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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你干吗这样看人家嘛?”白蛇见法海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竟然娇羞不已,赧然用手遮着脸半侧过身去。
“啊,没什么,只是对你的吃法感到意外了点。如果以后你能吃慢那么一点点或许看起来就更好了。”说着接过白蛇递过来的钵盂,揣进怀里。
“嗯”白蛇听话地点了点头。
“这个小僧还有一言相劝,”法海突然正色道。
“法师请讲”
“虽说你盗取神珠只是为了早成正果。但是这毕竟也是不正当手段,被人捉住了抽皮剥骨,费了一身修行,功亏一篑不说,就算没有被发现,他日回想起来也于心不安啊。既然你想为人,这为人的第一要诀便是心中无愧。惟有一心向善,从容坦荡,以自己的苦修得来的功果,才是真正的正果。”
白蛇一直静静地听说,微蹙的蛾眉表明她也一直在认真思索着。
片刻,白蛇挣扎着下床立起。
“多谢法师迷津指渡,令小蛇免堕歧途,此后自当改悔,刻苦清修,不负法师教诲之恩。”
“不必不必,”法海连忙趁机扶住欲跪的白蛇的小臂,“正所谓‘心诚万事成’,这以后的事还是要你自己把握。”
“来,上床吧。”法海说。
“什么?”白蛇顿时激动起来,眼神有些期盼,嗓音有些沙哑。
“哦,我是说你快休息吧。”法海自知语失,忙将白蛇扶上僧床塌,抬起了她受伤的腿,然后找了个蒲团给她垫上。
“我们金山寺的‘金陵愈伤散’专治刀伤、剑伤、划伤、刺伤。外敷内服,疗效更佳。同时还有美容养颜,消肿止痛,清热解毒,延年益寿之功效。如今已成为公认的外出携带,家居必备之良药。估计到了明天,伤口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怎么法师,你要——走了吗?”白蛇察觉法海话中有话,不禁急切询问。
“我善缘未满,当然要走。”
“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有缘自会相见的。”
“那,法师准备何时动身?”
“今日此时。”
“”
“当然啦,到明天也行”法海连忙补充道。
白蛇因沮丧而垂下的头又从新抬了起来,目光中闪烁着零星的欣喜。一个甜而涩的笑容浅浅地浮于嘴角,像是黄金失而复得,却发现还是少了一部分时那种美中不足的味道。
可爱的神奇的邪恶的充斥着野性的夜透过破旧发黄的窗纸向屋里的人提醒它的到来。苍暗的大幕已然遮去了夕阳的霞辉,一轮银镰似的半钩弯月孤寂的镶嵌在遥远的天边。在幕鸟“哑——哑——”的凄凉声中,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和谐,但是庄严中又隐约有丝丝躁动。
法海看看窗外,试探性地说:“你睡下吧。”
“嗯”白蛇点点头。
“我今晚就睡在门外,你可以随时叫我,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任何需要。”
“嗯”白蛇犹犹豫豫地点点头。
突然有种重重的失落感从心头压了下来,法海心里默念着:只要你说一句,我就在屋里睡,只要你说一句,我就在屋里睡
但是白蛇一直低着头,不吱一声。
“那你休息吧”左顾右盼的小站了一会后,法海只好悻悻地转身慢慢地走出去了。
望着法海略显单薄的背影,白蛇心底恍然有一种仿佛囚牢很久的东西此时开始猛烈地翻腾了,冲撞着她的胸口,然后迅速充斥了全身,把她的身体灼烧的火热。一只手颤抖地攒住衣角,另一只手已经扬起,一句话呼之欲出,几个字符仿佛已经蹦进了嘴里。但是突然间,又有了另一种东西填壅了汹涌的洪流,使得散遍全身的动力和激情迅速消退了下去。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补给,到了口中的话就像落潮时的海水,莫名的回流不见了。手软软地放了下来,头低低地垂了下来。
慢慢的,她开始痛恨起刚刚那不够冲动的冲动,同时希冀着下一个浪潮带着磅礴的力量而来。
但是门“呀——”的一声关上了,仅留下旷自持久的余音。
白蛇默默的侧向墙壁躺下身,看着墙上班驳的月影,无知无觉中又有泪水滚落。
