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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将他的人头用油炸,将他的身体用水煮,说这样不仅可以解恨,还可以免得被人发现,认出他是谁。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认出他来的?——知道了更好,我就是要让他们家人知道,他们这恶贯满盈的儿子已经死了,免得他们还心存希望。这样的孽子早死早好,免得祸害他人。”
卓然道:“李公子固然该死,他强暴了你。可是樊爵江范大人的女儿呢,应该没有得罪你吧?她小小年纪又有什么过错?为什么你要杀她呢?”
水莲痛苦地摇头:“我并不想杀她,可是没办法,因为她看见了我抛尸。我不知道她有什么毛病,夜半三更的不在屋里好好睡觉,跑到外面的一颗梅树上坐在树丫上看月亮。我抛尸时正好经过那里,没留心树上有人,随手将一只砍断了的胳膊挂在了树枝上,把她吓着了,尖声惊叫,从树上跌落下来,摔在雪地里。她想跑,但是她已经看见了我的相貌,我怎么可能放她离开。所以就掐死了她,然后带回院子把她肢解了并且抛尸灭迹。白莲说这是对的,不能暴露自己,这样也可以迷惑衙门,让他们以为是男淫贼干的,不至于怀疑到我们身上。”
原来御史中丞樊爵江的孙女,是因为无意中看见了凶手抛尸而被杀人灭口。
卓然看了看水莲的头发,跟自己从断肢上提取的那根毛发无论是色泽粗细还是质地都非常相像。如果在现代社会,必须对头发进行鉴定,认定与水莲是否同一。但在古代没有这个必要,不能作为公堂之上的证据。
卓然道:“除了他们两个,你还杀了谁?”
水莲摇头说:“虽然我恨透了天底下的男人,可是我不想滥杀无辜。我跟白莲姐姐不一样,但是我愿意帮她,通过她的手杀死这些可恶的男人,然后把他们肢解,用水煮或者用油炸。每次这种时候我都感到特别痛快,不过每次都是她处理完了之后,需要抛尸的时候才告诉我,我再帮她拿出去扔掉的。有时候会故意扔到一些驿道甚至城里面。白莲姐姐说了,就是要让人们知道这些负心人的下场。”
卓然问:“你在城外山上抛掉吏部员外郎范大人儿子的尸块时,脚上穿的什么?”
水莲道:“我知道你们在查那双袜子。其实那只是巧合了。因为我那双鞋子是软底绣花鞋,是我最喜欢的。因为那两天暖和,地上的雪不少融化了,有些泥泞,我怕弄脏了我的鞋。正好路过了谢大婶的小吃铺,谢大婶认识我。我就进去换双鞋子。她的鞋子都太大,我就拿了一双袜子套在外勒上,这样鞋子紧一些不会滑落,倒是洗了还给她就是。她在忙,我顾不上跟她说,就拿走了。办完事我在小溪边把那袜子洗了,经过她小吃铺时,又放了回去,她不知道。”
连环奸杀案终于完全成功告破。
庞知县在签押房里听完卓然和云燕的汇报之后,却一反常态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欢欣鼓舞,反倒是一声长叹,摇头道:“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因爱生恨,因恨成仇。唉,可悲可叹。不过,这案子的结案陈词就不要这样写了。把她的动机一笔带过,免得御史吏部员外郎范大人和怀州司马李大人的脸上难看。”
这种事情卓然就管不着了,如何向上头汇报,如何写判词那都是庞知县的事。庞知县之所以要跟卓然这么说,只是想跟卓然做个沟通,口径一致,免得扫了这两位惹不起的朝廷大员的面子,卓然当然会意,点了点头。
庞知县面露微笑,道:“案子破了,咱们也可以歇口气了。本官也就可以把一直想跟你商量的事情告诉你了。——前些日子你一直在忙着破案,生怕你分心,因此就没跟你说。”
卓然道:“大人有何吩咐?尽管直言。”
庞知县将几案上卓然给他做的那副水晶老花镜拿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说道:“这玩意儿可帮了我的大忙,我现在看公文写奏折都很轻松,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的眼睛还能够恢复到这么好的状态,这全是得益于你这副眼镜啊。所以我逢人就夸。”
