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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道兄何必掩耳盗铃?”
“阿弥陀佛!”澄慧凶睛凸露,咄咄逼人地叫:“九龙珮乃武林至宝,天子圣物,贫僧绝不允许它流入江湖,致令生灵涂炭。贫僧得到可靠消息,圣物已落入妖孽太白神龙手中,整个江湖武林已经闻风而动,一场浩劫迫在眉睫。为了消弭这场浩劫,贫僧说不得要大开杀戒,收回圣物!”
“哼!敝派虽然人才凋零,不如贵派如日中天,但亦非任人撒野之地!”老道的语气十分强硬。
“呵呵!”澄慧狂笑:“九州江山,每一寸土地,尽是我大清疆土,无论何地,贫僧说来便来,说去便去,任是何人,也休想阻拦!道友,休要螳臂当车自取其辱,让道!”
“众弟子听令!”一真拒绝让道,宝剑出鞘,沉声喝令。
“弟子在!”众弟子轰然应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敢撒野行凶,格杀勿论!”
“遵命!”众弟子轰然雷应,宝剑出鞘,映日生寒,跃跃欲试。
“呵呵呵……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人之所滞,滞在未有!”澄慧狂笑:“武当绝艺,震古烁今,但贫僧今日只为除妖伏魔而来,无暇领教。妖孽,交出九龙珮!”
“剑下游魂,尚敢厚颜狂吠,看剑!”
天鸣无意徒费唇舌,一声冷叱,挥剑直取澄慧。
“妖孽,吃我一杖!”
澄慧火速接招,只手握杖“夜叉探海”攻守兼备迅猛迎击。一招未老,杖身打横“排云荡雾”拦腰横扫,左爪“金豹露爪”电也似从杖下伸出,抓向天鸣的腕脉。一招三式,攻守兼备,每一招皆是可制敌于死地的狠着。
“除魔卫道,正在今日,不必理会什么规矩,并肩子上!”伏龙尊者下令群攻。
霎时,众秃驴怪吼如雷,挥刀扑上。出手便恃强凌弱,展开群殴,全无名门正派的风范,更未将主人武当派放在眼里。
“干啊!”小神童挥棍高叫。
“上!”翠凤杀机怒涌,率领众姐妹分头迎敌。
宋飞云瞧出了便宜,大吼一声,率众扑向武当弟子。
“动手!”一真剑出鞘下令迎击。霎时,一场混战全面展开。
生死存亡在此一战,双方皆用上了全力,皆想将对手置于死地。但见剑光如涛,暴乱的人影疯狂地地进退,急剧地纠缠,迅猛地冲刺、飞旋、闪避、搏杀,如火如荼杀气腾空。
“啪!”暴乱中传出一声闷响。
“啊……”一秃驴狂叫着倒地,满地打滚,小腿正面挨了一铜棍,双腿立断,岂能不倒?
三秃驴目眦尽裂,挥刀扑向小神童。
“打!”天鸣虎吼如雷,四把飞刀激射而出,下毒手了。
“小心飞刀!”伏龙尊者狂叫,挥杖磕飞了一把飞刀。
三秃驴不如他幸运,叫声晚了一步,叫声入耳,飞刀亦到,贯入左心室狂叫着摔倒。
“孽障,纳命来!”澄慧双眼尽赤,挥杖猛扑。
天鸣怒叱如雷,剑法一变,人剑合一,化作一团光影,无畏地锲入杖山之中贴身进博。
“逍遥十二式”乃是散仙集毕生精力所创绝艺,每一招皆神鬼莫测威力无筹。天鸣已将它练得如臂使指,娴熟无比,老秃驴焉能克当?
澄慧看到一道目力难辨的电虹疾射而来,知道厉害,不敢硬接,招化“夜战八方”自保,全力横飘丈余,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剑穿胸之厄。这一来,将身后的秃驴送进了枉死城,眩光电也似切入敌群,左荡右决,所经之处波开浪裂血肉横飞。
“退!速退!”澄慧肝胆俱裂地狂叫。
众秃驴潮水般往后退,眩光凶猛地旋进,伏龙尊者挥杖急拦,迎着狂舞疾旋的眩光一杖挥出。一击落空,眩光似乎有形无质,依旧毫无阻滞地疾旋而进近身了。
伏龙尊者毛骨耸然,挥舞禅杖“佛光普照”,护住全身要害涌身暴退,退出三丈之外,方始脱出了眩光的控制,惊出一身冷汗。
电虹乍敛,六名秃驴横尸当场,八大金刚无一伤亡。
“孽障,你好狠!”澄慧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太白神龙比他更狠。
“秃驴,有种便与我单打独斗!”天鸣脸上见汗,豪气飞扬。适才一战,已经耗去他四成真力。
“他已经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了,借个胆也不敢单打独斗。”小神童神飞色舞:“想活命便夹起尾巴滚蛋!”
