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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和尚,你也来抢俺的酒肉,岂有此理!”阴不通怪叫,抱着酒葫芦跃至一侧。
“师兄,我是无意的……”了色搀起了嗔连声道歉。
二人原本不和,时有摩擦,今日打错了人,回去被他添油加醋乱说一通,保证要受责罚。
“不碍事。”了嗔朝他阴阴一笑,抹去嘴角血迹,回首喝道:“妖孽何人?通名!”
阴不通明知和尚已经发啸示警,援兵很快便会赶到,却不在意,笑骂道:“鬼叫什么?老子素喜烤鸡,更喜烤驴肉,你再学驴叫,老子便将你烤了。”
“是好汉便别走。”了贪扑灭了身上的火,刀指阴不通高叫。
“老子不是好汉,而是酒囊饭袋。吃饱了,喝足了,该睡一觉了,不许吵闹。”
阴不通说睡便睡,枕着酒葫芦,立刻鼾声大作。
“了嗔,为何发啸?”林外有人高叫。
话落人到,五名黄衣和尚穿林而至,年纪均在四十岁左右。一个叫大慈,一个大悲,另三个叫大空、大成、大济,皆是“大”字辈人物。
五人未带兵器,但身法迅捷,衣袖带风,武功造诣相当不凡。
邵萼梅看到五僧,美目中登时喷出了火苗,齿间“咯咯”作响,全身颤抖不已。
笑笑以为她害怕,拍拍她的肩头,附耳道:“邵……邵姐姐,莫怕,你师父必有破敌之策……”
这声“邵姐姐“,叫的极不自然,脸上的神色亦十分尴尬。如果日后真要娶她为妻,将妻子叫“姐姐”,保证会令人笑掉大牙。
“树后何人?现身!”大慈注视二人藏身的大树沉喝。二人的耳语居然被他听到了,这秃驴的内功修为的确了得。
笑笑知道藏不住了,身形一动,便要现身。
阴不通忽地坐起,揉着眼睛咕哝道:“扫兴!扫兴!老子正自大快朵颐,偏偏闯来几条野狗,抢俺的酒肉。正自做梦称霸天下,又闯来几只夜猫子呱呱乱叫。晦气!晦气!呸呸呸!何物在此鬼叫?”
“孽障,你说什么?”大慈冒火地叫。
“和尚,上好的烧刀子,来一口?”阴不通举起酒葫芦嬉皮笑脸。
“了嗔,他是何人?”大悲问道。
“弟子不知。”了嗔躬身回答。“他不肯通名,并且打伤了弟子三人。”
“哼!稍时,不怕他不说。树后何人?现身!”大慈再次沉喝。
人影乍现,一条灰影应声落地,渊停岳峙,卓然屹立,是天鸣。
“鸣哥哥!”小神童飞奔而出,扑入天鸣怀中。“小弟以为,你要晚几天才能回来……”
少林寺周围的杀手密窟,在各方势力的雷霆一击之下,已经大部被捣毁,余者贼去楼空,不知去向。群雄围追堵截,正在继续搜杀漏网之鱼,天鸣担心同伴的安危,便赶回来了。
“鸣哥哥,你见到玉姐姐了吗?”
“见到了,她和凤姐姐等人在一起。”天鸣推开同伴,瞥了一眼阴不通,凶厉的目光落在众僧身上。
“看情景,你便是所谓的太白神龙?”大慈阴森的目光,也落在天鸣身上。天鸣闯少林那日,他不在寺中,故而不识。
“鸣哥哥,小弟已经查明,邵府惨案,是秃驴们所为。”小神童插言道。
“你这小孽障,怎么血口喷人?”大慈大惊失色。“本寺自开山立派以来,普渡众生,匡扶正义,除恶扬善,有目共睹,有口皆碑。邵师叔乃是本寺俗家弟中最杰出的人物,是我辈之楷模,安能同门相残?倒是尔等肆意横行,荼毒苍生人神共愤!我佛慈悲为怀,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救不了罪恶深重之人。孽障,为了天下众生,佛爷今日说不得要大开杀戒除魔卫道。孽障,拔出你的屠刀保命,阿弥陀佛!”
“秃驴,休要即当婊子,又竖牌坊,睁大狗眼看看,她是何人?”小神童拉过邵萼梅喝道。
“不必看,想得到她便是所谓的太白龙女。”大慈认错了人,自以为是地道:“今日,要尔等有来无回,江湖除名!”
“狗东西,扯长驴耳听啦!”小神童粗鲁地叫:“她不是太白龙女,而是邵大侠的千金邵萼梅。你们这些杂种,明火执仗,杀人放火,移祸东江,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未想到百密一疏,苍天有眼,邵姐姐死里逃生,已将尔等的阴谋昭告天下。秃驴,等着遭报应吧!”
