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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子哈哈大笑,马鞭一甩,郎声道:“你既是白莲佛陀,我为何不能是光明圣女,这个世道,终究还是看谁的拳头硬,谁才是正统。王会首,看看你的部下吧,你们数万人攻打区区的三千人马,居然久攻不下,我很难想像你们碰上了大队的朝廷军队怎么办?难不成当真高喊着阿弥托佛冲锋陷阵,还是这位佛陀有撒豆成兵,遁地无影之能?”
“陕州之变,不日便会传遍天下,想必不久之后,便有大军进入陕州来剿灭我们,王会首,你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可不要学着在鄂州一般,夹着尾巴便跑了!”大笑声中,红娘子一骑绝尘,向着陕城方向奔去。
三眼虎勒转马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相,“这位会首,你要是记性不差的话,当记得从鄂州一路向西,一路之上你遭到的追杀有多少次是被人救了的吗?以后可得小心些,没有再来救你了,你得自己当心了!”
“费话什么,走吧!”万锦基一鞭子抽在三眼虎的马屁股上,两人大笑声中,亦是狂奔而去。
黄瑞向着两人拱拱手,“会首,军师,告辞了,以后有缘再见。”
“黄瑞!”索文海看着对方,脸色阴沉得犹如要滴下水来,“你们当真攻下了陕城么?”
黄瑞笑道:“当然,军师,否则我们这些盔甲,武器,从何而来?陕城现在已以圣女手中,欢迎会首与军师前去作客!以后我们两家都在陕州,还得同舟共济,以成白莲大业啊!各位兄弟,也欢迎大家去陕城作客,圣女最是好客,也极为毫爽。”
“住嘴,黄瑞!”看着黄瑞这般公然地挖墙角的作法,王相和索文海都恼炎起来,低声怒斥道。
黄瑞淡淡一笑,抱拳道:“告辞!”
“会首,我们先回磨基山总坛吧,如果陕城真被对方拿下了,那在短时间内,磨基山是安全的。”索文海道。
“马上回去,我们得商议一个对策出来。”王相听了三眼虎临走时说的话,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坠入到了一个极大的圈套之中,自己辛辛苦苦两年打下的这一片基业,很有可能要为他人作嫁衣裳,心中不由恨极了对方。
“众位兄弟,我们走!”王相挥挥手,骑上了一名心腹牵来的马。
十数名坛主答应着跟着王相准备前行,但还有十数名坛主却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位年纪稍长者向前走了几步,抱拳道:“会首,军师,我们受命前来解救会首,眼下会首已经无恙,我等心悬家里那边,我们出来时可是杀了那里的镇军和税吏,也不知现在那里官府会不会报复,我等还是想先回去看一看,再上磨基上听命,不知可否?”
王相身体微微一震,看着对方,眼中已隐隐有了怒色,但那人却是夷然不惧地与其对视,王相突地叹了一口气:“季刚兄弟,我王相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你竟然要离我而去?那个女人来历不明,所言所说,不尽不实,你当真相信她吗?”
季刚脸色微变,“会首说笑了,季刚当真是心悬家乡父老,急着回家瞧上一瞧,如果家中无恙,一定会上磨基上与会首会合。”
王相颓然地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在磨基山上翘首以盼,希望季兄弟早日来与兄弟我会合,共谋大事!”
季刚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会首,告辞了!”
季刚转身大步而去,他带来的人马当即也随着离去,以季刚为首的十数坛主默不作声,向着王相一揖,转身紧随着季刚而去。
“会首,刚刚季刚说出此语的时候,就应当当相立断杀了他,以此震慑后来者!”索文海怒道。“他们一定是去投那个什么圣女了,绝不会再回来。”
王相叹了一口气:“终究是白莲兄弟,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算了,军师,难道我们在以后还拼不过一个女人吗?在陕州,我们的基础可比她要强多了。”
索文海垂头不语,这个女人已经得到了黄瑞的效忠,现在季刚肯定亦是去投她,这陕州以后,还说不准是谁的天下呢!
大越上京,数骑快马从薄雾之中穿出,向着刚刚打开的城门狂奔而来,看着他们身上插着的令旗,嘴里响着尖厉的哨音,守门的士兵赶紧让到两边,看着这数骑快马狂奔进城,沿着街道直奔向内里的紫禁城方向。
“天啊,不知又出了什么事了?”一名守名校尉看着骑士的背影。“看他们们的服色,倒是边军模样,该不是与蒙军的战事吃了亏吧!”
