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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筑将会鸡犬不留!”最后一句话声色俱厉,杀气腾腾。
“我知道你很了不起,但我并不怕你。”姑娘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当然,我不会愚蠢地树你这样的强敌,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盛情心领,施主贵为一庄之主,高手如云,而贫道却是个江湖亡命,不敢高攀!”天鸣断然拒绝了:“贫道亡命江湖,难免染上江湖人的强霸习气,却不喜欢结交满身霸气的朋友,尤其是女强人。”
笑笑板着脸接言道:“和你这种人交朋友,保证多灾多难小命活不长。骚狐精,废话少说,交出玉姐姐!”
“什么骚狐精?”姑娘一愕,猛然醒悟,愤怒得像踩了尾巴的猫,跳将起来泼野地叫:“小贼种,莫以为是三仙之徒,便可在此撒野,再敢出言无状,本庄主照样宰你!”
“就凭你?试试看!”小神童横棍挺胸气壮如牛:“识相的快快放人!”
卫降雪凤目中迸出了火星,纤掌一抬,搭住了剑柄,一瞥天鸣,粉面上忽地浮出古怪的笑容:“牛鼻子,我真为你深感遗憾。”
“什么?”天鸣愕然。
卫降雪道:“似你这等人材,竟与这等下三滥的贱骨头为伍,真是美玉……咯咯咯……你不怕惹一身臭虱,或者冷不防被他洗劫一空……”
“骚狐精,你下来!”小神童气得发昏,铜棍一顺,便要出手。
“笑弟,不可鲁莽!”天鸣拦住同伴,责备道:“施主,请口上留德。”
“辱人者,必自辱之,这是他自找的,你竟来指责我,太不公平了!”姑娘顿足嚷叫,不像发怒,倒像撒娇。
“公平?”天鸣怒形于色:“施主指使手下,掳掠我的同伴在先,有何公平可言?”
“休要血口喷人!”姑娘坚决否认:“本庄主根本不知道此事!”
“你执意不放?”
“岂有此理!”
“笑弟,走!”天鸣转身走了。
话不投机,诉诸武力是必然的结果。
卫降雪注视他的背影,神色百变,时而柔和,时而乖戾凶狠,数度张口欲言,最终什么也没说。
繁星满天,山影依稀,夜风习习,松涛如潮。
夜幕降临,竹林小筑的警戒,加强了三倍。
庄中广第连云,亭台花木,曲径回廊,颇尽精巧之能。
山庄占地甚广,以中央的朱楼为中心,四周以三重房舍为外围,分八方建筑,房舍以大小两种形式建造,按八卦位置排列。乾位以三栋大型长屋建位,坤位则以六座小屋建位,房与房之间,有花木亭台,曲径环绕,每栋房皆以巨石为基,十分坚固。即便是白天,陌生人进入这种重楼叠阁之中,也会不辨东西,不知身在何处。夜间闯入,犹如踏进了迷宫,进去容易出来难,准栽。
庄中灯火通明,但仍然有不少灯火难及之处。偌大的庄园,花木扶疏,房舍连云,要照亮每一个地方,谈何容易。
二更将尽,一条黑影从东南角飞越红墙,落地化为青烟消失了。
夜行人通常在三更活动,此乃江湖惯例,所以二名伏哨未能尽职尽责,大意地在假山后低声聊天,话题是白天太白神龙与电剑一号的一场拚斗。
“……姓董的身为电剑一号,居然不是太白神龙的对手,庄主十分不快……咦!天刚黑,你小子便打瞌睡……”
说话的老兄看到同伴身躯歪倒,伸手便拽,。忽觉身后有异,本能地回头,脑门挨了一击,眼前金光一闪,遽尔昏厥。
“贵庄将抢来的姑娘藏在何处?”
他很快便被弄醒了,耳边有清晰的问话声,想挣扎手脚不听使唤,脸贴在地上,后颈的重物硬得像石头,压得他的头无法转动。
“不……不知道……”他嘎声叫。
“混蛋,你再说一声不知道!”耳边的声音充满了凶兆。
“庄……庄外之事,由快……快刀手负责,小……小的只在庄内警戒……”
“快刀手在何处?”
“你杀了我吧……”伏哨拒绝提供,想反抗,耳门挨了一击,再次昏厥。
六名巡哨手执钢刀,踏着花径鱼贯而行,机警的目光不放过任何可能藏人之处,但却忽略了身后。
走在末尾的一位仁兄,陡觉后脑一震,全身发软人往下栽,一只大手电也似伸出,勾住脖颈,将他拖入花丛。
“贵庄的快刀手住在何处?”
