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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轻声叫,双腿一软,剑脱手向前仆倒。
“哥,救我……”他吃力地抬起头,虚脱地叫,吐出最后一口气,恶贯满盈寿终正寝。一招毙命,毫不拖泥带水,生有时死有地,一点不假。
这瞬间,紫衣姑娘也动了,剑化金蛇狂舞,斜绞而出,再折向疾射,挟狂风迅雷狂涛般压到,可怕的剑气纵横疾射,裂人肌肤。
花子尧连接三招,立知自己走了眼,小觑了五位姑娘,正在面对一个可怕的剑道高手。他像陷入陷阱的猛兽,使出全力奋力挣扎。乃弟的惨叫声传到,他魂飞胆裂,全力震开一剑破网而出,窜进山林落荒而走。入林的瞬间,百忙中扭头一看,看到了令他触目惊心的一幕。
紫影冉冉而去,传来姑娘的叫声:“把那畜生挂在树上示众!”
花子尧极为机警,蹿上山坡,左折右拐,专往布满荆棘的矮树林中逃窜。
逃出数里,身后已听不到声息,看不到紫色的身影。
逃上峰顶,他气喘如牛眼前发黑,再拼命逃窜,必会气竭力尽。方欲喘息,看到了疾射而来的紫影,宛如御风飞行的紫色大鸟,对头从侧方绕过来了。
他打个寒噤,翻越峰顶,连滚带爬拼命向山下逃,幸好在数十步开外,还来得及。
他连滚带爬奔下山,慌不择路,沿着谷道盲目乱窜。拐过一道山嘴,登上一座山丘,眼前一亮。
小山下有一条小溪,对岸奇峰插天,危崖耸立。两峰之间,有一条峡谷,谷中荆棘丛生密不透风,只消逃过小溪进入峡谷钻进荆棘丛中,便五行有救了。
三名头戴遮阳帽,看不清面孔的人,正踏着小径走来,身后远远地跟着一头黑色狼犬。
正对谷口的溪边上,有一小片草地。逃过草地便可进入对岸的谷口,这正是花子尧选定的逃生道路
他气力将竭,喉咙冒烟,一边向下急降,一边祈祷:“阿弥陀佛,给我喝一口水,只喝一口……”下了山,发疯一般窜向小径。
正巧,第一名行路者走到草地前,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同伴说:“这地方不错,就在这里打尖……”
“让开!”花子尧到了,挥出一剑,想把挡道者驱开夺路。
行路者一惊,没料到树丛中有人冲出,来势太猛,来不及躲避了。
他本能地后缩、出手,一把扣住握剑的手,右足疾飞。
“噗!”一声,花子尧挨了一脚,剑脱手人借势向前飞,落地疾滚,滚到小溪边,百忙中撩起一捧溪水,浇熄了喉咙里的火苗,窜过小溪一闪即逝。
花子尧披头散发,行路者没有认出他来。他看看手中的剑,正要丢弃,紫影出现了。
“小心!”第二名行路者急叫。
他闻声知警,不假思索地旋身挥剑自卫。
一声龙吟,双剑接实,人向两边飘,均势力敌。
他看清是个陌生姑娘,张嘴欲言,紫影的第二剑到了,剑前晶芒吞吐,风雷隐隐,疾射而至。
他想躲避已不可能,太快了。
一声轻响,他的剑断去半尺,第三剑又到,“横断乌江”拦颈电掠而至。他心中冒火,上身后仰,挥断剑再封。
又一声响,断剑又短了半尺,遮阳帽的前檐应声而飞,露出了黑煞天鸣愤怒的脸。另二位行路者,自然是小神童笑笑和萧玉姑娘。
“施主,你好可恶!”天鸣飞跃丈余愤怒地叫。
紫衣姑娘将天鸣认作双妖的同伙,岂肯甘休,尖叫:“畜生,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鸣哥哥,小心她的剑。”笑笑高声提醒道。
萧玉则凝视紫衣姑娘若有所思。
天鸣早就看出对方手中的神兵利器,他抛去断剑,赤手空拳地游走。紫衣姑娘则步步紧逼,双方都怒火中烧,除了放手一搏别无他途。
他一声怒叱,一闪即入,空手入白刃,左掌神奇地突破剑网,扣向姑娘的右肘。
姑娘一声清叱,身形半旋,招化“顺水推舟”竖剑迎向来掌。一招未老,电虹划弧,锋尖上扬,点向他的喉咙,快得分不出先后。
他吃了一惊,涌身暴退,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断掌穿喉之危。
“鸣哥哥,她的剑太厉害,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笑笑再次提醒道。
天鸣眼神一动,向道外移。
“你想逃走?”紫衣姑娘跟踪急进,抢中宫泼野地进击。
天鸣一声长笑,人化龙腾飞腾而起,射入草莽中消失了,紫衣姑娘愤怒地跟踪抢入。
小神童一点也不为天鸣担忧,堂堂黑煞,会载在一个女人手中?笑话!打不赢可以走,何必杞人忧天?
