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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 城外再次鼓号声起,一声声巨响伴随着房屋崩塌,西凉军被迫蹲在朵墙下,祈祷老天爷开眼。 马超抬起头,听了听城外动静,“走吧,郝昭又开始折腾了!”
阎行攥紧拳头。 “现在我算是明白兖州之战,曹操为何不与高勇正面对抗了。 实力差距绝非数量能够弥补!”
段谷关内,当马腾为牛头山异动头痛之际,高勇也接到后方奏报,散关有少量益州斥候潜入扶风郡,好在防守严密,这些斥候还没离开三五里,便被驻扎此地的部队擒获。 随后。 周鲂率22机步师一部迅速前进至散关外扎营,借以震慑益州。 同时,42龙骑师派兵赶赴子午谷口外驻扎,严密监视异常情况。
高勇察看一番地图,在散关处画了一个圈,“益州坐不住了,刘焉要出来捡小便宜。 我只是奇怪,张鲁虽然依附刘焉。 可真得对其惟命是从?还是虚与委蛇,有自己地打算?”
贾诩看过奏报,思索片刻说道:“主公曾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仇人也能暂时成为盟友!更何况,原本就是依附关系的张鲁。 他这么做无非是探探路。 看看扶风郡是否有便宜可占。 若有,不等刘焉下令,张鲁一定会先扑出来咬上一口。 ”
高勇看了看天水南面的汉中,又看了看冯翊郡诸城,“给周鲂下令,必须保证陈仓、临渭之间补给线路的绝对安全。 冯翊郡内乱,敌人短期内难以清除干净,粮草运输只能取道弘农、长安,压力重,风险也相应变大。 散关、斜谷、子午谷。 这是已知的山路出口。 其他地方也许无法容纳大军行动,却也能让小股敌人渗透进来。 为前线数万将士安危着想。 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贾诩亦道:“主公说的是,下令22机步师之外,也可让42龙骑师散开,加强布控范围,一旦发现敌人潜入,立即予以歼灭。 张鲁素来谨慎,只要打疼了他、打怕了他,他就不敢继续造次了!”
平襄比成纪略小,却重在位置,乃沟通成纪、榆中地必经之路。 由平襄向南,翻山越岭之后便可抵达冀县。 不过,道路难行,大队骑兵无法通过,只能允许少量步卒行走。 但是相信没有人会选择这条路,因为即便步卒能够通行,并赶至冀县城下,粮草辎重供应也无法保证。
骑马穿过东门,一眼便能望见长街尽头的西门。 街上,人烟稀少,城中百姓大都躲在家中,小心翼翼地张望这支突然出现的兵马。 曾经耀武扬威的郡兵、差役,此刻全部老老实实的蹲在县府院中。 县令、县尉早在投降前就携带家眷逃之夭夭,城防重担最后落在一名小小的军候头上。 于是,军候对比了手下二百来人和前来攻城的敌人兵力之后,做出了最为明知的选择——投降,无条件投降!
高顺大军入城却并未停歇,除留下些许兵力维持辎重中转外,大部队马不停蹄折向西北前进。 下一个目标相对好找,既是沿山脉向西北,直至襄武、榆中官道与平襄、榆中官道地交汇处。
“高将军,斥候均已散了出去,平襄方圆百里都在探查范围之内,相信我军行动应该不会传到段谷关那边。 ”既然张飞抢了前锋的活计,华雄只好勉为其难的跟随在高顺身边。
高顺催马前进,目光扫过街巷两侧,“县令、县尉不会逃得太远,派人抓住后,连同家眷先行关押起来。 抓紧时间清查府库情况,如有粮草就地征用,我们这边少用一些,后方就能少用几辆马车。 战争打的是钱粮,尽量以战养战。 ”
“是,将军放心。 属下已嘱咐斥候探查的同时,将县内富户、大族的底细摸清,然后酌情处理掉一批,既能收笼民心,又能得到急需粮草,一举两得。 ”华雄平静的说道。
“好,不过动作要快,大部队不会停留。 留守兵马要把稳定放在第一位,而后再适当的打压一下本地士族,为将来地新政铺平道路。 ”久与高勇一起,高顺也被熏陶,多少知道作为保守势力的代表、既得利益地阶层。 士族必将成为新政的阻力和绊脚石。 故而,只要情况允许,就要坚决打压,绝不姑息。
华雄对此也多少理解,别的他不清楚,可自家事却看得真真切切。 自打跟随主公后,家族也逐步转向经商、生产为主。 赚取的利益较以往翻了数倍。 现在想起以前死抓住土地不放地情景,只感到脸红发烧。 “这些都是为他们好。 省得将来没处买后悔药去!”