“不知道……”巡哨本能地想挣扎,四肢一动,铁膝便凶狠地顶住了后心,脑后的长辫被大手扯住,用力往后拽,喉咙前出现了一把小刀,轻轻地刮割着喉头的皮肉。
“老兄,安静些,在下不希望割断你的喉咙,但你必须招供,否则,在下只好割了你再去找别人。”
“不知……”
森冷的刀锋轻轻一划,喉头皮开肉裂,锋刃触到喉管的脆骨“吱吱”作响,不深不浅,恰到好处。
剧痛感与恐惧感同时袭到,巡哨全身一哆嗦,立刻崩溃了。
“在……西南角……”
天鸣从东南角侵入,前往西南角,必须穿庄而过。时辰尚早,全庄的人尚未就寝,各处都有人走动。中心地带布有重重警哨,戒备森严,机关重重寸寸生险。他不敢打草惊蛇,不得不退出庄外,绕到西南角。
庄中共有六十余名快刀手,分别住在两排长屋之中,屋前花木扶疏,廊下摆放了不少盆景,花香袭人。
入夜之前,庄主传令众刀手,太白神龙有可能会前来滋事,命其严加防范。因此,众刀手皆在各自的寝室内,每排屋前有六名警哨警戒。
后排西首的寝室内,四位爷正在掷骰子赌钱,四双眼睛皆盯着骰子转,压低嗓门吆五喝六浑忘一切。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门外有警哨,居然不知有人在眼皮底下走进了同伴的寝室。
“四位好兴致。”天鸣负手走近,面带微笑,不带烟火之气,向扭过头来的一位爷含笑点头:“继续赌,哪位输了,可以向贫道借贷,不加利息。”
四位爷惊跳而起,他却从容落座,顺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身旁的一位爷猛地反手一掌,劈向他的耳门,奇快绝伦,力道十足。
天鸣更快,反手一抄,扣住那位爷的脉门一扭一带,左手的茶碗凶猛地砸在他的太阳穴。这位爷一声闷哼,四肢一松失去了知觉。
“另一位爷张口欲叫,口甫张开,三粒骰子一闪即至,鱼贯而入堵住了喉咙。
一声刀吟,第三位爷单刀出鞘,一刀挥出。
天鸣向后一仰,左脚疾飞。
“唰!”刀锋掠胸而过,差之毫厘,危极险极。
“噗!”靴尖吻准了刀手的右肘,肘断刀飞,“夺”一声钉在屋顶。
第四位是庄家,一声怪吼,刀出手击向天鸣,人随刀进,从赌桌上飞越,向外疾窜。
天鸣伸脚一挑,庄家重心立失,栽出门外。
门外的警哨立刻知觉,警锣急鸣,全庄大乱。
天鸣虎扑而出,挥手一掌将庄家打昏,将他扛上肩头一闪即逝。
卫降雪率四侍女飞掠而至,问明原委,大发雷霆,却不下令追赶。
天鸣奔上凉亭,将庄家抛在地上。
笑笑奔上前来,俯身看了看,说:“唔,这家伙我见过,不虚此行。没问出玉姐姐的下落?”
“他会说的。”天鸣拍拍掌,坐在栏杆上:“施主,你该醒了,起来说话。”
“你……你想怎样?”庄家翻身坐起,惊恐地问。
“贵庄主掳走了我的女友,贫道要知道她的下落。”
“不是我……”
“贫道没说是你。你是快刀手,不会一无所知。你不说,我另找一个。”
“我……在下……”
“我不杀你……”
“多谢……”
“不用谢,我会废了你的手脚。”天鸣的语气充满了凶兆:“除非贵庄主立刻放人,向我道歉,否则,我会废了全庄的人,说不说?”
“我……是关铭和石朴带人干的……”
“人藏在何处?”
“人带回来后,立即交给了庄主的侍女,除了庄主和几位贴身侍女,没有人知道人在何处……”
天鸣暗暗顿足,看情景,除了在那几位侍女身上打主意,别无他途,而他最怕和女人打交道。
“你该知道贵庄关押人犯的地方。”他无精打采地说。
果然没有料错,这位爷的确不知道。竹林小筑等级森严,不得逾越一步。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