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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下的高山族仇家比起魏冬生和赵旭来说,那可是更多也更具体,如果城一旦被破,自己只怕要死得惨不堪言,而且城里的妻儿也难逃一个凄惨的下场。
孟非万万没有想到,高阳的抵抗居然这么强烈,反击如此犀利,第一波的攻击迅速被打退,在弥漫在战场上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高山族士兵们又潮水般地退了回来,只在是城头之下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这,城里难道只有真的只有五百守备军么,这怎么可能?”孟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城里肯定只有五百地方守备军!”跟在他身后的那人不紧不慢地道:“我们的情报非常准确。”
“那你瞧瞧,现在城头之上该有多少人?”孟非怒道。
那人嘿地笑了一声,“孟大王,起初我便劝你不要立这种人头示威,你偏要说要吓破敌人的胆子,使敌胆战心惊,不战自溃,现在你看到了吧,你这个立威可是适得其反,他仔细瞧瞧,城上除了穿制服的士兵,还有城里的百姓,甚至还有老弱妇女,既然都要死,敌人当然会奋起一战,拼死抵抗了,攻城作战,向来围三缺一,为的就是瓦解敌人拼死抵抗的勇气,您到好,生怕敌人的抵抗意志来强烈,还来这一套。”
孟非怒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还这样硬打吗?那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那人微笑道:“孟大王,说简单也简单,城上防止攀墙作战的武器看来是非常充足,准备得也很充分,有这一道城墙,即便是一个羸弱童子,亦可以很轻易地要了你一个勇敢的士兵的性命,但只要你的士兵大规模的攀上了城墙,他们的抵抗自然也就不足为道了。”
“问题就是怎样爬上去?”
“对手的远程攻击武器并不强,孟大王不妨利用这一点,加强对城上的遏止。”
孟非苦笑:“我的士兵们那有足够的弓箭?”
“何必用弓箭?高山族士兵们臂力惊人,孟大王可以令手下削木为枪,都不需要装上矛头,让士兵们在奔跑之中,将这种木枪,竹枪掷上城去,便可以大规模地杀伤城墙上的防守者。”那人轻描淡写地道,指了指远处的城墙,由于高山族缺乏足够的弓箭,城上的防守者肆无忌惮地将半个身体都探了出来,用手里的长矛戳着云梯之上的敌军。
一听之下,孟非不由转怒为喜,一边吩咐手下赶紧去准备,一边道:“既有好主意,为什么不早说呢?”
那人嘴角微微翘起,心道我先前说了那么多,你又听了几条,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怎么会痛定思痛,接受我的建议。
此人来自蒙元朝廷,是蒙元情报组织中的一员干将,由莫勒亲培训,长期潜伏越朝,从外形,谈吐,习惯,早已经与越人一般无二,这一次他是奉蒙元情报头子安国公主雅尔丹的命令,潜入益州西部,挑起高山族与越人的战争,为蒙元攻占益州创造有利的条件。
蒙元与王好古搭成的协议,是双方联合进攻益州,一旦攻下益州,王好古将成为蒙元朝廷统治下的益州王,享有与其它蒙元亲王同等的权利,蒙元朝廷不会派遣官叫进入益州,承认王好古对于益州的统治权。
蒙元此举,自是为了迅速结束益州战事,从而掉转枪口,将主要力量转向泰州方向,在击垮四皇子李逍与大越云麾将军冯从义领导的大越主力之后,席卷北部十六州,从而在真正意义上与大越形成南北对方,也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场有可能旷日持久的问鼎中原的战事之中,与大越形成对峙而在资源等方面不会有大的吃紧。
当然,纸面上的协议如此,私下里,蒙元朝廷自然不会愿意看到在益州出现一个新的潘浩然,那么,在蒙元攻略北部的时候,一个糜乱的益州,一个战事不休的益州便更符合他们的期望,让王好古陷入到无休止的平叛,镇压之中去,使他根本无力整合益州,这种情况之下,王好古将不得不更多的仰仗蒙元朝廷,从而使蒙元朝廷掌握主动权,缓慢便有效地侵吞,蚕食王好古势力,直至最终将益州纳入囊中。
阿勒苏便是在这个背景之下,身负重要使命进入益州西部,在简述大军开拔之后,迅速说动了孟非,集结整个高山族的力量,开始进攻高阳成化等五地。
