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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道,“此言差矣!中原好的地方,我们学习学习也不是坏事,你为何要钻牛角尖呢?”
“罢了,论口才我是比不过你的。”说罢,他看了一眼马车里的夏昭云,又道,“这小子现在也是废人一个了,等交了这趟差,任务也算完成了。你说到时候冯止首领会赏咱们什么呢?”
十四道,“我不知道!”
“你这个人好没意思,猜猜又不碍事!”
十四道,“这边马上就要被瘴气吞噬了,我们快离开吧!马车是过不去了,只能用步行。但这小子现在昏迷不醒,只能用背的了!”
十三重复道,“背?你背?”
十四冷冷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呢?”
“好吧!是我背!”
于是乎,十三背起夏昭云与十四一起往北边走。终于在行走了两个时辰后,到了一处有烟火气的地方。
十四道,“咱们今晚就在这户人家借宿,明天再动身!”
十三仰天长啸道,“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十四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对老夫妇。十四拱手道,“老人家,打扰了!我们今晚想在此借宿,不知是否方便?”
那老头打量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昏迷的夏昭云,忙道,“年轻人请进!”
十四见对方如此爽快答应,有些意外,又觉得擅自打扰别人不大好。于是乎,他忙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给了那老头,又道,“这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老人家不要嫌弃!”
那老头见是银子,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不嫌弃!不嫌弃!老伴儿,快去给三位贵客准备晚饭。”
用过晚饭后,十三和十四二人在屋中说话,而夏昭云则仍旧昏迷不醒,在床上躺着。
十三道,“你出手可真大方啊!这两个老头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啊?”
十四道,“毕竟是我们有求于别人,客气是应该的!”说罢,给十三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茶水。
“以咱们俩的功夫,还怕两个老头不成。随便教训两下,他们还不得客客气气待咱们。”
“这对老夫妇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我们为何要那么做?再说了,他们都是空煞海的人,自己人,理应善待!”
十三道,“我看这对老夫妇也不简单。刚才咱们说要借宿的时候,那老头可是仔仔细细打量了咱们好一会儿,定是看咱们穿着华贵,这才同意我们住下,想必是想从我们身上捞点好处吧!”
十四笑道,“你既然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又何必生气呢?”
“等等,你看出来了?”
十四点头道,“看出来了啊!”
“那你还这么淡定?”
“我为什么不淡定?这年头带有色目光看人的人还少吗?”说这话时,十四的目光正好落在十三身上。
“你这么看我,我可就生气了!在你眼里,我难道也是那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十四反问道。
十三心中有些不痛快,懒得接话,忙岔开话题道,“你说这小子今晚会不会醒过来?万一他醒过来跑了怎么办?”
十四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今晚咱俩轮流守着,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
第2章逃出生天遇劫生()
两人的对话,夏昭云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从进屋开始,他就是清醒的。但为了不引起二人的警惕,夏昭云只好假装睡觉。
一路上,他数次偷听二人说话,对十三和十四的性格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十三大大咧咧,为人莽撞,做事不计后果。十四为人谨慎,做事有原则,滴水不漏,城府颇深。想到此处,夏昭云突然感到头部一阵剧痛,每次只要深入去思考问题,头痛就会发作。
熬至后半夜,明月已过树梢。夏昭云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悄悄地往前挪动。自从手筋脚筋被十四挑断后,他行动就开始变得迟缓。不但武功全失,连个正常人都比不过。
落英剑比起平日也沉了数倍,他感觉到十分吃力,想要弃剑而去。可是才挪了几步,却感觉背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拉扯着他。夏昭云眉头紧皱,痛苦地回过头去,发现落英剑在黑暗中发出一阵赤色的光,那光时而闪烁,时而熄灭。他担心这光会惊醒十三和十四二人,忙撤回去,脱下外衣,将落英剑包好。
他是真的打算弃剑的,但奈何那剑似乎有灵性,只要夏昭云扔下它,它就会发出赤色的光。这让夏昭云头疼不已。最后决定,带着落英剑上路。
夜晚露水很重,此时已经是三月份了。本来天气应该稍微转暖,但空煞海却是苦寒之地,一年四季都是寒冷的气候。
夏昭云从未在极北之地待过,冻得只哆嗦。无奈之余,只能盗了那对老夫妇一件大袄,用来御寒,接着又拿了些许干粮才上路。
他每走一步,宛如刀割。虽然经过三个月的调理,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但遇上极冷的天气,伤口还是会痛。暮剑山庄那一役,弄得他一身伤。身体上的伤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愈合,但心里的伤只怕是好不了了。
北风大作,夏昭云以落英剑作为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行走。寒风凛冽,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他不知该往何处走,只知道要远离那户农家,走得越远越好。
大约行走了一夜,天已经亮堂。四周尽是陌生的环境,泥泞之地,寸草不生,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果没猜错,只怕现在十三和十四已经发现他逃走的事实。于是乎,他只坐下歇息了片刻,便又继续上路了。
到了下午,天色骤变,黑压压的一片。夏昭云意识到可能要下雪了,一时间心中又喜又悲。喜,是因为大雪天可以阻断追兵的来路;悲,是因为大雪天同样会阻断自己的去路。思虑间,雪花开始飘落,慢慢地开始掩盖这片荒芜的大地。大约一个时辰过后,荒芜之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夏昭云已经分不清任何方向了,方圆十尺外,他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路。但雪似乎没有停下来的征兆,比之前下的更大了。他有些着急,因为如果不赶快找个地方避一避,只怕会冻死在这大雪纷飞的地方。
然而,越是心急就越容易出错。夏昭云突然一脚踩空,整个人栽了下去。他甚至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坑还是悬崖。总之,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栽了下去。沿着雪地一直往下滚,那坡似乎很陡峭,坡道上连个障碍物都没有。直到前方出现一块巨大的岩石,夏昭云下意识地往那块大岩石上靠,不料“砰”的一声,头部撞在了岩石上,伴随着一阵剧痛,夏昭云当即昏死过去。
待他再次睁开眼时,只觉得昏天暗地。哪怕脸上稍微动一下,都剧痛无比。
“你醒啦!”
一个清澈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那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内的摆设也十分简陋,不过好在还算暖和。
出现在夏昭云眼前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只见她手中端着一盆热水,一边拧干毛巾,一边帮夏昭云擦脸。
“你足足昏睡了七天,我和阿爹还以为你活不了了呢!没想到你居然奇迹地活过来了。”
“你是谁?”
“我呀,我是天外村的村民,我叫南竹。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儿?怎么会一个人倒在雪地里?”
“我是。。。。。。我是。。。。。。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怎么会不记得了呢?难道是因为撞到头的缘故吗?”话毕,那少女匆忙奔出了屋子,一边跑一边喊道,“阿爹,那个人醒了,但他好像失忆了!”
片刻之后,少女拉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进了屋。这个老头应该就是少女口中所说的阿爹。
老头道,“小伙子,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夏昭云奋力去想,可是除了头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头接着道,“没关系!你这才刚刚醒来,可能是伤病还未痊愈,你再休息个几天,兴许能记起个一二。”说罢,老头径直出了屋子,屋中只剩夏昭云和那少女。
那少女仔细打量着夏昭云的眉眼,突然“咦”了一声。
夏昭云觉得很奇怪,忙道,“姑娘有什么疑惑吗?”
少女说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空煞海的人,想必是从南边来的吧!”
“空煞海?这是什么地方?”
少女惊呼,“你连空煞海都不记得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空煞海,这里的首领叫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