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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铁鹰猛然转身怒气冲冲:“咱们费尽心血,折损了无数弟兄,你凭什么要咱们罢手?”
“此乃家主人谕令,听不听由你!”金大侠傲然道。
铁鹰狠注金大侠,道:“在下记住了!”翻身上马,直奔秘营。
秘营在一片山丘环保的小绿洲中,百余名蒙古壮汉结帐而居,地势极为隐秘。
头领叫扎兰呼图,是一位三十余岁,魁梧雄壮的年青汉子。
“特使没到?”扎兰呼图将铁鹰迎进帐内,斟上马奶酒问道。
“到了。”铁鹰依然余怒未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怕丢了老命,临时改变注意,又回去了。”
“胆小鬼!”扎兰呼图拍案怒叫:“他们真的愿意让出半壁江山?”
“大汗之志,岂止于此!”铁鹰豪气飞扬:“不久的将来,整个中原花花世界,便都是咱们的!”
“咱们就可以封王封侯啦!”扎兰呼图神飞色舞:“大哥,中原人个个都像狐狸一样阴险狡诈,言而无信,此人究竟是什么人?靠得住吗?”
“老兄,不该问的别问!”铁鹰脸色一沉:“正主儿已到附近,大汗命你连夜起程,赶到安西一带择地设伏……”
“为何要去安西?”扎兰呼图截口问道:“在附近下手,岂不更省事?”
“不然!杜老儿手下,皆是从中原调来的武功高手,十分可怕。大汗之意,不如先让他和各路豪杰去厮杀,待其赶到安西一带,必然会损伤惨重,元气大丧,你这支生力军再突然杀出,必可事半功倍手到擒来。记住,此举事关大汗大计,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在关外将镖劫到手。”
“兄弟明白,敢问这注镖究竟是何物事,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一名汉字送进来一盘刚出锅的手抓羊肉,铁鹰抓起一块肋骨,一边吃,一边说道:“说来话长,这批货明是普通药材兽皮,暗中却夹带了价值数百万的奇珍异宝,皆是清廷狗官在回疆搜刮的民脂民膏,妄图送到京城,以备日后征讨大汗时充作军饷。因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它夺回。的手之后,大汗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前往青海……”
“去青海干什么?”扎兰呼图讶然反诘:“又要我去敦促和硕特部共谋大计?免了吧!固始汗的子孙们,个个目光短浅,胸无大志,没有一个靠得住。”
“不!此事大汗另有委派,老弟可曾听说过水晶宫?”
“水晶宫?听说过!水晶宫,黄金为梁,翡翠为柱,水晶为壁,奇珍异宝遍地皆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这都是传说……”
“这不是传说,数年前,水晶宫已经是大汗掌中之物。大汗已经派遣数百精锐前往青海,他们将在结古等你。届时,由你率部前去,镇守水晶宫。记住,此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兄弟明白!兄弟绝不辜负大汗的重托!”
“很好!时间紧迫,请马上动身!”
次日清晨,群雄展开了全面搏杀,霎时间,大漠上杀气弥漫,血肉横飞。
护镖者浴血奋战,且战且走,毫不理睬同伴的死尸与负伤者的死活,向东、向东,日夜不停地向东猛闯。
终于,他们杀到了星星峡前,但却人货损失逾半,人困马乏,无力再战了。
峡内杀声雷动,正在展开一场空前猛烈的恶战。早已投靠了噶尔丹的大漠五凶,未能拦住驰援杜琦的五百名官兵精骑与百余武功高手迅猛冲杀,节节败退。官兵持有攻防利器火枪,血肉之躯安能克当?眼睁睁地看着官兵闯过星星峡,与杜琦会合了。
护镖者实力大增,杜琦却下令就地安营,歇马三日。
镖师解下货物,安营扎寨,炊烟四起。群雄见状,亦纷纷择地休憩。
双方恶战多日,个个人困马乏,的确需要恢复体力了。
当夜四更,杜琦出其不意,突然拔营,直奔星星峡。群雄措手不及,迨至知觉,驼队已经杀入峡口。刹时人喊马嘶,群雄狂追而来。
驼队一鼓作气,冲入星星峡,正自催马急赶,祸从天降,两侧崖顶,巨石如雨,以排山倒海之势当头压下,刹时间,峡内地动山摇,人仰马翻,惨叫声与巨石坠落的轰响声惊天动地。
杜琦须发俱张,一边躲避石雨,一边高叫:“诸位,后退一步,死路一条!唯有闯出去才有希望,闯啊!”