天水北部,高顺兵团仍在神不知鬼不觉地高速推进,其速度已不亚于当年攻占冀州之时。 不过,由于消息的封锁相当到位,至今马超、马腾仍未收到关于平襄失守的只言片语。 即便临阵逃脱地县令、县尉也在离城百十里外被发现,一家老小皆被请回喝茶。
相交平襄的不战而降,显亲、段谷关地战斗可是真刀真枪的火拼。 面对高勇军潮水一般的冲杀,西凉军只能要紧牙关死扛,用生命换取时间。
七月十日,一队千余人的步卒押运辎重悄然进入散关。 至此,前前后后一共有近五千人陆续抵达散关。 五千兵卒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汉中张鲁也想多遣兵士,怎奈力不从心,五千人已经是辎重输送的上限。 为此还额外占用千余兵力,对于兵力本就不足地汉中可谓捉襟见肘。 守将张卫为张鲁弟,当年借助五斗米教起事时贡献颇多,为张鲁上位汉中太守奔前走后,并最终取得了朝廷认可,成了汉中一郡地太守。
可是。 形势变化太快,张鲁刚将汉中局势彻底掌控,北边长安三辅便被高勇一举拿下,并顺势猛攻西凉。 起初,西凉前来请求联盟共抗高勇,可在刘焉地压力下,不得不选择拒绝。 对此,张卫怨言颇大,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不过,张鲁放弃。 张卫却力主出兵。 趁两虎相争扩张势力。
对此,张鲁一直犹豫不决。 无论高勇胜败,对他都不是好消息。 夹在两强之间,下场往往悲惨。 但是,一个人改变了他地想法,那就是手下唯一的谋略出众之人——阎圃。 长安一行,阎圃感触良多,眼界洞开之余,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日新月异之盛景。 一个念头悠然而生:光武中兴也不过如此,或许尚不及此!半月观察,相比较民生变化带给人的惊叹,高勇军的强大足以令人震惊莫名。 此强非普通之强,乃是从外至内,深植骨髓精神中的强大。 而最让阎圃感到不可思议之处,却是高勇军中将士的学识。 他曾亲眼看到几名普通兵卒竟然能够为百姓解读公告,甚至还能吟诗作赋!难道高勇治下士人都投笔从戎了?
可怕至极!阎圃返回汉中后,首先拜见张鲁,将长安一行的见闻感受仔细述说,最后才正式建议:逐步脱离刘焉,尝试投靠高勇!不过,这里面要讲究方式方法。 张鲁当下问计,阎圃一一细说。 于是,便有了增兵散关、斜谷、子午谷地行动。
张鲁异动,自然逃不脱周鲂、侯英的眼睛。 然而二人却搞不懂,张鲁此举何意?即便增兵,总兵力也不过万余,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一个机步师和一个龙骑师的防线。 疑惑之下,消息迅速递往段谷关外。
斜谷谷内的军营中,杨柏阅毕命令眉头紧皱,此刻手下不过五千步卒,张鲁居然要求全力出击,攻打高勇军重兵守卫的五丈原。 “主公怎会如此糊涂?五丈原、马冢、北原三地成犄角之势,常年驻扎两千余人的部队,其中还有一千骑兵!那些可都是货真价实地龙骑兵啊,紧靠五千步卒与敌人野战……唉,这可如何是好?”
校尉见主将愁眉不展,急道:“将军,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杨柏思索片刻,摇头道:“再等等,我修书一封,再劝劝主公!”
与此同时,子午谷的杨任也接到这样一封大同小异的军令,出战,无论胜败,只要出战就好!
杨任想的比杨柏要多,放下军令,起身来到帐外。 “主公要我等出兵攻打扶风郡,可敌我双方军力相差巨大,交战必败无疑。 明知如此,主公为何仍要力主出战?难道说益州又开始施压?来人,传我将领,午后造饭,傍晚出兵杀入扶风郡!”
各人各样心思,牛头山的杨昂接到的却是另一种军令,上面只有几个字:全力攻打临洮,若成功夺取,重赏三军!
于是,两路兵马杀出关口,两路按兵不动。 同日,两名特使分别离开散关、牛头山。
一切已经安排就绪,只剩下等待结果。 张鲁长出口气,问阎圃道:“阎圃啊,你觉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