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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仙格道,“正是!段秦羽是我爹。”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
付红袖一饮而尽,一时风头正盛。上官朔月心里有些闷气,突然站起来说道,“既然付红袖姑娘如此海量,那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啊?”
付红袖看了上官朔月一眼,笑道,“这位姑娘说笑了,小女子不胜酒力,怎可跟姑娘比呢?”
一听“姑娘”二字,李佑一一脸诧异,忙道,“原来夏公子的这位朋友是位姑娘啊!”
上官朔月道,“付红袖姑娘太谦虚了,你这都敬了好几个人的酒了,怎到我这就不行了呢?”
付红袖笑道,“姑娘哪里的话,姑娘海量,小女子怎可相比。这结果不用比,小女子甘拜下风。”
付红袖越是这么说,上官朔月就越是生气,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这时,凤飞花端着一坛酒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妩媚道,“打扰各位的雅兴了,这是我双凤楼独门秘制的好酒,名叫‘一杯醉’,意为喝一杯就会醉倒,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
夏昭云对此酒并无多大的兴趣,倒是段仙格突然来劲了,说道,“凤老板不会夸大其词吧!这天底下怎会有一杯就醉的酒呢?”
凤飞花笑道,“段公子不信,可尝试一杯。”说罢,只见凤飞花走上前来给段仙格斟了一杯,段仙格端起酒杯闻了闻,果然香气浓郁,接着便一饮而尽了。可这酒刚刚下肚,段仙格便觉得头晕目眩,如醉生梦死一般,之后便一头扎倒在桌面上,不省人事了。夏昭云见此情景,忙推了推段仙格,见他没有反应,又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应答,突然有些担心起来,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凤飞花道,“夏公子放心,段公子就是喝醉了而已,并无大碍!只要休息一晚,第二天便无事了!”
李佑一道,“看来这‘一杯醉’果然名不虚传啊!”
凤飞花道,“李公子可要来一杯?”
李佑一摆手道,“不用了!下次有机会再领教‘一杯醉’的厉害吧!”
夏昭云见段仙格酒醉不醒,想着现在正是告辞的好时候,便道,“各位,段兄喝多了,我得送他回客栈休息。李公子,明日我们再来异剑山庄登门拜访!”
李佑一道,“夏庄主哪里的话,有我在,怎可让你们住客栈呢!今晚哪都别去了,就去异剑山庄吧!”
夏昭云又道,“万万不可,段兄醉酒,若以这副姿态贸然前往异剑山庄,实在是太失礼了。李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明日再登门拜访!”
李佑一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了!”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付红袖突然说道,“几位远道而来,今晚又和几位一见如故。如果夏公子不介意的话,不妨到小女子的梨花小筑住一晚如何?”
这话再次刺激到了上官朔月,忙推辞道,“付红袖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有客栈就够,就不麻烦姑娘了。”
本以为这么一说,付红袖就此放弃,没想到付红袖并没有知难而退,接着劝道,“段公子喝多了,今晚需要人好好照顾。客栈环境复杂,小女子的梨花小筑环境清幽,无人打扰,十分适合休息!”
上官朔月万万没想到付红袖竟然会在段仙格醉酒一事上做文章,心道,“这女子实在是太攻于心计了,想必这酒也是她早已经设好的圈套。什么梨花小筑,听起来腰里妖气的,准没安好心!”想到此处,上官朔月打算再次推辞,不料却被夏昭云打断了话。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姑娘了!”见夏昭云答应,付红袖顿时喜笑颜开。
李佑一道,“如此甚好,那我明日早上也去一趟梨花小筑。”
夏昭云拱手道,“多谢李公子好意!”说罢,又望向付红袖,接着道,“付姑娘,打扰了!”
马车缓缓而行,在马车内一共有四人,分别是夏昭云、段仙格、上官朔月和付红袖。一路上,上官朔月一语不发,全程黑着脸。这引起了夏昭云的注意,关心道,“你是不是累了?”
