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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彧一边点头一边道,“我们相识于年少,从你扮成假小子去学堂上学开始,我便已经对你另眼相看。若不是因为我长姐和你大哥的事,我们又何至于此!”
“都是天意啊!我累了,不想再撑下去了,待我死后,麻烦将我的尸骨带回去给我爹娘,就说女儿不孝,今生不能再侍候他们二位老人家了。养育之恩,来生再报!”话毕,当即撒手人寰。
许彧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悲痛,失声痛哭。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待失去后才追悔莫及,这大概是人类的通病吧!
刹那间,两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的回忆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花絮晚的头上始终戴着那支昙花朱钗,昙花是她和许彧二人美好爱情的象征,谁料两人的爱情也如那昙花一般凋零了。
傍晚时分,大理城的天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凤七看了一眼窗外,不禁道,“夫君,看来这场雨季一时半会儿过不去,我们得在大理城待上一些时日了。”
黄鸿玉道,“待在这里也好,回了金陵也不得安生,麻烦事一大堆。”
“一个月前,易姑娘和十七公子都去了杭州,你为何不去呢?”
黄鸿玉道,“我去做什么,现在去杭州也不太平,我倒不如在大理待上一阵子,等江湖太平了些再回去。”
凤七笑道,“江湖何时太平的了?”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反问,但确实在理。这江湖从来就没有太平的时候。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明天就启程吧!”
“明天?”凤七诧异道,“你这想法变得可真快,一会儿不回去,一会儿又恨不得立即启程。”
黄鸿玉笑道,“这都是夫人你的功劳,看不出我的夫人还挺有大智慧的吧!”
凤七喃喃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大智慧。不过最近天气不好,时常下雨,此时上路可能会有点路滑,我们须得多带一些厚衣服才是。”
听得凤七一番家长里短的言语,黄鸿玉不禁在一种轻松的氛围中睡去。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心里也承受了不少压力。唯有凤七的说话声才能让他安然入睡。
屋中点起了暖香,凤七见其已经入睡,忙取了厚厚的毯子帮其盖上。每次看着黄鸿玉安然熟睡的脸,她心中也十分安详。对于她来说,这便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瞧了片刻,她便在一旁继续研究医书。不知何时,黄鸿玉开始说起了梦话。凤七匆忙起了身,有点好奇,想听听黄鸿玉在说些什么。然而,当她凑近的那一刻,听到的却是“溪月”二字。原来,他心中一直牵挂着念念不忘的人还是易溪月。
第54章 焚香楼中过酒关()
几杯酒下肚,夏昭云便觉得酒气上头。说来也奇怪,虽然他酒量不是太好,但也不至于太差。大概是这焚香楼的酒太烈的缘故。
端木思洵见其满脸通红,不禁道,“原来你酒量这么差啊!”
夏昭云拿起酒壶,想要给自己满上,谁料眼前竟出现了重影,那酒总是倒在桌上。罢了,他也懒得斟满,直接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也犯不着为了证明自己酒量好而拼命喝呀!”
夏昭云笑道,“我向你证明这个做什么,我不过是一时酒气上头,多喝了两杯就脸红,后面清醒着呢!”
“是嘛?”端木思洵接着道,“你清醒不清醒我不知道,不过等会儿鸢尾姐姐进来一试便知!”
夏昭云慌得抬起头,端着那张通红的脸望向端木思洵道,“要不换个人吧,这个老板娘实在太热情了。”
端木思洵“哦”了一声,打趣道,“原来夏公子不喜欢这类热情似火的,倒喜欢那种小家碧玉的呀!”
“你说到哪去了,是你说带我来无尽巷子打探消息的,眼下这一点消息都没有,还得疲于应付乐坊的姑娘。”
端木思洵反问道,“听你这语气倒像是在怪我,你自己将鸢尾姐姐轰了出去,我还没来得及问话呢!”
夏昭云不禁“唉”了一声,又道,“请回来也行,不过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说话?”
端木思洵笑道,“何谓像正常人那样说话?”
“比如你我二人之间讲话,不就很正常吗?”
