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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行军已然困难重重,尤其是对于骑兵,行动上限制更多。 换作以前,徐荣根本不敢想像率领数千骑兵狂奔在夜色之中,那时无论是兵员素质还是给养保障根本无力做到这一点。 但是现如今,徐荣心中不仅有踏上熟悉土地的豪迈,更有对龙骑兵的无比信心。 驻足路旁。 眺望眼前这条快速奔腾的黑色长龙。 徐荣握刀的手竟开始颤抖起来,激动到无以复加!
这时。 看到火把下神情肃穆的徐荣,奔近的张辽猛一收缰绳勒住战马,“徐将军,为何在此停留?难道前方出现异常?”
焦急的脸庞映入徐荣眼眸,“没事,停下来发发感慨!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西征战役地第一仗了,心情有些激动罢了!”
徐荣说的很随意,一点也看不出战前的紧张。 张辽嘿然一笑道:“徐将军故地重游,生出诸多感慨也属正常。 ”说着,张辽打马与徐荣并肩而立,也开始眺望面前的黑色长龙。
徐荣收回目光淡淡道:“戏亭乃是长安近郊第一道防线,一般都要布置一个五校营驻防。 不过,自董卓败亡,西凉军团死的死、逃的逃、散地散,只剩下李、郭二人,实力锐减,能够留一千人驻守已是难得。 可叹大汉朝廷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徐荣郁闷的摇了摇头,扬起手道:“走,准备偷袭戏亭!”
戏亭,离鸿门亭不足六十里,乃是连通郑县、霸陵贯通长安的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地。 战国时期,潼关以西数百里内畅通无阻,唯有戏亭可以做第二道防线阻敌之用。 故此,置重兵于戏亭,拱卫长安防务乃是历朝军事之重。 然而,外敌尤可防,内乱却难搪。 李、郭内讧伊始,郭汜为保持自己在长安城内与李傕的均势,连夜抽调戏亭、鸿门亭驻军,如此军事重地只留五百部曲做警戒之用,而对象也仅是李傕的兵马。 此外,霸陵驻军也有一半调入长安,以至于长安东部近郊防线只有不足两千人!也许郭汜认为高勇不会选择下邽渡河,就算选择渡过渭水,数量庞大的兵马粮草也许要十余日才能齐备,而这段时间决不可能逃过侦查,郭汜自信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可惜地是,郭汜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征北军除了兵器、战术拥有优势外,连保障能力也远远的将诸侯甩开,稳固的浮桥成为了郭汜永远地噩梦。
又一轮朝阳升起,一队兵卒懒洋洋地走出营房,在什长的呵斥下缓步走上戏亭城墙。 低矮而破败,这是城墙地写照。 什长已过四十,却仍一身肌肉魁梧挺拔。 上面留着几道刀痕,都是历次战斗中积攒下来地。 于是。 给新兵讲解刀疤的来历便成为了什长喜欢地仅次于找女人的一件事,
金色阳光洒落,映照出蓬勃生机的天空。 什长背靠垛墙,面对着四五个新兵蛋子吐沫星子横飞,手更是指指点点,“看到这块肉没?这是当年虎牢关外迎战关东敌人时留下的箭伤,那时候刚入伍。 年轻,什么都不怕,跟着队头就往敌人堆里冲,还别说,那一次我不但活下来了,还斩杀了一个敌人!”
一名新兵敬仰的望向什长,崇拜道:“头,那胸口的刀疤又是哪场战斗留下来的?样子很吓人啊!”
什长低头看了一眼新兵问起地刀疤。 神色一怔,似乎陷入到诡异的沉思之中……
“头?头?怎么了?说话呀?”另外两名新兵轻声呼唤起来。
什长一抖,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却不见了刚才的从容潇洒,“这一块……唉!这是老子这辈子最无法忘记的刀疤!朝廷迁都之后,我跟着张将军镇守虎牢关。 谁知只过了两天消停日子。 辽东军知道吧?就是现在的征北军。 那时候来到虎牢关的才不到一万人,可就是这点人,竟然鼓捣出能把石头抛上城墙的东西,你们是没见过!那家伙……几百斤的大石块都能扔上天,砸下来轰隆隆响,砸房房塌,要是砸到人。。。。。。我一个好兄弟就死在石头下,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
看到什长脸上惊恐犹存,新兵蛋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当时地恐怖。 “什长,那后来呢?”
什长柔柔脸。 继续道:“虎牢关守不住了!张将军就带着我们返回洛阳。 不成想,洛阳已被偷袭的辽东军攻战。 没的说。 连夜发起攻击,为了能回家拼了!一万多人的强攻,那场面……啧啧!”