上官朔月没有理睬夏昭云的话,而是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夏昭云立即明白了上官朔月的心思,想必是因为他答应付红袖去梨花小筑住一晚的事而不痛快。当下,夏昭云本想好好解释一番,但碍于付红袖在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而夏昭云的沉默更加让上官朔月生气。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付红袖率先下来,夏昭云则扶着醉醺醺的段仙格,而上官朔月最后一个下来。付红袖道,“夏公子请!”
此刻已是深夜,夏昭云将依旧醉酒不醒的段仙格扶到客房的床上。这时,上官朔月也跟着进来,说道,“想必那位付红袖姑娘已经等了很久了,你去找她罢,仙格这里我来照顾就行!”
夏昭云知道上官朔月说的是气话,辩解道,“你何苦挖苦我呢?咱们认识多久,我和那位付红袖姑娘又认识多久,你怎么吃起她的醋来了!”
上官朔月道,“我怎会吃她的醋!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你敢说你对付红袖没动一点心思?”
夏昭云帮段仙格盖好被子,回过身来望着上官朔月,说道,“我对天发誓,绝对没对付红袖动半点心思!”
上官朔月道,“今晚,付红袖上来敬酒的时候,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可不是动了心思?”
夏昭云道,“我和你一样,与这位付红袖姑娘都是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所以就可以住到别人家里来了?”
“你明知道我的心思,为何说话要如此刻薄?”
“对啊!我一向如此,我说话刻薄,那位付红袖姑娘就不一样了,人家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又哪里比得上!”
夏昭云叹了口气,没再做声。上官朔月见夏昭云不理睬,一时怒火中烧,冲出了屋子。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着,“这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住你们两住好了,我住客栈去!”
从梨花小筑出来,上官朔月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月光皎洁。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去哪,客栈都已经打烊,但既然自己赌气跑出来,便没有再回去的道理。走了片刻,她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气息,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她加快了脚步,但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直到到了一个拐角处,上官朔月不顾一切往前跑,谁知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上官朔月不敢睁眼,嘴里念叨道,“不要再跟着我了!”
然而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出现了,“你跑那么快干嘛?”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上官朔月当即睁开了双眼,只见夏昭云出现在眼前,一时间喜极而泣,娇嗔道,“好端端的,你干嘛吓我?”说完,又奔向夏昭云,紧紧抱住了他。
夏昭云张开双臂,也紧紧抱住上官朔月,温柔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对!我刚才不该用那种语气对你说话,对不起!”
上官朔月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是我太小心眼了,不过是住一晚而已。”
夏昭云道,“原先是我不对,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上官朔月挣开夏昭云的怀抱,抬头望着他,说道,“咱们回去吧!仙格一个人在梨花小筑,正需要人照顾。”
夏昭云点了点头。于是乎,两人和好如初,手牵手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李佑一就登门造访了,同行的还有林英琪。付红袖迎二人到客厅休息。这时,上官朔月从内厅走了出来,早已经不是昨天的男儿装束,而是换了一套清新脱俗的女装。李佑一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说道,“我还以为付红袖姑娘府上何时来了位天仙,原来是上官姑娘。”
而李佑一身旁的林英琪早已痴迷,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李佑一见此状,忙推了推林英琪,他这才反应过来,问道,“这位天仙是?”
上官朔月浅浅一笑,说道,“二位公子过奖了!”
虽然三人昨天已经见过,但林英琪并未和上官朔月正式认识,李佑一准备向上官朔月介绍林英琪,却被林英琪自己抢先一步,说道,“姑娘你好,我叫林英琪,敢问姑娘芳名?”
上官朔月格格笑道,“我叫上官朔月!”
林英琪又道,“敢问上官姑娘是何许人也?”
“金陵人士。”
这一问一答,林英琪的目光始终落在上官朔月身上,不曾移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