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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剑的人马,在十里之外便下了马,钻入青纱帐悄然掩进。
卢店西边的小村,叫蜗牛庄,仅有十余户人家,真的像蜗牛。据可靠消息,妖道与十二铁卫,便躲在村中,因此,霸剑亲率近百名高手直奔蜗牛庄。
距村五里,玉米地里闪出二名农夫,是霸剑的暗探。
“禀大人,前面有妖道的路桩,不能再向前走了。”一名暗探低声禀报。
“妖道有多少人?”霸剑打个手势,众人向下一伏,消失了。
“回大人,约有八九十人,另外两股,也有八九十人,皆是一流高手。”
“妖道此次是不惜血本了。”霸剑冷笑不已:“你二人各率十人过去,马上肃清外围暗桩,不得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二名暗探扬扬手,各率十名高手,钻入青纱帐走了。
霸剑在等,其他两路人马,尚未进入攻击位置,他在等待他们的消息。
日渐当头,遥遥传来几声牛叫,这是各路人马已经进入攻击位置的讯号。
耕牛是农家赖以生存的家畜,村庄附近有牛叫,不足为奇。
霸剑长身而起,摸出一只起花和火折子。
起花是特制的,点燃之后,可以发出尖锐的哨声腾空百余丈,十里之外清晰可闻。
霸剑晃燃了火折子,点燃了引线,起花一升空,三路人马便会同时发动,搏杀妖道及其爪牙。
引线长仅寸余,“嗤嗤”作响,即将燃尽。
说时迟,那时快,旁侧蓦然窜出一条人影,一掌打落起花,一脚踩在泥土之中。
起花在脚下“吱吱”作响,接着,“噗”地一声闷响。击落起花者,竟是电剑岳武。
“岳兄,你这是干什么?”霸剑恼怒地叫。
电剑抹了一把汗水,说:“好险!迟来一步,便会误了大事。”
“你说什么?”霸剑依然满脸不快:“我在恭候你的解释。”
电剑拉着霸剑走到一侧,低道:“郡主有令,如果妖道与少林寺发生火拼,咱们便隔岸观火,不得插手。索兄,快下令收兵,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霸剑不敢耽搁,唤过一名手下,下令发出收兵讯号。
讯号是一声高昂的驴叫,只消盏茶功夫,便会传到。
“妖道此次集结了三百余名爪牙,竟然……唉!坐失良机,可惜了。”霸剑扼腕不已。
电剑道:“妖道号称三千子弟,此次只浮出水面三百余人,即便将其一举剿灭,其余爪牙将会隐藏得更深。因此,郡主命我等,不妨推波助澜,促使妖道与少林寺两虎相争,咱们隔岸观火,将火烧得越旺越好。必要时,甚至可以暗助妖道,假妖道之名,铲除少林寺的势力。”
霸剑道:“这是妖道大言不惭,哗众取宠,充其量,他只有千余人而已。较之少林寺,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癣疥之流,即便日后投奔了噶尔丹,也掀不起大浪。而少林寺,则是我心腹大患。”
电剑道:“皇上高瞻远瞩,运筹帷幄,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我明白了!”霸剑举手加额:“郡主命我等推波助澜,意在假手妖道与太白神龙,替朝廷铲除削弱少林寺的势力,即便不能彻底摧毁,也会令其大伤元气。”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何乐而不为?”电剑笑道。
“郡主深谋远虑,非我辈能及!”霸剑钦佩地说。
电剑道:“妖道已是我掌中之物,在所有的爪牙浮出水面之前,暂且不必动他,名单仍然要加紧追查,以备日后一网打尽。”
霸剑道:“妖道和太白神龙、豫中四煞联手,动静不小,少林寺不会一无所知,这些杀手也不会坐以待毙。走,咱们分头去途中浑水摸鱼……”
霸剑料事如神,半个时辰后,卢店秘窟的杀手,突然杀出,终南羽士措手不及,分兵阻截,双方在青纱帐中展开了一场追逐战,直到天黑,仍未分出胜负。
地域太广阔,地形太复杂,妖道的人马太少,在青纱帐中根本无法拦截亡命冲杀的杀手,廿余骑杀出重围,直奔金府而来。
铁鹰率十二铁卫,衔尾追赶。天鸣的生死安危,事关大汗的大计,也事关他的荣华富贵,如果出了意外,一切努力便会付之东流。因此,他抛下妖道向金府赶来。不料人地两生,钻进青纱帐之后不久,便不辨东西,结果南辕北辙,越追越远。
对手却是地头蛇,地形极为熟悉,钻出玉米地,便踏上了大道。
疾驰十余里,前方传来“吧嗒吧嗒”的竹板声。
三岔路口,有一颗百年古槐,树下摆了几个西瓜摊。十余名挑夫在瓜摊前席地而坐,一边捧着西瓜大快朵颐,一边听一位说书老人说书,讲的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
烈日炎炎,正值三伏天,众骑士在青纱帐中疾驰了一个多时辰,早已人困马乏,挥汗如雨,口干舌燥。看到西瓜,愈觉喉咙冒烟,连马儿都加快脚步扑向瓜摊。
一骑士提议到:“首领,不远了,这般赶去不累垮也无力拔刀了。歇歇脚,养养力,一鼓作气便可赶到。”
首领是一位中年汉子,他舔舔干裂的唇,看看挥汗如雨的同伴和坐骑,挥掌下令:“将这些瓜果全部征用,下马!”
