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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晋闻言思索道:“中原要转入战略防御?”
“朱灵那边已经有数个师陆续西调,包括黄将军的第2龙骑军。 何斌也要尽快移交城防,而后返回冀州待命。 待边界稳定后,朱灵负责司州监控吕布、张济,你负责兖州对付曹操,我仍要返回青州牵制徐州。 我看主公是打算先解决西凉,然后再重回中原!”
五月二十七日,一匹快马直接冲进伊阙关。
“主公,谷城乐将军奏报。 ”赵咨第一时间将军报送到高勇屋内。
高勇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笑道:“念吧,想来也无甚大事。 ”
“是。 启禀主公:我部已按照预定计划攻占谷城,并已着手沿东阿、谷城、肥成构筑防线。 今午,偷袭临邑失败的曹洪部万余兵马趁我军立足未稳、援兵未抵之时,用计调开陈晋所部四团兵士后发起强攻,并突破我军防线夺路南下。 幸得守桥两营将士奋力阻击死战不退,方才大大延缓曹军过桥速度。 待进率部赶至后,立即与陈将军东西夹击,围歼曹军近半,俘虏四千余人。 此役曹洪逃脱,偷袭之兵亦有近五千返回东平国。 ”念到这,赵咨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高勇道:“主公,下面是乐将军和陈将军的请罪书。 ”
“哦?拿来我看看!”高勇似笑非笑道,“呵呵,有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两个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啊,看来这一仗没有白打。 好吧,给他们回复,此役战功取消,准许其戴罪立功!”
这时,贾诩摇着羽扇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主公,张济特使求见!”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十章 无奈抉择(5)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十章 无奈抉择(5)
“宛城平阳侯特使张绣拜见高将军!”随着一声洪亮的自报家门,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大步迈进客厅之内,棱角分明的脸庞镇定如水,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缓缓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正座高勇身上,方才躬身施礼。
高勇微微抬手,儒雅的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说道:“张特使一路翻山越岭想必困顿劳累,先坐,品尝香茗一杯再行叙谈。 ”
张绣抱拳:“谢高将军。 ”说完两步过去,毫无拘束跪坐位上,竟真的开始细细品起茶来。
贾诩双眼一眯,微微点头,对着高勇努努嘴。 高勇心领神会,当下不再言语,反而拿起一份奏报仔细翻阅起来。
张绣足足喝了半盏茶,却仍未见高勇说话,心中不免忐忑。 遂偷眼观瞧,怎知正巧一眼望到高勇手中奏报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取宛之策!不觉间倒吸一口凉气,眼角余光稍一偏转,正遇贾诩凝望过来……四目相对,张绣手中瓷杯险些掉落。
贾诩却好整以暇,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来。
张绣微皱眉头,只得先开口道:“素闻将军心系朝廷、孜孜不倦、日理万机,绣向以为是寻常人的夸耀之词,不想今日亲见方知,高将军不愧为朝廷第一股肱之臣!”
高勇放下“取宛之策”,将张绣恭维之言一一笑纳,“国家动荡黎民遭殃,勇恬为车骑大将军。 自当为朝廷分忧解难,拨乱反正,恢复朗朗乾坤!”
“将军忠心,令绣高山仰止钦慕万分。 家父常言:君子坦荡荡,只需无愧于国、于心!”
“哦?”高勇侧过头,笑望张绣道:“划地而治、割裂国家,不遵朝廷政令、军令。 此便是无愧于国、于心?”
“误会!纯属误会!”张绣急忙辩解道,“家父虽代天子牧守宛城。 却时刻不敢忘记精忠报国,安黎民、复耕商、整军备、御外敌,为守护宛城一方安宁殚精竭虑!”张绣慷慨激昂道。
一番言语下来,倒把贾诩吃惊不小,看向张绣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好奇。
赵咨微微欠身,在贾诩地暗示下发问道:“既如此,当初为何抛下皇上、朝廷独自开出武关。 致使皇上、朝廷惨遭李、郭二人兵荒之灾!若以此评判,吾主高将军岂不成了大圣人?”
“这……时也势也!”张绣略微尴尬一下,却很快找到说辞:“即便家父率部曲与郭、李反目,也只能落得兵败身死的下场,不但救不出皇上,还会把这一份希望葬送进去。 故此,经过慎重考量,家父毅然引军南下。 夺下宛城,希望仔细经营,以图有朝一日奉迎皇上、朝廷!”
