了声音;“你又待如何?今日我是天帝请上九天的前来观礼的贵客;你不过是青丘帝君;想对天帝的贵客不敬?还是说你对他继位有意见不成?”
桓郎语气肃然;掷地有声;梗着脖子;面容即使平凡;可神态中却带着一股天然的气韵;掩盖不住;那是浑然天成的威严和养尊处优。
鸣玉只想到了一个人。
“桓郎。”
鸣玉好听的声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桓郎立刻叫了一声:“我才不是!”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恼怒地侧过脸去;不想看鸣玉渐渐浮出笑意的神情。
他那样子就是透出得意;眼角眉梢;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渗出了得意的意味。
“你是魔族的人;倒是乖觉;化成了其他人的样子;敢在九天里面四处乱逛;难怪上一次能够血洗了九天。”
桓郎转回头;疑惑地看着鸣玉;上一次的事情只有阿月跟欢姐姐知道是自己带头去偷袭的;这个狐君怎么会知道的?
莫不是临渊出了内奸?
桓郎的神情中带出了阴冷;一双眸子渐渐变地幽深。
额头上忽然间被重重弹了一下;他立刻回过神来;捂着额头;恼怒地瞪着狐君鸣玉;“为何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鸣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出手;只是看着这张给人莫名熟悉感觉的脸上出现了阴冷的神色;他就觉得怪异。
这张脸;虽然平凡;却不应该染上冰冷风霜;应该是笑着;如同朝阳明月;光风霁月;那才是相得益彰的。
“你的元身是只悬狸;怎么会到临渊?”
悬狸桓郎哼哼;被揍了;才不要答话。
鸣玉笑了笑;“既然让本君遇上了;便跟着本君走吧。青丘才是狐族的本家。跟着那只九头鸟能做甚?”
居然敢说他的欢姐姐?
这些他重视的人;都是他的逆鳞;轻易触碰不得。
“跟着你作甚?你一个连自己夫人都保护不好的男人能够作甚?什么风流帝君;举世无双;我呸!”
他扬起袖子;白光一闪;煞气直逼向鸣玉的面门。
鸣玉一抬手;一把扇子如同花瓣绽开一样;猛然间在他的面门前打开;只听到叮的一声;扇面破裂了。
这个一直稳如泰山的男子;气度闲适的男子;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诧异。
“回!”
桓郎大喝一声;那道白光立时回到了他的掌中。
鸣玉眼神阴鸷地盯着桓郎手中的那把剑。
剑身通体雪白;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
自己当年亲自炼出的桃花扇已经是极为厉害的法器;现在险些被这把寒冰剑破了扇面。
上古的名器;果然不一般。
若不是眼前这个桓郎年岁尚小;修为不够;驾驭这般寒冰剑的能力一般;恐怕刚才自己的那把桃花扇就要毁掉了。
桓郎冷笑了一声;“这就是出言侮辱我姐姐的后果!”
鸣玉负手而立;面沉如水。
不过是言语不和就要伤人性命。
这般狠辣。
桓郎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可没有走几步;突然就被绑住了;低下头;却是捆仙索像游蛇一般迅速缠住了他的脚;动弹不得。
更惊恐的是;他的身子在迅速变小;最后变成了一只悬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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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不大好;三少也不想慢悠悠地;一边想把故事写好写完;一边又觉得自己好慢;我也不想写长了;但是又觉得很多东西没有交代完;上一篇军婚文匆匆结尾;急转直下;柳暗花明什么的;太突然了。三少慢些;你们可会嫌弃?谢谢各位的金牌;么么哒~群嘴嘴一个~ 网
仙魔斗(十三)()
言欢在席上;心绪不宁;匆匆入席之后;坐在位置上;眼也是瞅着外面;以至于天帝的继位礼几乎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尖利的“礼成。”
身边的各路神仙们哗啦啦地坐下了;她也跟着后知后觉地坐下了。
对面的席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青丘帝君鸣玉对着她遥遥一笑;举杯微微示意。
言欢也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鸣玉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利落地仰头;也不举袖遮掩;干脆地饮尽了一杯酒。
言欢感觉到袖子忽然被人一拉;刚才那个粉嫩水蜜桃脸的小仙童轻手轻脚地将一只悬狸送到了她的手上。
言欢心里一松;对着小仙童感激地一笑;轻轻抚了抚桓郎的头;顺了顺他水润柔软的毛;见悬狸安安静静地趴在她的膝头闭目养神着;比先前跳脱的样子不知道柔顺了多少。怕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怕自己回去之后会跟尧月告状。
桓郎被自己宠惯了;并不怕她;唯有对尧月;几乎是从来不敢反抗。这让言欢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回;明明自己才是对桓郎最好的人;没有想到倒是养出了敢随时上房揭自家瓦片的小白眼狐。
她哼了哼;正想捏一捏桓郎的耳朵;却没有想到上头新鲜出炉的天帝居然站了起来;叫了一声;“魔君。”
言欢立刻对怀里的悬狸使出了一道诀;将他缩小;拢到了自己的袖子中;这才慢悠悠地看向上面。
刚才她一直担心着故意溜走的悬狸桓郎;以至于压根就没有关注这只传闻中的老凤凰;新天帝是什么样子。
一对上那位天帝的脸;言欢明显一怔。
没有意料之中的鹤发鸡入目的却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眉目俊朗;一双桃花眼端的是肆意的风流;薄唇不点而红;看上去虽然像是画中人那般清俊飘逸;只是他的眸子清亮的逼人;有种与风流相反的凌厉与睿智;那是少年人不会有的一种气韵。
这就是十几万岁的老凤凰夙笙?
认真论起来;这只老凤凰夙笙与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有些血缘关系。
言欢是九头一族;却是九头一族中的王者;九头凤凰。而凤凰也是鸟中之王。九头凤凰只怕就是从凤凰这一支中分离出来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上一任天帝留了旨意往事不究;为三界的和平盛世计;望魔君能够同样忘却前尘;与三界重修旧好。”
老凤凰的声音低沉中透着暗哑;像是人间秦淮河畔边上;随风送来的靡靡之音;让人沉醉。
他一说完;当先就饮尽了手中的那杯酒。
这一杯酒;是新任天帝敬的第一杯酒;当先就敬给了魔君。在场的众仙君们脸色微妙起来。太液池上传来的丝竹之声渐渐消弭了;场上静的几乎能听见风吹过宴会场边上树叶飒飒的声音。
言欢默了默;端着手中的酒杯不动。
天帝夙笙立在三界至尊宝座之前;一双桃花眼弯成柔和的弧度;脸上也不见因为言欢怠慢的恼怒。
言欢只是挑眉一笑;赤色的眸子里火光更盛;捏紧了酒杯杯沿;“今日天帝继位;只当把酒同乐;尽兴才是。”
只不过一句高姿态的表态;就想要她当着三界的面上许下承诺;未免也太小看她这个魔君了。
仙魔之间的斗;不可能平息;就算是要再打;她也不想再让魔族背负骂名;当了垫脚石;来衬托九天的高贵冷艳。
夙笙抿唇而笑;“既是这样;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才是。”
言欢二字正是自己的名字;从天帝夙笙的口中念出来;怎么有股别样的意味。
那两个字似乎被夙笙咬得有些重;言欢忍不住抬眼又瞅了一眼台上缓缓坐下的夙笙。
他背靠在宝座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