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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只是一种感觉,当然不能作为证据。因此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而事实上,我感觉这个案子要想获取相应证据是比较困难的,毕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在获取相应的证据相当困难。除非洪老汉自愿认罪,但这怎么可能呢?”
苏轼点点头说:“是呀,陈年旧案的确让人头疼。”
这时外面的衙役进来禀报说,仵作和掏粪的农人已经把粪坑软泥全都挖上来,并用水进行冲洗。又找到了一些骨骸,都堆到了油布纸上,整个软泥都已经清理完毕了,请教老爷后面该怎么办?”
苏轼便对卓然招手说:“你跟我来,咱们一起去查看一下。”
卓然跟着苏轼来到外面,卓然一眼瞧去,便暗自点头。这些骨骸里已经包含了人体最主要的一些器官,比如脊椎、盆骨之类的,但是都散架了。想必是这么多年期间经常搅动粪池,这种不断的搅动过程使得尸骨受到了撞击破坏。
卓然很熟练的把这些尸骨迅速的找到了相应的位置摆了出来,当他把最后一块尸骨摆好,一具白骨的基本形态便具备了。只是还缺少胳膊腿和肋骨什么的一些零碎部件,但是大致能辨认出是一具人的白骨了。
苏轼惊喜的对卓然说道:“看不出来你对人的尸骨了解如此清楚,闭着眼睛都知道哪块骨头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我刚才还在有些头大,这乱骨一堆,谁知道是不是人骨,或者应该摆放在什么位置。”
卓然说道:“熟能生巧。不过我的这本事就算是仵作也未必会的,我只会对尸体进行处理。但对尸体内脏器官和骨骼的排列不一定有清楚的认识。”
苏轼说:“是呀!所以我才很好奇你怎么对人体如此了解。”
“我以前看过一本手抄本,也不知道是前朝哪代的谁留下来的。他把人体骨骸的布局说得非常清楚。我那时没什么书看,就当消遣。加上那时年纪小,记忆力好,便记了个清楚。”
苏轼似乎饶有趣味的听着,连连点头说:“原来如此。看来你从小就神机妙算,知道你将来要当捕快,所以提前把捕快的这些必备法门都烂熟于胸。”
卓然嘿嘿干笑,而这时从掏粪工那取回来的骨头也用油布纸包着送来了。派去的人把运走的粪车整个进行了打捞,还捞出了部分的骨骸。幸亏派人去的及时,那些粪车还没有进行处理。
卓然将那些经过清水清洗过后的骨头拼装到尸体上,完整无缺。除了一些小骨头之外,所有的大骨都已经到位了,组成了一具基本完整的人体骨骼。
卓然看过之后,对苏轼说道:“这骨骸我已经清楚了,相关情况等一会回去我再向大人禀报。”
说罢,扫了场中围观的众人一眼。
苏轼立刻明白了卓然这话的意思,现在四周都有围观的人,自然是不好在这说。免得到时走露了消息。
苏轼当即吩咐带上骨骸返回衙门。
在回去的路上,武大郎很是惊讶。对卓然说道:“你跟新来的知县老爷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可是他似乎跟你很熟啊!你们俩聊的如此投机。”
第1076章 冯铁锤()
卓然干笑说:“那只不过是因为他需要人帮他一起破案,而我碰巧又知道一些怎么破案和怎么进行验尸的问题。”
武大郎高兴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好你小子,原来有这种本事。这下好了,有知县老爷对你的赏识,将来前途无量。”
卓然只是干笑,却没有表露出什么得意的样子。这倒让武大郎觉得卓然更是宠辱不惊,让人佩服。
回到了衙门,苏轼把卓然叫到了自己的签押房。他在长条几案后面坐下,对卓然说:“不用客气,找个凳子咱们坐下聊。”
“好。”
卓然在凳子上坐下,对苏轼说道:“这是一具女尸,死者大概二十岁上下,曾经生育过,——从她骨盆上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从骨架情况来看,身材比较娇小。最关键一点,她的左腿的确有骨折的痕迹,所以左脚要稍微短一些。这一点跟前面了解到的洪老汉的妻子的情况是吻合的,说明这具尸体很可能就是他的妻子。”
“当时我之所以不在现场对她的腿进行检验,主要是担心会对洪老汉产生影响,我们不得不私下里对这件案子进行调查,必须秘密进行。特别是这种陈年旧案,要内紧外松,大人最好在人前表露出这件案子跟你没有关系。十多年前的旧案破不了也没关系,要把这话传出去让凶手产生麻痹,然后我们才能暗中取证。”
苏轼点头说道:“看不出来你对破案非常的熟悉,而且做出来的决断也毫不犹豫,让人感觉你真是一把老手。让我想起了我一个很好的同窗,你跟他除了相貌不像,说话的语态,对案件的判断和那种从容不迫的气魄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兄弟呢。我还真怀疑你跟他有什么血缘关系,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像呢?”