端木思洵摇了摇头,忙道,“此言差矣!那是你觉得正常,你看看哪个青楼的姑娘与客人之间是这样讲话的,刚才鸢尾姐姐的举动完全合乎常理啊!”
夏昭云再次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还是请老板娘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端木思洵当即拍了三掌,鸢尾立即领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进来。不似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水汪汪的双目,看起来楚楚动人。
夏昭云觉得奇怪,心道,“这个老板娘可真是会见风使舵,刚刚我们在厢房中说的玩笑话,她竟然全听进去了,看来她一直都有在偷听我们说话!”
鸢尾在端木思洵身旁坐下,而那个模样清秀的女子则在夏昭云身旁坐下,准备帮他斟酒。
“不必,我自己来!”
鸢尾道,“哟,这位夏公子原是这等做派,还真是少见呢!”
端木思洵道,“夏兄第一次来杭州的无尽巷子,自然不适应。”
鸢尾好奇道,“听思洵公子这话,夏公子平日里不是在这里混的,想必是在别的巷子混的啊!”说罢,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端木思洵道,“快别打趣他,我们的夏公子原本是混徐州的,不过近日才来的杭州。”
“徐州?莫非夏公子与我是同乡?”
夏昭云点了点头。
鸢尾又一次粘了上来,又是倒酒又是往他怀中靠,娇嗔道,“我就说这位夏公子为何看起来如此招人喜欢,原来竟是老乡。是我眼拙,我先自罚三杯!”
须臾间,鸢尾已经三杯酒下肚,同时不忘吩咐那女子给夏昭云倒酒。
“溶月,快给夏公子满上!”
原来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叫溶月。
端木思洵接着道,“那徐州的巷子与杭州的巷子有何不同呢?”
鸢尾“唉”了一声,叹气道,“不是我说,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见证了徐州丝柳巷子的风光,那个时候,整个丝柳巷中最有名的歌姬当是锦瑟莫属啦!”
夏昭云瞬间来了兴致,好奇道,“你也知道锦瑟的大名?”
鸢尾诧异道,“原来夏公子也听过啊!”
“我是徐州人氏,听过也不足为奇。”
鸢尾点了点头,又道,“锦瑟当年在徐州可是风光无二啊,不过可惜,她当时跟一个富家公子相恋未果,后来不知为何又离开了徐州,再也无人知道她的去向。锦瑟一走,那丝柳巷子也便落寞了。”
夏昭云心道,“这话与我在黄鸿玉那里听来的如出一辙。”
端木思洵接着道,“这么多年来,你再也没有听过任何关于锦瑟的传闻吗?”
鸢尾反问道,“思洵公子貌似对这个锦瑟很感兴趣啊?”
端木思洵柔声道,“好奇是自然的,想知道这个锦瑟与我们的鸢尾姐姐比起来逊色多少呢!”
鸢尾笑得合不拢嘴,忙道,“思洵公子真会讲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她的传闻,话说回来,还真有一桩。”
夏昭云激动道,“还请鸢尾姐姐说来听听。”
鸢尾故作生气道,“刚才你拒绝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姿态,现在连姐姐都叫上了,我该怎么对你才好呢?”
端木思洵忙打圆场,说道,“夏兄啊夏兄,这回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还是自罚三杯给鸢尾姐姐道歉吧!”
三杯酒算不得什么,不过鸢尾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说道,“若是刚才,这小小的三盅也就罢了,但现在不行了,得换个大一些的碗才行!”
夏昭云问道,“鸢尾姐姐莫不是要找一个这么大的海碗吧?”
鸢尾笑道,“夏公子真会说笑,你初来乍到,我岂会为难你,要不然你下次都不敢来了。”
夏昭云心中暗自窃喜,心道,“怎么可能会有下次,这样的地方来了一次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
片刻之后,下人送上来一个饭碗口那么大的茶盅,说道,“就这个量,你自罚三杯。”
夏昭云当即道,“没问题!”
“夏公子先别答应的太早,喝酒何须你自己动手,就让溶月喂你吧!”说罢,只见她当即朝溶月使了一个颜色。溶月立即心领神会,缓缓起了身,突然整个人坐在夏昭云的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