法海挪出僧房门槛,背着手合上房门,不由一声长长的低叹。举头望望垂的好似要掉下来的弦月,迫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讪笑。
此情一日(上)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幸免于难的野鸡在远处挑衅地叫嚣着,一群鸟儿刚唱了几声就跃枝而去,留下一颤颤的余波。
第四百七十章 啐了一口提裤子()
第四百七十章啐了一口提裤子
法海睡在院子里,双臂平展开头侧向一边,双腿合并并微曲,摆了个耶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睡姿。
房门被轻轻推开来,白蛇眯着眼睛瞄了瞄天上已经蛮大了的太阳,趁着法海未醒,做了几个极其不雅却又极其舒服的伸展动作。然后整一整衣衫,一跛一跛地走到法海身边。
“法师,法师”白蛇低下身,轻声唤着法海。法海哼了一声,侧了个身,收臂缩腿,又换了个思想者的睡姿,依然没醒。
白蛇爱怜地笑笑,直起身走了出去。
杯盏之后,白蛇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出了两只野鸡。
白蛇又开始忙碌起来,拾柴,生火,煮鸡,没有用一点法术。而是很安心地做着这一切。她很享受这种“家”的忙碌。
一股炊烟从罐底冒出,在这郊外破旧的小院中袅袅升起。
“法师,法师”白蛇轻轻推着法海的身子,“醒醒啊,吃饭了”
法海没动。睡的酣甜。
白蛇撅了撅小嘴,突然童心大起,灵机一动,附在法海耳边轻声说:“法师,‘卧仙居’姑娘们来了。”
“姑娘?”法海全身一震,猛然睁大双眼,一骨碌爬起来,还一边用手擦拭嘴角的口水。
“在哪儿?在哪儿?”法海四处找寻,却没有找到睡梦中的“姑娘们”,只有一个白衣淡妆的女子正笑呵呵地看着他。法海正欲上前搂抱,定睛一看,竟是白蛇。
心中好不尴尬,脸上好不炽热。
心中好不焦躁,脸上好不愤懑。
“姑娘?姑娘和我又什么关系啊?”法海趁势一甩自己伸出去的手,以示气恼。“我乃出家之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一尘不染。怎么能以风尘女子,世俗之事来试探我这颗一意崇佛,旁无杂念,堪破红尘的赤子之心”
“好了好了,法师,这次是小蛇的不是,以后再不会了,”白蛇“咯咯”笑着说,“我只是想把法师叫醒,要吃饭了。”
“吃饭?哦你做的?”法海怒气释然不少。本来对着可爱的女人他也生不起什么气来。
“还会有谁?”白蛇自豪地反问。
法海承认地点点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刚才是问了句屁话。
白蛇盛了两碗鸡汤,一碗递给法海,一碗自己端着坐到法海旁边,一口三嚼地慢慢吃。
“法师——”白蛇突然叫了一句。
“什么事啊?”法海还因为刚刚的事有些不快,正想着怎么重塑自己的形象。
白蛇竟然有些难为情起来。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饭碗一边低声说:“听说人间的集市很好玩,我想问问法师——可不可以陪我去走走。”
“可以。”白蛇话音刚落,法海就脱口而出。但他立刻又懊悔起来,暗暗责备自己太不冷静,太不沉着,太不矜持,太没有深度了。但是说话就像放屁一样,出去了是收不回来的。
“咳——这个,出家人总要成人之美嘛,助人为乐乃人之根本。既然你腿受了伤,行走不便,我处于佛心佛性也不能置之不理。这个”
“法师”
“还有什么事?”
“以后我能称呼法师‘你’吗?”白蛇头低的不能再低地问。
“可以!”法海受宠若惊,重重地念出两个字。
“以后我能称呼你‘法海哥哥’吗?”
“可以!!”法海欣喜若狂。
“以后我能称呼法海哥哥‘海哥’吗?”
“可以!!!”法海觉得全身都在痒,好象有无数蝼蚁在身上慢慢地爬那样酥酥麻麻,腹中有一团火种在蔓延,烤的身体越来越烫,蝼蚁也就游走的越来越快。
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
法海猛喝了一口碗里的鸡汤,企图借此以浇熄心中那团欲火。却不想汤太热,烫的法海一下子又全喷了出来,接着是一阵杀猪般的叫嚎。嘴唇立刻被燎的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