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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说:“谁能事先知道啊?我就不信,你就能知道人家有埋伏?”
沈擒龙说:“我也带着你们从埋伏里边出来,你看看我的尖兵放出多远?给你们当尖兵的是团级侦察参谋,是**接见过的特等功臣!
我这么干,你们死了一个人没有?有一个人让人家发现没有?”
汤良才一下子给噎住了,无言以对。
但是他还是不服气,他也是自己部队的侦察英雄,也是狂惯了,要一下子向别人低头,也没那么容易。
沈擒龙说:“这不是在国内,不会说朝鲜话,寸步难行,什么都不知道,还谈什么侦察!
没让你们学英语已经算是很低的标准了,开口闭口祖国人民,完成任务,一点完成任务需要的事情都不肯做!”
汤良才这下哑口无言,再也不敢出声了。
赵文盛拉长声调说:“别说啦,人家是侦察英雄,人家说什么都是对的。”
沈擒龙大怒,立刻说道:“我这样不对,像你那样,让所有的战友都死光才是对的吗?”
赵文盛恼羞成怒:“过去的事情你少提行不行?我让你抓住小辫子啦?”
“你能提,我为什么不能提?这次往敌人埋伏圈里边钻又是你出的主意是不是?你很光荣吗?你不能说吗?”
赵文盛气得直哆嗦,过了半天才说:“我的事情,自然有志司说,轮不到你说!”
“牺牲了那么多战友,就只向领导交代是不是!你是不是人啊?你弄死了多少同志,你还有脸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跟别人大喊大叫!”
赵文盛几乎吐血,可是再也说不出话了。
在这样的难堪当中,又过了两天,沈擒龙从外面回来说:“今天晚上有机会回去,这几天李伪军正在进攻人民军阵地,部队都在调动,今天晚上有雨,咱们就夹在李伪军中间过去。”
赵文盛说:“咱们连朝鲜话都不会说,在李伪军中间过去行吗?”
沈擒龙喝斥说:“现在想起来不会说朝鲜话啦?不这样怎么办?赶紧回去,然后在家整顿!一群根本不了解敌人的人,怎么侦察,留在敌后有什么用!”
赵文盛自己也骂自己欠嘴,现在他一张嘴,人家肯定没好话,干嘛自讨没趣呢!
汤良才也是经常带着重要物资和干部从敌人队伍空隙钻的,倒是没觉得沈擒龙的安排有什么不能接受,但是他还是觉得应当小心,考虑清楚再说。
于是他问:“敌人的情况都摸清了吗?咱们别正好让人家发觉。”
沈擒龙琢磨了一阵,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这才回答说:“当然侦察清楚了,敌人要进攻人民军的阵地,已经过了三线。
但是敌人不是全线进攻,在这边还是咱们的阵地。咱们跟着敌人行军的队伍过了三线之后,就从侧面出去,到咱们那边。只要距离掌握好,不会被敌人发觉。
现在下雨,敌人没有夜战经验,李伪军又是特别散漫,不会检查太严,咱们胆大心细,不会暴露。坚持过了三线就好了。
如果真的暴露了,也就只能向前冲,最后冲几公里就行了。”
汤良才点点头,沈擒龙的总体思路没有问题,他正在想着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漏洞,沈擒龙又说:“把两个连的编制打散,把你带来的新兵都分散到我带来的老兵中间。
新兵遇到问题都不要说话,如果遇到情况,让老兵出面。老兵会的朝鲜话多,了解伪军习惯,暴露的可能性小。”
汤良才要是没有侦察经验,又特别小气,这时就会抗议说沈擒龙要吞并他的人马。但是汤良才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根本没反对。
沈擒龙对这点很满意,于是让所有人都把蜡烛点上,准备晚上行军。这时就不能小气,节省几根蜡烛了。
这时李骥不在,沈擒龙只能让刘少山在前面当尖兵,肖光在后面断后。他自己要掌握全局,防备赵文盛他们那些棒槌出事,只好放弃尖兵这个最重要的工作。
但是沈擒龙也得靠近前面,希望最快发现危险,带着人撤退。
沈擒龙把几个干部叫到一起,反复研究路上可能出现的问题,分配各人的工作,要保证所有人都不会误解,把自己的小组带错路。
这时汤良才才觉得沈擒龙考虑问题非常严谨,安排得特别周到,很多细节他都没有想到,沈擒龙都反复叮嘱。汤良才对沈擒龙的看法又有了一点改变。
但是,要说他现在就佩服了沈擒龙,相信沈擒龙人品不错,那可没那种好事。