卓然耸了耸肩,说道:“大人谬赞了。”
正说着,有衙役进来禀报说,洪老汉的娘家哥哥请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苏轼立刻吩咐把人带进来。
那中年汉子长得五大三粗,个头比苏轼还高半个头,进来之后瓮声瓮气的恭声道:“小人冯铁锤拜见大老爷。”
苏轼说:“你怎么取个名字叫铁锤呀?难道你是打铁的?”
“老爷真是一眼就看准了,是的,小人是个铁匠,在村里有个铁匠铺。我听村正说在洪老汉家的粪坑发现了一具尸骨,有可能是我妹妹,是这样的吗?”
苏轼立刻摇头说:“那尸骨只剩下骨头了,实在无法辨认,连衣物都找不到了,所以不能确定。”
冯铁锤多少有些失望,对苏轼说道:“如果说找到的尸骨的确是我妹妹的话,那我就敢断定我妹妹肯定是被姓洪的给杀了,尸骨扔到茅坑里了。”
苏轼哦了一声,瞧着他说:“你怎么如此肯定呢?”
“因为我妹妹失踪之后,我第一个想的就是他杀的,我还专门拿了一个铁锤找上门跟他理论。但是他不在家,问了左邻右舍才知道他那段时间都带着我外甥到处去找我妹妹去了,沿街要饭,找得很辛苦。”
“我有些不信,便找了去暗中观察他。果真是去了很多地方,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见过我妹妹。我见他可怜,的确是很用心的在找我妹妹。而且我也觉得人不可能如此凶残。如果他不要娘子,一纸休书休了就是了,何必要将其杀掉?似乎说不过去。于是我才原谅了他。”
苏轼说道:“你妹妹曾经跟你说过些什么吗?让你会有这样的感觉,觉得他就是沙杀死你妹妹的人。”
“是的,在生孩子之前,我妹妹倒说的少些,回家之后有时抱怨她出不了厅堂,朋友笑话她。因为她有条腿是瘸的,那我就说嫁之前就已经告诉他了,又没有瞒着他,他自己也看见了。既然愿意娶怎么现在又来说这些混账话,我妹妹只宽慰我说他只是这么说来着。我也就忍住了气。”
“后来生了孩子之后,我妹妹带孩子回娘家,抱怨就多了。说他经常打我妹妹,因为我妹妹不做家务,把家弄得乱七八糟的。有时又忘了做饭,反正种种不满。实际上我妹妹是很勤快的,她知道她身有残疾,因此便想格外的做得好一些来讨好她丈夫。”
“他们家从来都是很干净,哪里谈得上不做家务不操持家?他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我就登门找他理论。我警告他说娶我妹妹之前,我妹妹是什么样子他一清二楚,现在却拿这些话来作为对我妹妹不好的理由,我是不会答应的。我认得他,我的铁锤可未必认得他。于是他说那是喝醉了闹着玩打的,当不得真,以后不会了。”
“从我找了他那以后,他倒是的确没有打骂过我妹妹了。但是我妹妹说他总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甚至也很少跟她同房,好像外面有什么野女人。但是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他家有钱,他想去那就让他去呗,这一点我倒是看得开。”
“还劝了妹妹说若真是他想娶个小的你也别阻拦,反正你现在给他生个儿子,这原配是谁也动不了的。他要再欺负你,我就把他脑袋打开花。我妹妹有我撑腰,胆气也壮了些,没想到没多久她就突然失踪了。”
苏轼说道:“你妹妹在生了孩子之后是不是有些丢三落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