对于孟非的前景,阿勒苏并不看好,这个部族缺乏训练有素的军队和一个明确的政治目标,他们打仗的目的还仅仅局限在烧杀抢掠,报复越人的基础之上,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无论是王好古,还是简述,抑或是现在举步维艰的潘浩然,只要稍有闲遐,派出一支部队便可以轻易地击败他。
但这一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要的只是益州内乱不止,他所要做的,就是尽量地延长孟非所部存在的时间,尽可能地让益州内乱时间延长,至于以后孟非的下场如何,不在他的考量范围之内,达到目的之后,自己一走了之,干脆利落,让王好古或者其它人去头疼吧,自己的存在绝对不能让王好古知道,否则会给朝廷带来不利影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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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第二百八十一:虎入羊群()
残阳如血,将最后的余晖撒落在城头,旌旗招展,猎猎作响,赵旭双手扒着城楼,死死地盯着正在惨烈厮杀的城头,敌人突破了城防,杀上了城头,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则是城上城下,积尸累累,在这个他们曾经不以为意的城下,他们付出了近两千条人命。尸体层层叠叠地码起,鲜血在城下汇集成道道小溪,沽沽流动,奔跑的士兵踩在上面,溅起点点红色的花朵。
城下死伤惨重,城上也并没有占着太大的便宜,高阳吃亏在于有经验的士兵太少,只知舍生忘死,却不知怎么样能尽最大的努力减少自己的伤亡,而更多的杀死敌人。
高山族士兵手执简易的木矛竹矛,在快速的奔跑之中,奋力投出,这些长矛飞上十米来高的城墙,将大半个身子暴露在外面的高阳守军一排排地刺翻在地。在奋力抵抗了大半天之后,高山族士兵终于爬上城头,在城上开辟了一个桥头堡,旋即以这个桥头堡为基地,向着高阳县城墙的两边不断地扩展着战果。
城上已成人间地狱,每走一步,都有数条甚至数十条人命被死神的镰刀收割而去。
“大人保重!”赵旭身边的两名士兵齐齐向他行了一个礼,转过身去,拔出腰刀,呐喊着冲向城楼之下惨烈的杀场。赵旭凝然不动,看着这两个士兵跃下城楼,看着他们挥刀砍飞敌人的脑袋,看着他们被蛮人的弯刀劈中,倒在满地的血泊之中。他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柄小刀,这是他平日用来裁纸的小刀,杀敌不足,但用来了结自己的性命却是足够了。
魏冬生率领着仅余的百余名守备士兵退守到了城楼之下,此时城墙之上,其它的地方已经基本失守,协助守城的百姓失去了城墙的倚仗,在如狼似虎的敌人面前,便如同婴儿一般羸弱无力,割麦子一般被砍翻在地。
“太尊,守不住了,就这点人马了,我们保护太尊冲出去。”魏冬生满身是血,回头看着城楼之上的赵旭。
“我是高阳的县令,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魏校尉,我是不会走的,你已经尽到了守备的责任,你杀出去吧,以你的功夫,冲杀出去问题不大。”赵旭坦然地道。
魏冬生苦笑,“太尊不走,我哪有脸走,自古便是文死谏,武死战,而今你一个文官都不离开,我一员武将有何脸面独自逃生,要死,那便死在一块吧,太尊!”
“好!”赵旭大笑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英雄,冬生,平素里我瞧不起你们这些兵痞,言语多有得罪,今日让我刮目相看。赵某在这里致歉了,今日你我携手共赴阎罗殿,亦不留憾也!”
魏冬生大笑,“正是如此,能与太尊一起青史留名,魏某此生足矣!”
“太尊!”一个血人挥舞着大刀,从密密麻麻的高山族士兵之中硬生生地劈开了一条血路,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捕头服色的人,此时也是血糊糊的。
“李麻子,你还活着?”赵旭惊喜地大叫道。
“太尊,我还活着,弟兄们都没了,就我们三个了。”李麻子脸上尽是鲜血,红通通的却是将满脸的麻子尽皆盖住了。
城墙之上,其它地方的抵抗已渐渐消失,一队队的高山族士兵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