说到这,庞知县神秘地凑近卓然,道:“一次宴会上,本县木炭作坊柴掌柜听我说了这件事,非常感兴趣,拿过我的眼镜戴了,喜欢得不得了,拿着就不肯放手,非要让我卖给他,不管多少钱尽管开口。我说你纵使是搬个金山放在我面前,我也不得给你的。这可是卓老弟亲自给我做的,我怎么可能把它转让别人呢?那我成什么人了?哈哈哈哈。我指点他来找你,请你帮他打造一副老花镜。但是我跟他说这段日子你在忙着破案,没空做这些,让他等到案件破了之后再说。所以只要破案的消息传出去,他立马就会到你府上来拜访的,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自从上次给庞知县打了那副老花镜,他到也曾兑现了诺言,给不少人推荐老花镜,但是卓然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案件侦破的事,他也不好说。直到现在案件破了,庞知县这才说了出来。
卓然谢过庞知县。
当天下午,柴掌柜带着奴仆到卓然签押房拜会。他跟卓然没有交情,不敢毅然登府拜访,但是在签押房求见老爷却是再正常不过的。
古代重农轻商,商人的地位很低,官员一般是不屑于与这些商人来往的,穿越来的卓然到没有这种想法。所以对柴掌柜很是客气。
柴掌柜见卓然如此年轻,不禁连声夸赞,阿谀奉承之话不绝于耳。
寒暄片刻,这才到了正题,柴掌柜谦卑地拱手道:“小人这眼睛老花得厉害,那日子见到你做了一副眼镜给知县大人,我戴了也刚刚好,可是他死活不肯让渡于我,只能作罢。不过知县老爷说了,那眼镜是在您这里做的。所以小人今日拜会,便是想定做一副。”
说到这,柴掌柜怀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放在卓然面前,道:“今日来得唐突,未曾准备像样的见面礼。这点意思孝敬给县尉老爷,还请笑纳若是县尉老爷愿意替小人做一副老花镜,那是小人的福气,感激不尽,价格上大人说了算,小人诚心求购。”
锦盒打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卓然扫了一眼,心想这柴掌柜出手倒是阔绰,那就没必要跟他客气。道:“既然掌柜的是诚心求购,那你就说个价吧,多少都成啊。”
柴掌柜当然知道,卓然以堂堂县尉的身份不可能像其他菜贩子一样跟自己三两五两的讨价还价,所以他赔笑道:“既是如此,那小人就斗胆提个价,看老爷是否应允?”尽管他心中已经想好了,却还是故作沉吟片刻,才小心翼翼说道:“五十两,不知道成还是不成?要是不成还可以商量的。”
这个价已经超出了上次庞知县出价的两倍有余,这是因为柴掌柜是地位低下的商人,有讨好巴结。卓然微笑点头:“行啊,没问题,三天之后,我叫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柴掌柜赶紧点头哈腰,连声感谢,又说要自己亲自上门来取。
卓然叫小厮郭帅去把自己二哥叫来,并把配眼镜的镜片盒子也都拿来,当即给柴掌柜测试老花度数。
琳琅满目的镜片拿出来一个个挨着戴,柴掌柜感觉每一个都是异常的清晰,当然这只是在相对他老花眼的情况下的感知。反复测试后,最终确定了又老花镜度数。
经过这次试戴,柴掌柜更是对老花眼后的感受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觉得自己这两百两银子花的一点都不冤枉,还结交了衙门的一个官老爷,这可是银子买不来的交情。
三天后,卓然的二哥将这副老花眼镜做好了,镜框是在作坊里定的,配上之后刚好。卓然弄了一个精巧的眼镜盒,将那眼镜放在其中,人家花了大价钱,的确该物有所值。人靠衣衫马靠鞍,这眼镜盒也是不能够轻视。
卓然让郭帅去柴掌柜家把眼镜送去,把银子收回来。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郭帅竟然空手回来了,一脸的不屑,道:“老爷,这柴掌柜也忒不是东西了,眼镜是收下了,只是没给钱。”
卓然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可能,难道这大宋朝也有老赖吗?
郭帅接着说道:“柴掌柜拿了眼镜戴上之后,喜欢的不得了,但是跟我说他现在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现银,请老爷宽限他半个月,他愿意加上十两利息,一并送到府上来,然后打了一张欠条,在这呢。”说罢,将一张欠条递给了卓然。
做生意嘛,难免资金周转不灵,也是常有的事。人家已经说了半个月,还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