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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气得半死,眼神如刀子似的,这个小贱人竟然在宁前辈说这种女子私密事!还不知是不是姜离故意指使来的!简直不知廉耻!
“傅姑娘教训的是,奴婢谨记。”紫珠不卑不亢。
金丝红枣羹虽说补血,但养身不拘男女,这汤羹还是主子提前嘱咐厨房的,她不过为了气死傅瑶故意这么说而已。
这个女人果然是对主子有非分之想,言辞竟然还讽刺小主子不知礼仪羞耻,以为她是小主子的爹妈?在明月山庄不过一个外人,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何况,小主子的小日子时间,主子比她们都记得清楚,还用的着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教她怎么做?
“离儿回来后让她过来一趟。”宁徽玉神情淡淡,指节修长,白皙如莹玉,吃东西的动作优雅如画。
傅瑶看到他若无其事的用那碗金丝红枣羹,心就和针刺了般难受。
“……是。”紫珠低声应了,手托玉盘接过主子手中的汤碗,又退了下去。
宁徽玉容色淡漠,垂首整理桌案上的案牍。“傅姑娘若无事,可在庄上逛逛。”
他语气轻柔清润,却已是变相的赶人。
追影出现在书房内。“傅姑娘请。”
他在前引路,声音冷沉。
傅瑶应了一声,不舍的看了宁徽玉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
追影关上房门,脸色发黑,一语不发的隐在暗处。
不知道主子为何会和外人说起小主子的及笄礼,民间女子十五及笄,代表可嫁人了,主子难道真的想把小主子嫁出去?
即使是他都能看出来傅姑娘喜欢主子,这样的女人在过去的岁月出现过太多次,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你们对我这个主子的意见是愈发大了。”宁徽玉无奈笑道。
他感觉得出来,庄子上的人对离儿比对他亲切,平时他不在,他们说笑聊天都很放松,他一过去,那气氛都变了。
“属下不敢。”
“罢了,离儿现在何处?”他停下笔,目光定格在面前的信件上。
青彦城遭到楼羌攻击,两国已正式宣战。
姜国连年战争,人口锐减,早已不复当年实力雄厚,而西凤与姜国的关系也开始出现问题,湄国只能自保,东郯历来独善其身。
楼羌经过多年休养生息,又有魏国与周边小国相助,只怕姜国要吃亏。
只是……
他忽然想起离儿之前带领的那支幽灵军。
“小主子在回庄时转道去了庄后紫竹林的竹屋,姚麾说看到小主子坐在台阶上刻玉石。”
宁徽玉闻言一愣。
玉石。
之前傅瑾也曾提到此事,离儿会雕刻?他忽然抬头望向桌案上摆着的笔筒,紫竹雕刻的听风图,栩栩如生。
他之前从未注意过,只是觉得书房内的小物品件件雕工精致,兴许是她在凌云镇上买的。
追影见他拿起笔筒,解释道:“主子屋内,除了大型的桌案与屏风,小物件都是这些年小主子闲来无事时制作。”
宁徽玉眸光怔仲,一时无言,指腹摩挲着手中的狼毫,以前未曾注意到,现在看来,这支狼毫似乎是红木雕杆。
他只觉得笔杆上雕刻的花纹精致,十分贴合他的手,即美观又恰到好处的避开了握笔处,防止长期握笔导致手指不适。
这孩子……这些年似乎做了很多事,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总能在她身上发现新的东西。
宁徽玉放下笔,离开了书房。
姜离心情郁闷,每次不想练功也不想看书时,就会找别的事情打发时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师父在庄子时无聊心烦。
她手里拿着一支精巧锋利的刻刀雕琢手中的玉石,上下左右比划许久。
庄子里什么都有,但自己亲手做的和买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就和扯布做衣裳一样,先量身高体型才能做出适合自己的衣裳,成衣即使和自己再贴身,总会有细节不符合自己的身形与喜好。
