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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菜式上来之后,两**快朵颐。不过陈胜注意到,邻座的一名中年男人,眼神不时却盯着他望着。
这男人相貌堂堂,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陈胜见到这男人的时候,也忍不住啧啧称奇。想来这男人必然是必然是朝中的大官贵胄之流。但看着陌生,显然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难男人对面,还跪坐着一个约莫六旬左右的老者。老者精神奕奕,正对男人说着说着什么。
陈胜好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留意听两人的话。
“……此行……山东六国臣民尚未归心,应重法处之,方可震慑复辟势力……大抵如此无碍。”
中年男人夹着菜,一边嚼着,一边听那老者的喋喋不休。那老者对满桌酒菜却好像没有一点的兴趣,说起话来,便是难以抑制,仿佛话痨一般,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说越大。
陈胜总算听清楚了,这两人原来的在探讨秦国的施政路线,从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教育之上,老者述说起来都头头有道。陈胜暗暗称奇,秦国律法森严,常人可不得私底下议论朝政,两人的胆子可着实不小,不但议论了,还在酒楼上谈论这些,真是胆大妄为之至了。
但陈胜却听得眉头越来越皱,无他,因为这老者所提出的那些方法,都是让陈胜无法接受的。
但是让陈胜更难以接受的是,那中年男人竟然听得频频点头,不时还细问几句,仿佛对这老人的说法非常赞同。终于,陈胜听得那老者说得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对着隔壁桌上的老人怒道:“老丈之言,在下可不敢苟同!若按照老丈这等法子治国,那秦国可不得安生!”
邻座两人,讶然看了陈胜一眼,那老者听到陈胜这一番无礼之话,一张老脸不由涨成了紫黑色,他一哆嗦,抬手指着陈胜怒道:“你,你好大胆!你可知道……”
“诶,李先生,不要和一个后辈小子计较嘛。”中年男人淡淡一笑,对着陈胜微微一笑,说道:“鄙人和李先生有感秦国当下的局势,探讨了一下秦国今后可能走的道路,揣摩一番而已,并无恶意。小兄弟为何以为,李先生的法子不好?”
陈胜心头一惊。他素来对自己的脾气控制得不错,但今天却是不知为何,听到这老头子说的话之后,心里感觉有一团闷气,淤积着,不吐不快。但说完之后,便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想道歉也是迟了。
见中年男人脸色如常,老先生也不好发作,但不阴不阳说道:“小兄弟既然觉得老夫所言不妥,那必然胸中有治国良策,不如说说,让老夫一个心服口味?”
陈胜苦笑了一下。那中年男人脸上却是浮出了笑容,把唤来侍女,把两个的案桌并在了一块。
“小兄弟,请说。”中年男人的笑容仿佛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陈胜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在下惶恐,只是觉得,老先生所言,有些过了。”
“如何过了?”男人又问道。
“首先,老先生觉得,山东六国方才安定,疆域未稳,应以重法治之。这一点,在下不以为然。正因山东之地未稳,此法才最不可行,若朝廷想让天下人归心,必然不能对天下有二心,对待这些新地,固然治之以法,但更要轻徭薄赋,宣告皇帝圣恩,对黔首百姓推恩抚恤,方能聚拢民心,使得民众归心。”
中年男微微一笑,说道:“继续。”而旁边的李先生,却是一脸不屑,以为老生常谈。
“第二,再说税赋。李先生说,朝廷应广开税赋,重农抑商,确保田亩有耕之力,同时对商人课重税,贱其地位,以保证国家的稳定久安,在下以为,此乃愚昧至极之举也!”提到重农抑商,陈胜心中便有火气。若剥去他的官,陈胜便是商人一枚,老头子的话,分明是冲着他去的,他焉能不激动。
“天下纷纷扰扰,往来者不为名,即为利。商人,虽然逐利,但却能够国家各地,互通有无,商品流动,更创造无数的财富,给国家带来无尽的税收,以闽中为例,闽中郡一年的商业税赋,是黔首所缴纳税赋的三十七倍!从这里便可以说明商业的重要性,一旦打压,给国家所带来的破坏,何等严重?”
