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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朔月道,“老先生,麻烦到观戏台那边去。”
随后,船只缓缓离开岸边,上官朔月和夏昭云二人坐在船尾,静静欣赏着河岸的风光。夏昭云看得入了迷,不禁惊叹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原来夜游秦淮河是这样的心情!”
上官朔月道,“我最讨厌这些诗人了。秦淮河畔明明华灯溢彩,到处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为何一到这些诗人口中就变的忧国忧民、多愁善感了呢!”
夏昭云意识到自己开了个不好的头,忙附和道,“说的也是!确实无比繁华。”
不知不觉,船只已经来到了秦淮河最繁华的地段,岸边有戏班在唱戏。夏昭云好奇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观戏台?”
上官朔月点了点头,接着道,“这只是观戏台的一部分,寻常百姓人家都可观看的。如若要看真正的好戏,还得到秦淮河最繁华的‘梨园春’去。”
船只靠岸后,华灯初上的美景依旧历历在目,让人流连忘返。上官朔月拉着夏昭云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前,眼前“梨园春”三个字闪闪发亮。
夏昭云疑惑道,“我们现在就要进去听戏吗?”
上官朔月点头道,“是呀!昭云哥哥不喜欢吗?”
夏昭云道,“那倒不是,不瞒你说,我从来没听过戏,这是第一次。”
上官朔月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像遇上什么新鲜事一般,打趣道,“你这么大个人,居然没听过戏!”
夏昭云有些难为情,忙道,“你也不要笑话我了,我是个山野粗人,什么都不懂。”
上官朔月意识到夏昭云脸上的难色,忙止住了笑,并道,“对不起了昭云哥哥,今天你就跟着我,我带你好好领略一下梨园春的魅力。”
两人刚到门口,梨园春的班主便立即过来迎接,毕恭毕敬道,“上官大小姐今日没和上官老爷一起来呀?”
上官朔月道,“我爹有事,今天我带一朋友过来,给你这梨园春捧捧场。”
那班主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和颜悦色道,“上官小姐能来,梨园春可是蓬荜生辉啊!快快有请。”说罢,班主亲自给两人引路。
在班主的指引下,两人来到梨园春的二楼,在戏台的正西方雅座间坐下,而雅座间前边挂着一块帘子。整个二楼总共三处雅座。分别在正南方、正东方和正西方。
落座后,有丫鬟上来端茶倒水。夏昭云自小性格独立,凡事都亲力亲为。被人伺候,倒显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他见上官朔月满脸笑容,想必是习惯了这一切,于是只好将不自在隐藏了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四处张望。
上官朔月见夏昭云坐立不安,便好奇问道,“昭云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夏昭云疑惑道,“这二楼坐的是不是都是达官显贵啊?”
上官朔月点了点头,回应道,“是啊!”她神情淡然,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夏昭云“哦”了一声,又道“所以你也是?”
上官朔月道,“我自然不是,我爹是。我也是占我爹的光。”
“那我这算不算狐假虎威?”
上官朔月笑道,“你不要多想,这二楼坐的确实不是一般人。不过咱们来只是看戏的,不用管别的事情。”
这一瞬间,夏昭云突然意识到自己与上官朔月之间的差距,她其实是富家大小姐,而自己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山野小子,顿时心生自卑。
不过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夏昭云还是很好奇,他望向正南方的位置,继续问道,“那里坐的是什么人?”
上官朔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帘子后面的人应该是赵三爷。”
“也是达官贵族吗?”
“算是吧!他也是金陵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有个外号叫‘让三招’,意思就是凡是与别人过招比武,他都会让对方三招。”
夏昭云听着觉得有意思,又问道,“这位赵三爷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上官朔月道,“非也非也!他武功一般。不过整个金陵城的人都很给他面子。因为他是个特别讲义气的人,为了朋友兄弟两肋插刀。金陵城里大部分达官显贵都与他有交情。”
“原来如此!”这时,夏昭云又望向对面的雅座间,问道,“那边坐的又是何人?”