她比划了一下玉石,想到师父拇指的尺寸与指节弯曲度,操作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她手中的石料并不是顶尖的名贵之物,但好在玉质偏软,温度适宜。
原本烦躁的心情逐渐平静,玉屑随着她手中娴熟的动作如雪落下,庄内的守卫守在暗处,竹林内没有风声,只有飞雪簌簌,夏日青色的竹叶白雪皑皑。
姜离坐在台阶上,靠着墙壁,眉目宁静专注。
宁徽玉就站在她身后屋内阴影中,离她只有半丈距离。他的到来没有一个人发现,悄然无声。
琥珀色的眸子逐渐晕染艳丽的色彩,看了一眼她手中未成形的指环,目光定格在她的侧颜。
她专心致志的样子让人心悸,一时之间,他不忍打扰她。
随着指环逐渐成型,她拿起来抖掉玉屑,对着光线看了看尺寸,塑造出大概样式。
宁徽玉微微凝眉,这只指环的尺寸似乎是容纳男子的手指。
姜离伸手套进去,宽出不少,她唇角露出笑意,指腹环绕着内壁摩挲了一圈,指尖微微的光芒说明她正在使用内劲磨平这只指环,防止粗粝的表面伤害到它将来的主人。
第225章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 她的动作细致入微,却让宁徽玉心中冒出一阵阵戾意,她竟然用自己的内力去磨平。
想到傅瑶在廊下说及傅瑾与离儿的感情好,想到傅瑾说离儿挑选玉石欲刻扳指。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姜离,她眼底的欣喜与期待,让他十分不悦。
这只指环,为谁准备的?
“嘶……”姜离痛嘶一声,翻开拇指看到被粗糙的玉刺勾破的表皮渗出一条鲜红的血带,甩了甩。
一点小伤,她也没在意,扳指表面被她磨的光可鉴人,泛着柔和的光芒。
她拿起来看了一圈指环的外壁,蹙眉沉思。
该刻什么图纹比较好?镂雕还是浮雕?
她转了半晌,刻的太艳丽,戴出去不好。
刻花中四君子的话,师父好像没说特别喜欢梅兰竹菊。
“唉……”
她唉声叹气一阵,握紧指环摩挲了一阵,镂雕太花哨不适合他师父。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姜离看着指环低声轻笑,笑容轻柔,充满少女一腔孺慕。
她想了想,手中刻刀握紧又松开。
最终,叹了一口气,脑袋往后靠了靠,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眼底有一缕遗憾。
宁徽玉看到她以篆文在扳指上刻了一个“离”。
离,是她的名字。
怎能在送给别的异性指环上刻自己的字?
他一时之间心口似被刺了一下,微微撇过头,又悄然消失在屋内,没有惊动任何人。
姜离刻好自己的字后十分满意,刻完了,她做贼似的警惕的在四周张望,确定没有旁人在场,又在离字的前面加了一个篆文。
篆文的笔划特殊,刻在指环上无论是作为装饰还是意义都不错,不俗气也不花哨,简单大方。
姜离刻好两个字,打磨光滑,看了良久,轻轻叹气。
可惜,刻上了自己的字后就无法出手,不能再送给师父了。
她实在没这么厚的脸皮,把这个送出去。
起身回屋,找了根红绳穿起来戴在脖子上,塞进了衣裳里。
指环在雕刻时带了她掌心的温度,贴着皮肤没有任何不适,她这才起身离开小竹屋。
除夕夜,山庄里热闹非凡,庄内大部分的下人都得了空闲,空旷的院子内炮竹声噼里啪啦,姜离正和紫珠紫菀以及一群影卫放炮竹,老远听到男男女女的笑声和惊呼声。
庄子内的下属和仆从全都不是本地人,甚至连亲属都没有,自然不存在出庄回家过年的情况。姜离年前就搬回好几马车过年的物品分给庄内的人过年。
“声音太大了!没听清!”
“快把那边的烟花搬过来!”
“快看!快看!”
“散财童子来也!”几名暗卫站在屋檐上怪叫,抱起一大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往人群里洒,一群人轰的一声炸开,飞天遁地的接。
姜离也跟着凑热闹,这活动完全是山庄里的人每年过节时自创自娱的。
这情形看呆了傅瑾,她看到不少扫地丫头和下人仆从竟然也旋身飞起接物,平日低垂顺眼的下人们个个身手不凡,抢的不亦乐乎,手脚灵活的令人瞠目结舌。
宁徽玉站在门口,注视着小脸通红兴致高昂的姜离。
她穿着嫩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