“那这刀疤?”
“前两次辽东军的弓弩很厉害,连城墙都没摸到。 反正好久之后才拼死攻上城墙,我跟两个兄弟合力对付一名辽东兵,那家伙足足比我们高出一头,一身铠甲护得严严实实,砍不动、扎不进。 没法子,为了取胜,为了回家,一个兄弟扑上去死死抱住敌兵,我们两个跟上猛砍……好家伙,足足砍了十几刀才让那个辽东兵倒了下去,可我那兄弟也死了!就伤心一下,那个明明死了的辽东兵突然大吼一声一刀砍了过来,就这样落下了刀疤。 ”
新兵听得入了神,似乎已能身处那个战场。
什长叹一口气:“那时候辽东军都已经是打仗不要命地主了,现在恐怕更厉害!所以啊,你们几个新兵蛋子听好,只要遇到辽东军,不,现在叫征北军,看到画着一只黑鹰的军旗,首先要想的不是怎么打胜仗,而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作为你们的什长,自然要给你们一些经验,遇到征北军后,第一要防他们的弩箭,那家伙射起来遮天蔽日;第二要防他们的骑兵,来去如风杀人不眨眼;第三吗,便是绝不能靠近你认为已死掉的征北军,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再给你一刀!”谈起经验,什长才恢复洒脱,得意地俯视新兵蛋子。
可是,就在这时,面对垛墙站立的新兵突然睁大双眼,手指指向东方惊嚷道:“什长,看!快看!”
什长哼一声道:“新兵蛋子,干什么大惊小怪……”边转头边骂,可最后的一个字硬是留在了嘴里!
戏亭东面官道地拐角处,一支黑甲骑兵正在狂奔而来,队伍正中间,一杆黑影军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什长惊恐着望向左右,只见城墙上守卫地兵士无不目瞪口呆,几乎全部失去了反应。 “愣着干什么?赶快吹号报警!不,赶快找地方躲起来,征北军的弓弩可是不长眼睛地!”
戏亭城上顿时慌乱起来,警报声也随即响起。 但是却很快淹没在城外征北军进攻的号角声中。
看着遮天蔽日连绵不绝的箭如雨下,新兵蛋子终于明白到什长的话语,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反击了。 什长蹲在墙后,眼望左右紧盯自己的手下,“一会准备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跑不掉就扔掉兵器投降。 ”
“为什么?我们有城墙,他们是骑兵,根本奈何不不了我们!”一个新兵不满道。
什长摇头苦笑:“你个傻东西,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事,征北军从来都是步兵在骑兵弩箭射击之后出现,就你们这些嫩毛还想跟征北军打?”
新兵初生牛犊,虽然刚刚很崇拜什长,可看到他眼下畏首畏尾毫无斗志,立刻鄙夷起来,愠怒道:“怕什么?新兵怎么了?我狗蛋倒要看看征北军怎么个厉害法!”怒吼一声,狗蛋猛然站起准备张弓搭箭。 可就在一刹那,一支弩箭篷的穿透狗蛋的脑壳,带出一条红红的血带!
什长阻止不及,愤恨的对另外几人道:“新兵蛋子,看到没有!”
刚说到这,城外号声骤紧,什长小心翼翼的露出半个脑袋向外一望……“他娘的,这次能不能跑掉真的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奔袭戏亭之战,赶路的时间占去九成九,也即是说真正的攻城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毕竟,无论是谁,就算有城墙关隘,在一比二百的悬殊差距下也只能选择投降。 于是,事情以大大出乎什长预料的方向发展着。 接到出城受降的命令后,什长足足愣了一阵,才怅然摇头,瞥一眼倒地毙命的狗蛋后,带领手下出城投降。
入城时,看到守卫此地的兵卒不过五百,徐荣无奈道:“戏亭乃重要防线,居然只留五百人驻扎,看来老天都要灭亡李、郭啊!”
张辽从城内迎出,带来了一条更令人吃惊的消息:鸿门亭驻兵更少,只有三百!而要冲霸陵城只有区区一千之数!
徐荣惊讶的半晌无语,只呆呆的凝望长安方向……他搞不懂,为何曾经共过事的李、郭二人会如此不智。 当然,站在敌对的立场,越不智越好,只是这个不智也忒诡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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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仍未愈,痛苦中煎熬了一章。。。。。。不能辜负读者啊!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五章 攻略长安(3)
第八卷 进军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