大慈大悲骇然变色,二人皆是邵府惨案的凶手之一。事后查点人头,发现有个小姑娘漏网,猜测到她必定藏在府中尚未逃脱。穷搜多日一无所获,索性放起一把无情之火,要将她活活烧死斩草除根,不意反而被她趁乱走脱,更没想到她会逃过追捕搜杀,逃到少室山来。
“笑弟,此话当真?”天鸣震骇地问。
“真不真,有人证在此!邵姐姐,这位便是我哥哥太白神龙,把一切都讲出来,我们替你报仇雪恨!”
“秃驴,我听出了你的声音!”仇人相见,邵萼梅眼睛都红了,戟指大慈大悲声嘶力竭:“那天夜里,正是你杀了俺哥,还有你,打伤了俺爹,糟蹋了俺娘俺姐姐……俺要报仇!俺要报仇!俺要杀光你们这些畜生……”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大慈双掌合十,惶急地道:“佛门八戒,戒杀为上,贫僧自幼出家,从不染血腥,不近女色,至今仍然是童子之身,施主切勿血口喷人,阿弥陀佛……”打出一串手势,示意动手。
大空、大成、大济三秃驴跨出一步,方欲行雷霆一击,杀死邵萼梅灭口,身后的树丛中突然射出一蓬天蝎针,射在三秃驴后心。三秃驴如遭雷击,突然蹦起三尺,摔倒在地,杀猪也似哀号不已。
“何方鼠辈,胆敢暗箭伤人,滚出来!”
大慈、大悲反应极快,身形一晃,背对背而立,凶厉的目光四面巡视,搜寻偷袭者。
天鸣亦甚惊讶,游目四顾。出从中露出大姐、二妹俏丽的脸庞,冲他“咯”地一笑,消失了。
遇林莫入,大慈大悲不敢冒险追袭,愤怒的目光投向天鸣,咬牙道:“堂堂蓬莱三仙的弟子,竟然唆使党羽暗箭伤人,真令人齿冷!”
“秃驴,休要鸡猫狗叫,少爷与她素不相识。”天鸣矢口否认大姐二妹是他的党羽。“少林寺倒行逆施,仇敌满天下,他们有权利不择手段地报复。”
“她们逃不了,谁敢与我少林寺作对,佛爷会将他们统统打入地狱!”大慈的目光投向邵萼梅,狞笑:“施主也许认错人了,也可能是悲伤过度,灵台闭塞了。贫僧适才说了,邵立威是本寺最杰出的弟子,义薄云天,侠名远播,为本寺之荣耀,全寺弟子之楷模,焉能兄弟相残,干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施主气色晦暗,双目迷痴无光,显然患有重病,贫僧略通岐黄,待我瞧瞧……”
蓦地跃起,闪电般扑上,双爪齐出当头便抓,下毒手啦!
“鼠辈敢尔!”天鸣怒吼如雷,化电虹斜飞而起,迎头拦截。
“啪啪啪……”响声震耳,双方凌空各攻四掌,人影乍分。
大慈微微喘息,心中暗惊。
天鸣双臂酸麻额上见汗,内功修为略逊半筹。
他吸口气功行百脉,沉喝:“秃驴,铁证如山,少林寺穷凶极恶,残杀同门移祸东江,将因此而冰消瓦解,江湖除名!”
第50章()
“妖孽,休要口出狂言,只怕你没有机会了。”
大慈试出天鸣的功力稍逊于己,胆气愈壮,决计要将在场之人一网打尽。
“和尚爷,你认得俺吗?”阴不通笑嘻嘻问道。
“无论何人,一个也休想生离此地!”大慈凶狠地叫,打个手势大步迫进。
“呵呵!你不认得俺,俺却认得你这六根不净的淫僧,玷污佛门败类!”
“你是何人?说!”大慈停住了脚步。
阴不通饮了一口酒,咂砸嘴,说:“去岁秋天,你这淫狗在洛阳龙门山宾阳洞我佛座前奸淫进香民女,被老子打了一掌,吐血而逃。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老子今日要你遭报应,吐出心肝肺来……”
“你……你是何人?通名!”大慈脸色剧变。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四煞之一阴不通便是老子!”
“原来是你……”大慈心中发冷,那一掌着实不轻,足足卧床三月方愈。
“不错!杀人灭口,是少林寺惯用的伎俩,为防不测,老子已将那女子藏在了秘密地方,到了七日之期,我会带她在天下武林同道面前指证你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