叫声方落,救星到了,潜伏于群雄中的护镖者突起发难,在崖顶展开迅猛搏杀,石雨立止。
“杀出去!”杜琦喜悦地叫,一马当先向前疾驰。
方出峡口,狂笑声入耳,伏兵四起,潮水般向前涌。黑暗中有人高叫:“大漠五义恭候已久,留下珍宝再走!”
“轰轰轰……”
枪声骤起,火舌狂喷,万千铁丸犹如死神的巨掌,无情地席卷而至,人像割草一般从马上往下栽。怒马惊嘶,铁蹄纷飞,人体在马蹄下翻滚哀号,马与马的撞击、马与人的撞击、刀与刀的撞击、刀锋砍击人体的嘶鸣声与惨吼声,汇集成惊心动魄的轰响犹如闷雷滚滚向前。
第2章()
劫宝之战,如火如荼。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外的祁连山中,一对母子正在依依惜别。
送行者是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美妇,与一位十五六岁的绝色少女。少女的手中,牵着一匹鞍辔齐全的乌骓神驹。
美妇面前,肃立着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道士。
道士身着黑色道袍,腰扎牛皮护腰,头束白娟,生得虎背熊腰雄壮如狮,浑身上下,透出青春的气息,古铜色的脸膛,洋溢着健康的光彩,活力充沛,生气勃勃。
妇人深沉地道:“鸣儿,你再仔细想想,踏出此谷一步,你就必须独自面对一切艰难险阻,勇往直前,绝无回头路可走,不特令下弟兄不能助你,也不许你求助于各地的亲朋。总之,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力量,不能依靠任何外援。你若觉得信心不足没有把握,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娘,孩儿已经想好了。”道士恭敬、但却坚毅地说:“此行不能为爹爹报仇雪恨,孩儿誓不回头!”
“你必须活着回来。”妇人眼中蒙上了泪光,仰望空际,幽幽地说:“为娘等你三年,三年之后,你若逾期不归,我将为你烧一柱清香,遥祭你的亡魂,尔后遣你二弟出谷。”
“娘……”道士的虎目中涌出了泪水。
“记住,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不能把生死看得太重,勘不破生死,就不能做江湖人。你若违背组训,坠入邪途,为祸人间,我将派遣杀手,前来取你性命。”
“母亲放心,孩儿一定谨记母亲教诲,做一个仰俯无愧的男子汉!”道士哽声说道。
“很好!”妇人的脸上浮出欣慰的笑容:“雪儿,替你哥哥带马!”
少女牵过马匹,将缰绳交给道士,深情地叫:“哥哥,一路保重,三年后的今天,我和母亲、弟妹们在此等候你凯旋归来。”
“娘,你老保重!妹妹,替我照顾好母亲。娘,孩儿走了!”道士跪地叩了一个头,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妇人遥注道士远去的背影,热泪滚滚。
数日后,道士驰出深山,来到嘉峪关外,在著名的黑戈壁上纵马驰骋。
人如虎,马如龙,身后白带飘飘。
日渐当午,他方欲勒马打尖,厮杀声入耳。但见西北方向烟尘滚滚,杀声雷动,千余人马正自纵马鏖战,直杀得地暗天昏鬼号神泣。
一半是铠甲鲜明的官兵,一半是身着杂色劲装的江湖豪杰。
黑衣道士惊疑不定,心想,此地距嘉峪关仅有百余里地,什么人胆大包天,胆敢公然与官兵对抗?
忽见官兵兵分两路,一路缠住敌骑殊死拼杀,一路杀出重围,向西北驰去。
“奇怪,官兵为何不回关,反而奔向西北方?”道士满头雾水,纳闷不已。
驱马驰至一名负伤的军卒身旁,下马相询,伤卒亦不隐瞒,如实相告。原来,这队官兵,乃是前去驰援杜琦的官兵,在此遇到劫镖者的狙截,已经恶战半日了。
“原来如此!施主若欲活命,便躲在此地,切勿乱动。”
道士恍然大悟,留下一包金创药,催马奔上一座沙丘,极目望去,但见西北方向烟尘滚滚,正向东南移来,枪炮声隐约可闻。
且说杜琦依仗火器之利,闯过重重埋伏阻截,不顾一切地向东冲杀。群雄则前后夹击,穷追猛打,日夜攻袭,不可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