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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溪月环顾了一遍四周,试探道,“这些话也是那位高人让你转达的?”
周不才微微一笑,忙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易溪月道,“你如此相信她,可她却骗了你!”
“骗了我?”周不才疑惑道,“左子衿和孟言蹊的死是事实,她又哪里骗了我?”
易溪月道,“其实关于孟言蹊的死有一个很大的疑点,不知你发现没?”
“什么疑点?”
易溪月缓缓道,“左子衿的死很简单,乃被银针暗器杀死。而孟言蹊看起来也是同样的死法,可两者是有区别的啊!”
周不才思虑道,“你是指孟言蹊被毁容一事?”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左孟二人的死,并非你亲自动的手,而是那位高人所为。可问题来了,她既然决定杀死孟言蹊,又何必多此一举毁她容貌呢?”
周不才眉头微蹙,争辩道,“毁孟言蹊容貌的并非那位前辈,而是拜月城的甘思月。”
易溪月不停地摇头,反驳道,“非也非也!甘思月虽然恨孟言蹊,可他们兄妹二人到底还是守规矩的人,在祭祀大典期间,不会轻举妄动。也就是说,那位高人前辈真正动手做的一件事只有毁孟言蹊的容貌,并没有动手杀她。”
周不才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易溪月继续解释道,“现在的局势已经非常明了,拜月城吞并楼兰是迟早的事。只要缺月节的祭祀大典一结束,甘无极肯定会回去起兵攻打楼兰。而没了十三铁骑的楼兰早已经不堪一击,拿下楼兰是早晚的事,他不会急在这一时,给你们留下把柄!”
周不才有些被说动,好奇道,“既然你说是那位前辈毁了孟言蹊的容貌,那杀死她的人又是谁呢?”
易溪月继续分析道,“答案已经跃然纸上,你还猜不出来吗?”
周不才瞪了双目,突然朗声道,“夏彦!”
“没错!”易溪月接着道,“将十三铁骑灭口的乃这三方势力,城主府、夏家和孟家。乍一看,城主府没了左子衿,孟家死了孟言蹊,夏家去了一个夏蝉。好像这个大仇已经报了,实则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此人便是夏彦。换言之,参与灭十三铁骑计划的夏家人,并非只有夏蝉一人,还有一个夏彦。”
那一刻,周不才恍然大悟,他以为是梦还谭出手除掉了左子衿和孟言蹊,没想到到头来,事情的真相不过是这些人窝里反罢了。可他还是有一点疑惑,问道,“夏彦为何要杀了左子衿和孟言蹊呢?”
易溪月反问道,“你还不明白吗?杀掉所有的知情人,那夏彦自然就安全了,事情的真相将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周不才有些难以置信,又道,“可是杀了左子衿和孟言蹊,对楼兰城是百害而无一利,难道夏彦不顾楼兰的安危吗?”
易溪月突然噗嗤笑出了声,不禁道,“他为何要担心楼兰城的安危,他本是中原人士,楼兰城百姓的死活与他又有何干系!”
那一刻,周不才气急了,他恨不得立即将夏彦碎尸万段。心中又是恨,又是笑自己愚蠢,嘴中喃喃道,“原来,左孟二人是夏彦杀的,亏得我还对那位前辈高人感恩戴德,到头来不过是被人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可是为什么呢?”
许久不作声的夏昭云终于开口了,说道,“很简单!因为这位高人前辈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去完成。”
第49章 正义之心尚在存()
“何事?”周不才质问道。
“替一个叫月坻的人沉冤昭雪!”
“月坻?好熟悉的名字!”
夏昭云道,“你一定认识他,月坻曾经是拜月城的城主,他被左溯和孟涵背叛,后又死于甘家人的手中。那些曾经害死他的人已经离世,不会再有人记得月坻,他的冤屈除了那位前辈,还有谁会记得呢?”