“管他呢,前段时间听说蒙军正在打玉门关呢,潭州离我们这里远着呢,蒙人才几个人,还能打得过我们?说不定这些人是来报捷的呢!”
听着这话,几人都觉得有理,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将这事放到了一边,互相倒是打起趣来,正说得开心之际,城门远处又响起了急骤的马蹄声,同样的又是几匹快马,几名背插令旗,嘴里吹着尖哨的信使,打马狂奔而来。
“这是地方镇军的信使,又是那里出了事了?”校尉不禁有了变了颜色,大清早的,这么急赶过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25章 钟声()
玄武门外多年未用的钟楼突然有一群太监涌了进去,片刻之后,悠扬浑厚的钟声便在天空之中回荡,钟声刺破了阴沉的雾霭,激散了飘飞的雪花,凌乱了呼啸的北风,在上京的空中久久回荡。
离过年只有十余天了,各部有司衙门都已经休沐,放假了,衙门之中除了一些留守着处理一些杂务的和值班的官员之外,几乎看不到人影,听到悠扬的钟声,这些人第一时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冲出了房子,站在院子中,顾不得雪花打湿了衣襟,寒风吹乱了发丝,侧耳细听,当终于确认这钟声的确来自玄武门外那座曾经落满灰尘的钟楼之时,立刻站在院子中,扯开嗓子将那些窝在小屋里正煨着小火喝着小酒的吏员,卫兵们喊了出来,片刻之后,各有司衙门里不约而同地涌出一股人流,各自冲向自己部门主官的家。
钟声在上京回荡,这一辈的上京人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响亮,悠扬的钟声,很多人甚至很感兴趣的听了手里的活计,侧耳欣赏起来,他们甚至以为这是上京为了庆祝新年即将到来而鸣响的钟声,只有那些胡子花白,已是隔天远隔地近的老人们,在听到钟声后,在从记忆的最深处回忆起某些不好的事情,老态龙钟的身体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曹仪在第一时间冲出了家门,宰执专用的八抬大轿还没有备好,他已是抢过一匹马,打马便冲出了府第,后面的侍卫们大惊之下,上马拼命地追赶,曹仪虽是宰相,但却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六十挂零的关鹏举正赤裸着上身,在院子里凛冽的寒风之中举着石锁,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沟壑,但他的身体却没有老人那种松垂,反而仍是肌肉棱角分明,在他的周围,是关家的第三代第四代子孙,听到钟声,扔掉石锁,三两步便冲进屋中,穿上一件衣服便冲出了院子,后面的家人取来了大将军服,在后面紧紧追赶着。
钟声仍在敲响,李逍正在小厅里,与心湄,念云,春红在吃着早点,念云与春红都已晋封为侧妃,因为春红是心湄的贴身侍子,所以虽然现在春红已经有了名份,却依然恭敬地替桌上几人盛着小米粥。
刚刚扒了几口米粥,李逍便听到了钟声,他霍地站了起来,剑眉竖起,一个转身便向外走去。屋里几人也都站了起来,脸上都出惊讶之色。
大皇子李鉴跌断了腿,虽然有了一个多月了,但仍是上着夹板,行不得路,平日都只是躺在软榻之上,听到钟声,李鉴竟然一跃而起,不想一只腿还使不得力,刚刚站起,已是一声惨叫,又倒了下去。吓得屋里的丫头侍卫们一迭声地喊着大夫。
在侍卫的扶持之下站起来的李鉴一瘸一拐地坐向院子中,大喊道:“备马,备马!”突然又想起自己根本骑不得马,连忙改口叫道:“备车,备车,我的拐呢,拐呢!”
李鉴的第一谋士徐恩谋快步走了过来,“王爷?”
李鉴低语道:“恐怕是潭州的事情发了。父皇肯定雷霆大怒,如果要惩治司马仁怎么办?”
“殿下,无论如何,也得保住司马仁,他是以后牵制六王爷甚至扳倒六王爷的胜负手。”徐恩茂肯定地道。
“但丢了潭州,更重的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