“哈哈哈!的确忠心可嘉啊!”赵咨大笑,可嘲讽的意味不言自明。
张绣面不改色,继续侃侃而谈道:“近闻高将军欲挥军南下,家父诚惶诚恐。 不知何处冒犯朝廷,引来如此兵灾之祸?若有,请将军告知,家父必将尽力悔改。 若师出无名,即便拼至最后一人,宛城数万儿郎也绝不会卑躬屈膝!”
“啪啪啪!”听到一番刚柔并济的讲演,高勇不禁拍手赞叹,心中愈发对张绣高看几分。 “据闻张特使善使一杆虎头金枪,百鸟朝凰枪更是威震西域?”听到高勇讲述自己,张绣悄然挺起胸膛。 谁知高勇突然话锋一转叹口气道:“可惜。 翼德不在左近。 否则真希望看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
“可是当年虎牢关前独战吕布的猛张飞?”张绣吃惊道。
“除了翼德还有何人?不过典韦、许褚也与之相当,不知张特使能否多停留几日?”高勇顾左右而言他。 明摆着不吊张绣,一番狠话白说了!
但临行前张济一再叮嘱,此战能免则免,任谁都清楚,与高勇硬拼只有惨死地下场。 “高将军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呢?为何攻打宛县?”不知怎地,面对高勇时,张绣突然发觉自己难以镇定下来,仿佛自己的思想举动都被其掌握一般的难受。
“放肆!”许久不开口的贾诩突然大喝一声,门外随即冲进八名甲士。
挥手示意甲士退出后,高勇上下打量张绣道:“我不大喜欢兜圈子,说话也很直接。 其实啊,宛城在我看来可打可不打,反正麾下几十万将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拉出来锻炼一番,你说呢?”
张绣一怔,死盯高勇片刻,言道:“请将军示下,究竟如何方能免去这场刀兵之灾?”
高勇微微一笑:“宛城自袁术攻打后,虽有刘表暗中资助,却始终未能恢复元气,这一点相信我并不比你知道得少,甚至于此时宛城有多少兵马、驻扎何地,乃至张济说过的话,我都能够一清二楚!呵呵,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没必要骗你的。 而实际上,留下你们对我来说也不算坏,只是你们与刘表走的太近了,让我很不放心!”
张绣没有错过一个字,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双眼圆睁,却很快变成笑容,“原来如此!此事无须将军担心,只要朝廷下令,家父必将无条件遵从!”
“朝廷不会下令!更不会有圣旨,如果说有地话,就只有本将军的一句话而已!”高勇笑望张绣,观察其反应。
沉默,张秀面无表情的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抬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先人曰:良禽择木而栖!绣愿代家父与将军盟约,仿吕布例,为将军南部屏障,阻挡荆州侵扰!”
贾诩笑了,“你们父子就不怕与虎谋皮?”
张绣嘿嘿道:“家父以及在下都相信贾军师的为人。 更相信高将军地信誉!”
高勇收起笑容,转而严肃道:“倘若有朝一日本将军欲挥军南下呢?”
张绣起身施礼:“愿立誓书,为将军先锋!”
“很好,本将军可就拭目以待了!噢,对了,不要忘记一件事,宛城的一举一动都在本将军的掌握之中。 不要妄图欺骗,否则……”高勇微笑着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望张绣离去。 高勇问贾诩道:“文和,其言有几分可信?想张济不会轻易放弃刘表,而刘表也不想北面屏障丢失。 ”
贾诩捋了捋自己辛苦滋养起来地一撮小胡子,意味深长道:“无非左右逢源两不得罪而已。 不过,张济居然有如此魄力,竟在刘表之前表明态度,耐人寻味啊!”
“主公。 襄阳细作密报。 ”赵咨送走张绣仅片刻即行返回。
“何事?”
赵咨道:“荆州增兵新野!同时,襄阳州府官吏隐有消息透出,刘表似乎正在与曹操接触,意图不明。 ”
“可曾查明所派何人?”贾诩问道。
赵咨仔细察看,很快回道:“蔡瑁部将张允,兵力五千,均为州府劲卒!”
“蔡瑁的人?”高勇愣了一下,脑子里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何如此安排。
贾诩亦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新野、穰县一带已经驻扎有文聘部两万部曲和吕公、刘磐各一万兵马,刘表还要增兵,难道害怕主公南下?还是说其已经觉察到张济异动?”
高勇捉摸片刻,没有理出头绪,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