“民皆有逐利之心,倘若所有人都去经商,那田地谁来耕种,徭役谁来承担?”李老先生怒气冲天,怒言反驳。
陈胜却冷笑说道:“在夏商周三代、亩产不过一斗,但如今精耕细作,亩产却是六斗以上。这不是耕作的人多少而决定产量,而是采用何种耕种技术决定粮食产量多少。若担心产粮不足,朝廷便应该着力于设法解决粮食低产的问题,如何引进更多粮食物种,推广种植,比如闽中郡正在推广种植的马铃薯,亩产达到三千斤,倘若推广开来,大秦国还能饿死人不成?”
章 二零九四 祸福相依()
“再者。”陈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李老先生还说了,教化天下,以三老为主,以官吏为师,官员任免,以举荐为之。这种做法,是朝廷目前正在推行的政策,当在下以为,此举可行之一时,却非长久之策。”
听着陈胜把自己的计策批判得体无完肤,却振振有词,老先生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他涵养过人,加上旁边的男人不懂声色,他早掀翻桌子,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
中年男人听陈胜如是说,豪爽一笑,说道:“依先生所言,朝廷该如何处置,才是长久之策?”陈胜并没有注意到,这男人对他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变化,从小兄弟变成了先生了。
“开学堂,设书院,从蒙童开始施行教化,开启民智;开科举,博取人才,为朝廷输入鲜血,方是上上之策。”
“何为开学堂,科举?”中年男人但觉这几个字词陌生新颖,便仔细盘问起来。
“学堂乃教育机构,科举则是取士之道。”陈胜简单地把自己的一些设想和自己所知道的科举取士方法说了一遍,除了参照古代考科举的法子,更多还是参照了后世考公务员的法子。
这中年男子听得甚是仔细,不时还插了几句,对陈胜所想的方法,甚以为然。最后,陈胜总结陈词道:“若朝廷以此法为之,天下英才,尽入彀中矣,何愁天下不安?”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此法深得我意,先生胸中有丞相之才也。”
那老先生听中年男此言,脸上岁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闷然不乐。他怪声道:“我大秦以律法治,行的是法家大道,而世间士子,以儒生居多,若依照此法择取官吏,那我法家大道岂不是被一群腐儒所替代?此法万万不可!”
“老先生说差矣!”陈胜见这这老顽固执迷不悟,不由反驳道:“儒、墨、法、道,诸子百家,皆有可取之处,亦有糟粕酸腐之处,治国者,不应只固守一家,当应博取百家之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我所用,方能长久。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顺势而变,才能够适应时代变化,这便是商君所言‘三代不同礼,五霸不同法’的精髓也。”
“好。”中年男人“呵呵”大笑,说道:“小先生高见,不知如何称呼?”中年男人问道。
“在下姓陈,单字胜,字涉。”陈胜答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鄙人秦川,这是我家帐房先生,李通古先生。”中年男**咧咧说道:“陈胜,这个名字甚是熟悉,想来也是个少年英才。”秦川站了起来,说道:“酒足饭饱,又听小先生一番高论,今日收获匪浅。听先生高论,无以为报,今日小先生的饭钱,秦某便代付了吧。哈哈。”
陈胜淡淡一笑,也不托辞,说道:“如此便多谢秦先生,他日若有闲暇,在下再当请回。”
“好说,好说。”秦川笑眯眯地看了陈胜两眼,带着李通古,下楼去了。
“大人,这两人身上的气场好大啊!”灵珠儿一直在旁边倾听着三人的对话,却听得不甚明白,但而且迫于;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陈胜吁出了一口浊气,说道:“气场当然足了,若是你知道两人的身份,你这餐饭就不会吃得那么欢快了。”
“他们是谁?”灵珠儿微微愕然,想不明白陈胜为何会出此言。
“那李通古老先生,是当今廷尉大人李斯,而那秦川,则是当今的皇帝陛下!”陈胜压低着声音,悄声说道。
“什么!”灵珠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