二十五个人在瓜摊前下马,一个比一个雄壮,挂满汗珠的面孔依然威风凛凛极具威严,一双双怪眼精光四射,威猛雄壮会令人望而生畏。
说书老人停止说书,冷冷地打量着众大汉。
“诸位,又甜又沙的大西瓜,不甜不要钱……”几位摊主奔上前来,争先恐后地兜售自己的西瓜。
“不许争!”首领沉喝:“全部征用!”
官府可以任意征用平民百姓,但可以折算徭役。
天下各地府县衙门,约有一半的人,上至站堂司库,下迄打扫执炊等等各类杂役,都是挨家按户征用的。地方官照例没有经费养这些人,只好按民众应义务供役的规定,轮流征用百姓充任,以折算徭役期。
每个平民百姓,除了女人,自十四岁至六十岁,每年须义务一至二月,不但无偿,连吃饭都要自备。至于临时征调修路补桥等等,不算在出役的帐内。
天下任何府州,唯有官府才能征用百姓的人伕财物,否则,不仅违法,而且有谋逆之嫌。
少林寺称尊武林,权势再大也是江湖组合,官府不仅不承认这种地方势力,必要时,还会遏制、甚至以雷霆手段予以取缔,绝不允许这种势力在民间取代官府横征暴敛。
这位首领可以抢,但绝不可以征用百姓的西瓜,这绝对违法。
在登封境内,少林寺却可以任意征用民间的财物人伕,地方官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过问。
官府的纵容,愈发助长了这种近乎荒唐的行径,任意征用之风,迅速蔓延到相邻的府县。
三位摊主傻了眼,首领不予理睬,回头喝道:“先喂马,再吃瓜,快动手!”
“噗噗……”怪响连声,众汉一拥而上,抱起西瓜砸碎了喂马。二十五个人,连人带马,至少要糟蹋上百个西瓜,三位摊主的瓜全完了。
“爷,行行好。”一位摊主苦苦哀求:“俺一家老小,就指望这些瓜养家糊口……”
“啪!”暴响震耳,首领挥手一记耳光,将摊主打倒在地,喝道:“再敢啰嗦,连你也征用,滚!”
“你们讲不讲理?”另一个摊主年轻气盛,拎起西瓜刀向前扑。
“不知死活的东西,砍了他!”首领下令。
一名杀手单刀出鞘向前迎,跨出三步便到了出手距离,怪笑着一刀挥出,一点也未将这些升斗小民放在眼里。
摊主冲进的身影突然止步,单刀的刀锋以毫厘之差在喉咙前掠过。
刀光再现,薄而锋利的西瓜刀电掠而过,头颅离颈,血箭狂喷,无头之尸轰然而倒。
“咦!”首领惊叫,抛下手中的瓜,刀出鞘怒吼:“原来是练家子,毙了他们,一个不留!”
“杀人啦!快逃啊……”说书老人跳将起来,扯开喉咙狂叫。
众挑夫抓起扁担纷纷跳起,不是逃命,而是一拥而上,抡起扁担迅猛攻杀,出手迅猛凌厉,每一击皆是力道如山,挨一下便骨断头裂,不是等闲之辈。
众杀手措手不及,一照面便死了七八个。
“弟兄们,我们中计了,杀出去!”首领惊恐地叫。
叫声方落,脑后挨了一扁担,向前一扑,滚了几滚呜呼哀哉。
“速战速决!”说书老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