上官朔月犹豫了片刻,许久才答道,“我也不知,可能是什么江湖中人吧!”
这时,一阵鼓声响起。上官朔月突然激动道,“昭云哥哥,好戏开始啦!”
夏昭云“嗯”了一声,开始专心听戏。期间,不时有丫鬟送来美酒佳肴,夏昭云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内心却是一阵空荡。
就在大家都在专注听戏之际,突然有一人闯了进来,怒吼道,“赵三,你给滚我出来!”
戏台上的戏曲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只见此人衣衫褴褛、身形猥琐、目露凶光。
此刻,正南方的帘子被缓缓拉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入了众人的视线,此人身形微胖,留着一缕络腮胡子,正是赵三爷本人。
赵三爷拱手道,“不知阁下是哪路英雄好汉,找赵某所为何事?”
那人朗声道,“算账!”
赵三爷笑道,“赵某从商多年,每天都要算账。不知阁下要算哪笔账?”
那人道,“你别装糊涂,上个月我从云南运过来一趟镖,结果快到城门口时,被你的人给拦截了,至今还被扣押着,可有此事?”
赵三爷道,“确有此事!”
“好!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今天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赵三爷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阁下是金陵城昌盛镖局的司徒南!”
“没错,我就是司徒南!”
“我赵三做事一向恩怨分明,我想请司徒镖头回答我一个问题!”
司徒南来势汹汹,说话粗枝大叶,嗓音洪亮,喝道,“什么问题?”
“你可知道你运的是什么镖?”
“我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敢接这趟镖?”
司徒南道,“我们昌盛镖局开门做生意,只管将客人托的镖运往目的地,至于运的是什么无所谓!”
“既然司徒镖头觉得无所谓,那么你敢不敢告诉在场所有人,你运的是什么镖?”
“这是客人私隐,无可奉告。”
“既然无可奉告,那司徒镖头请回吧!”
司徒南见争执无果,一时怒气横生道,“好!既然赵三爷不肯归还,那就江湖办法解决。”
赵三爷道,“司徒镖头,你也是金陵城的老镖头了,别为了这一趟镖而坏了名声!”
司徒南道,“我若不拿回这趟镖,这才是坏了名声。少啰嗦,接招吧!如果我赢了,把镖还给我,如果我输了,司徒南亲自上门请罪。”
赵三爷道,“既然司徒镖头执意如此,那赵某只能领教了。”说罢,只见赵三爷纵身一跃到了一楼,当即立了个门户。
而此时司徒南一掌击出,赵三爷故意让招,总共让了三招后才开始发力。夏昭云看着两人的比武招数,心道,“这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如此打下去也只能以平局收场。不过在比试之前,赵三爷先让了三招,按理说赵三爷已经赢了。”
赵三爷与司徒南大约过了一百来招,依旧是难分胜负。而在场之人竟没有一人离开,也没有上来劝阻,都在看着两人比武,早已经忘了来梨园春的目的,这台下的戏确实比台上好看。
过招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就在这时,司徒南突然“啊”的一声,倒地不起。他往二楼正东方望去,嘶吼道,“阁下为何出手暗算?”
这时,从帘子后面传来一个纯净的声音,说道,“出手暗算的是司徒镖头吧?”
帘子缓缓拉开,一个白衣少年从昏暗处走入了众人的视线,此人面冠如玉,风度翩翩,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
赵三爷拱手道,“原来是暮剑山庄的宋少侠,失敬失敬!”
透过帘子看着对面的白衣少年,夏昭云不禁道,“原来此人是暮剑山庄的!”
上官朔月随即嘀咕了一声,“我就知道是他!”这句话声音很小,夏昭云听见了但没听清,于是转过头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上官朔月忙摇头道,“没什么!我也很意外居然是暮剑山庄的人。”
夏昭云接着道,“我听我师父说过,暮剑山庄的庄主是宋元莫,那这位宋少侠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