“小孽障,纳命来!”澄慧不想滚蛋,大吼一声,率众再次扑上。
山道上人影再现,五个蒙面人火杂杂杀到,二人施刀,一言不发扑向宋飞云率领的爷们。三人使剑,扑向众秃驴,一言不发狠下杀手。出手刚猛雄浑,走的全是刚猛路子,与剑道真谛大相径庭,十分高明。眨眼间便放倒了五六个,却是只伤不杀,莫名其妙。
澄慧重创之下已萌退意,又经这场狠杀,愈发胆寒心虚,略一打量五人的身法招式,脸色剧变,急声叫退。
众秃驴四散逃窜,三个蒙面人立刻停止攻杀,朝天鸣摆摆掌,任其收拾死伤者落荒而去。
天鸣一眼认出,这几位正是曾在途中多次出手相助的蒙面人,正欲上前说话,一位蒙面人朝他抱抱拳,手掌一挥,带领同伴们飞掠而去。来去如风,如神龙不见首尾,倏忽已杳。
天鸣满腹狐疑,他从一真道长口中得知,途中蒙面相助者,皆是武当门下。这几位蒙面而来,不发一言,匆匆而去,显然除了武当之外,另有神秘人物也在暗中相助。
他百思莫解,返身杀向宋飞云。
其实,已经无需他出手了,武当派忍辱含垢近百年,今日挟愤出手,人人奋勇当先悍不畏死。所谓猛汉怕狠汉,狠的怕不要命的,宋飞云的手下,岂是这群出柙之虎的对手?又经十八残凤与几个蒙面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狠杀,早已伤亡近半斗志全无,再不走便会全军覆灭。
“退!”宋飞云高声叫退,抽身便走。
天鸣与武当门下乘势在后掩杀。
宋飞云溃不成军,灾星高照。逃至半途,与豫中四煞,以及甄护法一群男女狭路相逢,一场混战之后,近二百名高手,逃得性命者不足百人。
恶战结束,天鸣辞别一真道长,匆匆下山,直奔武昌。
卫降雪满盘皆输,不惟毫无忧愤之意,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玉立树下,遥望天鸣的身影,幽幽一叹,纤掌一挥,四名精壮大汉从林中抬出一顶大轿,来到她的面前。
她登上大轿,踏着天鸣的足迹,也向武昌赶来。
半山上,也有人在叹息,是邵蕚梅。
旁边的草地上,乃师阴不通正咬着酒葫芦牛饮,而她却望着小神童远去的身影发呆。
这丫头对笑笑动了真情。
女孩子总要嫁人,与其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陌生人,不如跟着小家伙当个花子婆游戏风尘。这想法很有趣,也很实际,空中阁楼往往靠不住。
她瞥了一眼卫降雪一行,回眸问乃师:“师父,她为啥要坐大轿?骑马岂不更快捷?”
“徒儿,啥也莫问。”阴不通收起酒葫芦,站起身来说:“尽管依计行事便中,走啦!”
武昌城内风云际会。
太白神龙得了九龙珮的消息,先一步传到武昌。
群雄也先一步云集武昌,以武昌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展开搜寻,寻找太白二圣的下落。
穷搜多日,太白二圣鸿飞冥冥,杳如黄鹤。
群雄曾得到消息说,二圣距府城仅有三日路程,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鹤楼上座无虚席,皆是自以为肩头可以扛山,拳头可以打铁的英雄好汉。
“有人亲眼看到太白二圣朝武昌赶来,为何突然不见了?”
说话者是一位中年大汉,大嗓门立刻引起了所有食客的目光,人声一静。
邻桌首座上,坐着一位年约花甲的老者,面皮白净,长须垂胸,器宇不凡。面前放着一口紫鲨皮鞘宝刀,刀柄上镶嵌了两颗拇指大的红宝石,光华四射,十分名贵。
刀名“秋水”,乃是武林名刀之一。
左首坐着蔡成龙,也带了刀。老者是他的老爹中州神刀蔡梦龙,另外三名刀客,是他的心腹弟子。
一听父子二人的名字,很容易使人误认为是一对兄弟。大概老家伙的老爹,在生老家伙的时节梦到了龙,便为老家伙取名为“梦龙”。
老家伙为之奋斗了一辈子也未能成龙,便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