“玉姐姐,这丫头是何路数?”他审视着姑娘问道:“你的脸色说明,你认得她,不要说不知道。”
“这……我也不清楚……”萧玉期期艾艾:“好像是竹林小筑……”
“胡说!那丫头不过是人多势众,狗仗人势,哪有如此高明的身手?我不信。”
“但愿不是她……”萧玉的神色极为不安。
天鸣的轻功高出紫衣姑娘不少,他掠上半山,坐在树下等候姑娘到来。
在空旷之地,他奈何不了神兵利器,在树丛中,可以发挥他的特长,击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姑娘到了,她的内功修为相当不弱,但先天不足,使她无法与一个精力旺盛的男子汉一竞高低。前后赶了两个山头,体力消耗惊人,娇喘吁吁。
“施主才来呀?”他笑指面前的大树:“坐下,喘喘气再动手……”
“你!”她吸口气三吐纳,稳住呼吸,剑指天鸣尖叫:“站起来!”
他笑呵呵地站起,信手折下一根柳枝,说:“你很厉害,不像无名之辈,请教尊姓大名?”
“少废话!我不会放过你!”她恨恨地道:“身为玄门弟子,人才一表,武功出类拔萃,竟然不知自爱,与淫贼同流合污……”
“放屁!”天鸣怒喝,柳枝一挥,作势欲进。
姑娘也火了,人随剑进,灵蛇吐信排空直入。对方手中没有剑,她百无顾忌。
天鸣当然不敢用柳枝封架,身形连闪,突然失踪了。
姑娘十分机警,居然察觉了他的去向,剑化弧一剑挥出。
一声轻响,一株碗口粗的树干拦腰而断。
锐啸刺耳,一段树枝破空射到。
她一声轻叱,移形换位宝剑再挥,树枝中折,剑气将一丛灌木齐腰挥断。娇躯腾空,身剑合一射向右前方的古木。
潜劲自左方涌到,她人在空中,无法收剑封架,不假思索地以左掌迎敌。
一声闷响,紫影泻落,破空之声跟踪而至,来得太快,想封架躲避皆力不从心。
“啪!”左肩背挨了一击,几乎击破护体神功。
“哎……”她痛叫,身形疾滚,挥剑护体,封架接踵而来的打击,身后空空如野。
身形方起,枯枝树叶挟狂风卷到。
“该死的,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伤人,算什么人物!”她怒火高万丈,左掌急拍,内力发如山洪,枝叶倒卷。
“施主,你的剑太厉害。”天鸣自侧方现身,满面笑容:“逞强蛮干,智者不为,你若不服,收了宝剑,你我各展所学公平一决。”
“做梦!”她无意给他公平:“对付你这种下九流的畜生,没有公平可言……”
“混蛋!”他一二再地被她辱骂,肝火骤升,挥枝疾进。
姑娘正中下怀,泼野地迎击。
电光石火的刹那,灰影突然从剑前消失了,树枝以肉眼难辨的奇速,射向她的右膝。
一声轻响,树枝被她拍飞,反应惊人。但她的自信开始消褪,剑上传来的反震力极为强烈,如果对手一味地以暗器袭击,稍有差池,万事皆休。
“算了,我日后再找你算账!”她默运神功护体,宝剑护住要害,徐徐向林外退。
退出五七丈,一声娇叱,打出一把青蚨分袭四方,人如流光逸电,倏忽飞退十余丈。
身形未落,左膝弯一震,巨大的力道带动左腿向前荡。
一声闷哼,紫影直线下坠,轰然落地,摔得七荤八素满天星斗。
灰影一闪即至,一脚踢飞她手中宝剑,铁拳呼啸而下,砸向那张美丽的脸庞。
她幽幽一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铁拳在瑶鼻前突然停住,犹豫刹那,他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这丫头虽然骄纵狂妄自以为是,但这张脸太美了,毁了它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