等到所有的干部都回去对自己的小组安排妥当,沈擒龙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所有人都没有误会,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这才宣布出发。
一出暗道,所有人才知道,其实他们始终在抱怨的黑窟窿里边多么幸福。现在外面小雨下得蛮均匀,小凉风儿嗖了嗖了地直吹,一会没有雨衣的人身上就给灌透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雨衣,雨衣都给了伤员,其他人就只能感到透心凉了。这种感觉跟在水里游泳还不同,因为不断有小凉风儿,所以身上的热量被不断带走,所以身上凉得厉害。
沈擒龙并不着急,严格按次序行军,他先放出刘少山和两个在朝鲜时间长的侦察兵,也是四野的老兵,过了十几分钟,才带着他的小组出发。
在出发之前,沈擒龙对赵文盛和林玉堂、汤良才说:“带好你们的队伍,严格按照计划前进。千万别大意,不要引起敌人的注意。”
赵文盛有点不耐烦,但是因为怕沈擒龙骂他,所以没有出声。
于是沈擒龙带着机班先走,遇到情况,可以先挡一阵。后面是林玉堂,赵文盛带着才进朝鲜的棒槌和伤员走中间,汤良才在后面,他们其实是严密保护对象,也是重点防范对象。
这次要来狠的,所以他们也不从山上走了,直接走基地前面的空地,然后上公路。这样,总体来说路面不错,行军也就顺利很多。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队伍都在“唰唰”疾走,只是到了要遇到敌人的时候,沈擒龙才停下,让后面清点人数。
因为事先所有的干部都有专门照顾的对象,所以可能出事的人都带着,没有人掉队。
于是沈擒龙命令所有人停下,他带着刘少山出去侦察,顺便“弄”辆车。
两个人在雨夜的黑暗中走了很久,偏偏没有车过来,两个人有点生气。但是,敌后侦察,如果不是像赵文盛他们那样只用腿走,想遇到好事,基本就是撞大运。
两个人也不着急,还是顺着公路向前走,边走边东张西望。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面一阵汽车马达响,两个人“嘿嘿”一笑,在路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又过了半个小时,后面一个车队疾驰而来。
沈擒龙回头看看,是美军的车队。这次战斗范弗里特特意让南棒主打,说是要让南棒军队找回信心。其实他可能是觉得巷战、阵地战就是绞肉机,不想让美国兵先上,伤亡太多。
所以前面南棒已经跟人民军激烈交火,打了一天多,拿下了几个山头,美军半夜才补充上去。
沈擒龙回头对刘少山说:“你来司机,我来美国兵,行吗?”
刘少山说:“我连这个都干不了,死去算了。”
沈擒龙“嘿嘿”一笑:“别大意,战略上要渺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小心驶得万年船。”
刘少山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身上,确保一会没有东西碍事。然后他把拿出来,在手里试了几下。
沈擒龙则从背后把无声挪到前面,把安上。这个是他们自己的,平时不能让侦察兵们看出来,所以不带,这时要用了,这才安上。
他们准备的时候,车队已经从他们身边疾驰过去,转眼就剩下最后一辆了。
沈擒龙小声说:“上!”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纵身,抓住了车厢上面架苫布的架子,刘少山飞奔几步,追赶上了车头部位,也纵身上了驾驶室外面的踏板。
沈擒龙一只手抓住车厢,双脚站稳,另外一只手把无声挪到前面,用口对着车厢里边,这才又向前移动,来到车厢口。
他撩开挡在车厢口的帘子向里边一看,只见十几个美国兵正在车厢里边闹腾。美国兵从来不闲着,这时有人吹口琴,有人吃东西,地上坐着几个美国兵,正在开赌。
沈擒龙一看,这些小子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扑克牌上,他也不用那么小心,直接在外面开了。于是他轻轻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