有的人死了,但他却活在许多人的记忆里,这种人便不是真的死去。
恍惚间,周不才回想起初见月坻的情景。若用一个词来形容月坻,那便是阳光灿烂。他重情重义,心地善良,胸怀大志,可这样好的一个人却被那些肮脏不堪的阴谋诡计构陷。真是世态炎凉!
易溪月见周不才若有所思,忙道,“现在你知道那位前辈的目的了吧?”
周不才苦笑道,“原来这才是那位前辈的目的!不过,就算她骗了我,我也不打算怪罪她!月坻含冤了二十多年,是应该还他一个公道了!”
一袭寒风吹来,夏彦不禁打了个哆嗦。为了掩人耳目,他不得不将窗户和门关上。
梦还谭在他屋中静坐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开口道,“想明白了吗?”
夏彦反问道,“你若不将那两件事说出去,我愿意帮你!”
梦还谭冷笑道,“一个是楼兰城的城主,一个是孟家的大小姐,都是大人物,迟早要东窗事发。就算我瞒着不说,你还能想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
夏彦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还有人知道?”
“夏昭云和易溪月,他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夏彦当即不悦,又道,“你若不帮我处理了那两个人,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梦还谭眉头一蹙,突然站起身来,望着夏彦喝道,“你身为月坻的挚友,竟只顾自己的周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自己造的孽迟早是要偿还的。我今日来跟你说这些话,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一声。”
夏彦道,“明日就是祭祀大典的最后一天了,我又如何帮你?”
“死了两条人命,祭祀大典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不过,有一个人一定等不及想要尽快结束祭祀,你想办法托住他们!”
“甘无极也不是好惹的,我又有什么办法能托住他?”
梦还谭道,“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你但凡有点良知,就不应该为了这件事跟我讨价还价。”说罢,只见梦还谭径直起了身推门而出,顷刻不见了踪迹,只剩夏彦独自一人在屋中沉思。
别苑中的狂风并未停止,院落中的树枝被吹得嘎嘎作响。
“月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夏昭云好奇问道。
周不才道,“这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月坻那样和善的人了。但凡他出现的地方,无不受拜月城百姓的爱戴。孟涵和左溯曾经是他的朋友,虽然立场不同,但他心中坦荡。相比之下,左孟二人则显得小气多了。昔年,我家道中落,被地痞流氓欺负,是月坻出手相助,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帮过很多人,好景不长,那些人在他死后,也开始指责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啊!”
夏昭云质疑道,“会不会是那些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许他们以为月坻真的勾结楼兰城的人图谋不轨?”
周不才继续说道,“当年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并非我一个,但只有我一人存活下来了,你们觉得是为什么?难道拜月城的百姓都是瞎子吗?究竟谁真的为拜月城呕心沥血他们会不知道?当年,足足三个月的时间,拜月城笼罩在一片血色的恐怖中。谁要敢为月坻说一句好话,诛连九族。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即使反抗也无力!甘家的人为了将权势夺回来,不惜一切代价,纵使背上千古骂名也在所不惜!”
易溪月苦笑道,“如果我没猜错,后来反抗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定是崔自在的杰作!”
“没错!他不停地给拜月城的老百姓洗脑,说月坻就是叛徒。这样的想法一代代传下去,即使是谣言,可时间长了潜移默化,就变成事实了。”
梦还谭在门外听了许久,泪水打湿了眼眶。她好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这一次听到旁人提起故人,悲伤的情绪竟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她小看了周不才。本以为要略施手段,才能逼迫周不才就范。没想到,他心中的正义尚存。比起夏彦那副丑陋的嘴脸,真是讽刺!
梦还谭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选择了离开。比起刚得知月坻死亡真相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恨消减了许多。她本不愿再出来搭理这些江湖事非,更不愿参与到塞外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当中。但初恋情人的死带给她太大的伤痛,不管怎样,这个仇一定要报!
今晚,有人辗转难眠。夏昭云是,易溪月也是。在黑暗中,夏昭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多么温柔的手,多么温柔的人。
辗转难眠夜,注定有忿忿不平事,只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