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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清宫离李煜的嘉庆宫很远,李弘茂跟着李煜在后面,总感觉到路上的侍卫宫女越来越少,甚至怀疑李煜是不是带错路了,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李煜用手望前面一指,苦笑着说道:“二哥,前面就是了!”李弘茂顺着李煜所指的看过去,这哪里是宫殿啊,简直和这皇宫里的建筑格格不入嘛!破败的屋宇,偶尔墙壁上还有一丝黑烟熏过的痕迹,李弘茂疑惑的看向李煜,李煜颇为气愤的说道:“去年大火,宫里几处宫殿烧毁,其他的宫殿都从新翻修,就这里没有,户部说没有银子,父皇也没有说什么!”李弘茂清楚,不是没有银子,而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户部尚书是魏岑,是五鬼之一,肯定是听了冯延巳那个家伙的!李弘茂不免想想自己,现在是李璟宠爱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再受李璟的宠爱,那自己的下场还不如永宁公主!想到这里李弘茂不免有些感同身受,不过永宁公主认命,自己绝对不能认命,自己的命运自己要把握,谁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李弘茂暗自打定了主意!
李弘茂和李煜站在那里,正准备要进去,正要从里面出来一个侍女,只见此侍女十五来岁,面容清丽,身穿一件粗布衣服,尤其吸引李弘茂的是那一双小脚,那侍女一见他们二人,赶紧行了一礼说道:“奴婢窅娘见过庆王殿下,安定郡公!”李弘茂大惊,“你认识本王?”“奴婢前几天才从紫宸殿调过来!”“哦,那原来的红玉呢?”李煜赶紧问道,“红玉姐姐出宫了!”窅娘说完满脸的羡慕之色!
李弘茂见她手上提着一篮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要到哪里去?”“窅娘一惊,赶紧将其藏入背后,李弘茂一见,心中不免狐疑,看了一眼李煜,李煜这才小声的说道:“永宁的俸禄比较低,甚至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我也偶尔接济过她,但是二哥你也知道,我喜欢一些寻求一些好东西,所以手中也是不够的!所以她一直都刺绣贴补!”李弘茂听完李煜所说,心中感觉不是个滋味!李煜见此,赶紧说道:“其实永宁现在刺绣技术可是大唐一绝,在外面很贵的!很多贵妇都想要这东西,只是她们不知道这是公主的而已!”正在这时,一女子柔声说道:“窅娘,你还没有走吗?”窅娘正要回答,李煜高声说道:“永宁,我和二哥来看你了!”说完就向里面走去,李弘茂也赶紧跟了进去,窅娘一见两位皇子进屋,也不去托人卖这些刺绣了,也赶紧进去伺候着。
李弘茂和李煜刚进里屋,就以十三四的女子迎了出来,此女子天生丽质,气质优雅绝俗,虽然没有一些装扮,但正好衬托出一丝不食烟火的绝妙来,李弘茂一见脑海中就立刻显现出以前读红楼梦中的黛玉来,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只不过这女子只是心力憔悴,而露出的一丝神色,如果心结能够解开,相信一定能比林黛玉美上三分。此女子一见李弘茂二人,赶紧上前行礼说道:“永宁见过庆王和安定郡公!”“永宁,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我是兄妹,怎么能这么见外呢?”李煜有些不满道,只见永宁公主一脸的惆怅,说道:“我现在在宫中连贫苦家的女子都不如,怎么能这样不懂规矩呢?”李弘茂见此说道:“你是我们的妹妹,这是不争的事实,任何人都不能抹灭的,以后有我和六弟在,谁敢欺负你!”李煜赶紧点头。永宁看了一眼这个不甚熟悉的二哥,听说当时这二哥不幸落水的时候,父皇,母后都去看他,甚至还差点杀了那太医,想想自己的身世,不免落下泪来。
李弘茂一见,说道:“永宁,二哥对以前的事情不甚记得了,但是二哥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以后二哥一定不会在让你哭泣,一定让你成为真正的公主!”永宁看着李弘茂和李煜,重重地点了点头,破涕而笑了。李煜见今日永宁的气色很好,笑着说道:“永宁,二哥也是诗词大家,不如一会让二哥做诗词一首,你来谱曲,弹上一曲如何?”永宁点了点头道:“六哥说的极是!”说完看着李弘茂笑着说道:“二哥以为如何呢?”李弘茂一听感觉到头疼,哎身在书香门第之家,就这个最为烦人!李弘茂低头苦思冥想,突然记起了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虽然说的自己的故事,但是每一个人读,她的意境也不同,于是,李弘茂就朗朗念了出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永宁一听李弘茂这首诗词正好表达了自己的心境,于是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涓涓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一曲毕,永宁起身,嫣然一笑道:“献丑了!”李弘茂一听,笑着说道:“永宁这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李煜也赶紧说道:“二哥的词好,永宁的琴好,看来,我要拜二位为师了!”“别,别!你这样的徒弟,我可收不起!”众人一笑轰然而乐!
第27章女人多了就是一台戏()
第27章女人多了就是一台戏
李弘茂和永宁李煜二人一起谈论着趣闻,大多的时候是李煜在说,二人作为听众,永宁对这两个哥哥很是感激,毕竟宫中之人都认为她是不详之人,都不与之来往。唯有这两位哥哥前来和她一起,逗她开心,如果每天都能够如此,那也不枉此生了!三人相谈甚欢,窅娘在一旁也不时插上几句,李弘茂见此人在永宁这里,根本没有当成侍女看待,李弘茂不免有些好奇,于是问道:“窅娘,你是何时进宫的?”窅娘弯腰一福,回答道:“奴婢是去年进宫的,先是在紫宸殿,后来出了差错,就被调到这里来了!”李弘茂心中明白一定是哪一个宫中女官见她长的漂亮,怕影响其位置,故找理由将她发配到这里来,永宁见此说道:“二哥,其实窅娘和我一样都是苦命的女子!”“哦?怎么了?”李煜好奇道。永宁看了一眼窅娘说道:“还是让她自己来讲吧!”窅娘谢过永宁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来。
原来窅娘也是书香世家,其父亲本是吴国的一小小的县令,后来由于大唐烈祖李昇夺取了杨家政权,改国称帝,父亲也当上了建州知府,谁知道去年,吴越遣间谍在建州造谣,说福州已乱,当时的福州留后查文徽相信,随即带领兵马攻打福州,没有想到在中途中伏全军覆没,而他本人也被福州兵马所抓,后福州兵马穿上建州兵马盔甲,打其旗号,其父不知道有诈,被吴越兵攻下了建州,而他父亲也被吴越所抓,后来虽然此时得到解决,但是其父丢城失地,罪责很大,再加上查文徽是五鬼之一,在朝中有冯延巳等人的保举,所以一切罪责当由窅娘之父承担,最终被罢官抄家,而窅娘也被发配到宫中作侍女。讲到这里窅娘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李弘茂和李煜相互一望,也都没有说话,只是感到一丝的无奈,窅娘见众人都有些沉默,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本以为来到宫中要受尽折磨,后来没有想到得罪了女官,将我调到公主的身边,公主没有将我当下人,而把我当成姐妹,我窅娘此生也知足了!”正在这时,只见两名太监带着一群工匠前来,那些人一见庆王李弘茂和安定郡公李煜在此,都颇感惊讶,赶紧上前行礼,李弘茂一见大声问道:“你们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只见其中一人说道:“小的是御马监的赵忠,契丹特使进贡一批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