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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点点头:“咱们的生意还做不做啊?”
“做啊!当然得做,我老婆的哥哥,听说咱们能做这么大的生意,羡慕得了不得,直想入一股呢!”
沈擒龙说:“正好,我这边有一份电报要发出去,借你的电台用一下好吧?”
“行,赶紧的,完了咱们再商议一下。”
李骥在这边继续跟副主任聊解放区的行情,又提到他们才倒了一批粮食,把副主任羡慕得了不得。沈擒龙则来到机场的电台室,找到副主任才通知的报务员,要用他的电台。
那个报务员尽管答应了副主任,但是还是有些为难。他已经帮副主任接过很多商业电报了,那个他知道内容,所以也不怕检查,但是要是外人要发报,他还是怕上面批评。
沈擒龙把一张纸条放到他面前,笑着说:“就是给朋友发个商业电报,不是什么机密,很短。”
报务员一看,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他笑着说:“行,往哪儿发啊?”
沈擒龙说:“就是这个频率啊!那边也是军用电台,到时我来和他们说一句。”
报务员觉得沈擒龙他们这些长官真是手眼通天,能用公家的电台做生意,看着人家发财,只能羡慕嫉妒恨了。他也没怀疑,就按照沈擒龙说的调好了频率。
这边国民党的报务员呼叫了对方的呼号之后,那边的报务员就傻了,因为这是**总部的电台,突然收到一个国民党空军的电台呼叫,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立刻询问这边电台的身份,沈擒龙马上抢过报务员的电键,敲击出准备接收电文的信号,同时打出3个a,这是最高密级的电报,从延安来的电报才是这样呢!那边的报务员更傻了。
沈擒龙笑着对国民党的报务员点点头,报务员马上把沈擒龙的纸条内容拍发出去。
纸条上面写着:林兄,刘兄,弟已到长春,找到货物,货物包装完好,似未用过,已处理掉。还要再查货主是否用过,容后回复。弟小龙再拜。
沈擒龙估计,这份电报一发出去,从报务员到刘亚楼,都得蒙了。
果然,始终在电台旁边等着部队报告长春情况的电台台长、侦察科长,立刻就傻眼了。侦察科长急忙让这边等着,他拿着电报跑去向刘亚楼报告。
又过了一阵,这边收到电文:小心查对货主,确保万无一失。
沈擒龙对报务员说:“谢谢老兄。”
报务员连忙说:“长官,您客气。”
沈擒龙回来,副主任赶快问道:“事办完了?”
“完了。”
这时李骥已经给副主任普及了一番攻打城市的常识,其中最主要是讲了打四平的经过,副主任一听人家都是先打机场,他更加惊慌。
他马上说:“我这就申请调离。二位老弟,要是到了沈阳,就还来找我。”
沈擒龙跟他也没有什么仇恨,现在大家是生意伙伴,越谈越热乎,当然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
然后沈擒龙和李骥回到住处,一晚上睡安稳觉,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们才来到袁有民的住处。
袁有民才出了大街,正要叫车,忽然看到路边大树下面两个不认识的人正在对他招手,他有些紧张,朝四周看看,看看不远处就有一些人在家门前忙碌,觉得不会出事,这才过来。
到了跟前,那个看着上年纪的人说:“怎么样,听了我的话,你们温长官没毙你吧?”
袁有民立刻听出,原来这是沈擒龙。另外那个人不用问,肯定是李骥。
他松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沈长官,你们怎么总这么神出鬼没的,自己人别吓唬自己人呢!”
沈擒龙说:“你们特别组现在是如雷贯耳了,来找你们也要避嫌哪!”
袁有民苦笑说:“什么如雷贯耳,简直是臭名远扬了。”
沈擒龙也有点惊讶:“怎么这么说呢?”
袁有民说:“温长官从沈阳回来,很不高兴哪!这次到沈阳报告,本来想要借机会撤离长春,没想到到沈阳开会期间,沈阳公密各单位,对咱们都是冷嘲热讽,有人甚至破口大骂。
温长官十分不解,私下打听,才知道沈阳方面盛传特别组的情报都是欺骗人的,已经害死了他们很多弟兄。温长官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又无从解释。
撤退一事也已经告吹。眼看困守孤城,末日将近,所有人都惊恐不安哪!”
沈擒龙和李骥都忍不住笑,温长官为什么没了信誉,成了过街老鼠,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沈擒龙故意装出完全不理解地说:“可是,听说你们特别组最近红得很,昨天的戒严不是你们要求的吗?出什么大事了?”
袁有民又有些得意地说:“这就要说咱们组新来的晏克信组长了。他可是从美国回来的人――”
沈擒龙和李骥耐着性子听他又替晏克信吹嘘半天,最后才问道:“那么说,他把**的文件偷来了?”
袁有民泄气地说:“听那个意思,偷是偷来了,可是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他连看的机会都没有,就让人家一路追赶。
本以为进了特别组,已经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还有比他狠的,居然来了两个路,就在特别组门口把他的文件箱子烧了,结果闹了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沈擒龙和李骥忍着笑,说道:“不会吧,演戏呀,那么巧,就在门口等着他?不会是人家弄到了情报,又要吃独食,又没告诉你们这些外人吧?”
袁有民一听,也觉得存在这种可能。
国民党内部派系林立,从蒋介石开始就排斥异己,分嫡系杂牌,下面的各级官员全都重用私人,是有名的五同,前面那个赵介夫就是组长从延安带来的人,这个又是什么老交情,人家真的会告诉他们实情吗?
袁有民喃喃地说:“可是,看晏克信的样子,真是吓得半死呢!这样演戏,也太过份了吧?”
“这就难说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怎么保护都不算过份吧!”
袁有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难免拈酸地说:“我大小也是组长啊!连一点情报都不告诉我,我这组长当得未免太没意思了吧!”
沈擒龙和李骥戏谑地说:“哎哟,没想到你老兄现在也当官了!恭喜呀!”
袁有民不好意思地说:“唉,还不是托你二位老兄的福。对了,你们怎么来的,现在不是要打长春了?你们进来干什么?”
“就是因为要打长春哪,所以才赶快来把咱们的生意清理一下,要不然,人家进来了,又要讲纪律,还能让咱们做生意了吗?”
袁有民连连点头,他经常到解放军那边,对那边的纪律非常清楚,对沈擒龙和李骥的行为也不怀疑了。
沈擒龙好心地劝说:“你也把东西都收拾一下吧,别到时大炮一轰,什么都没了。得机会还是赶快走吧,别管什么沈阳的命令了,一个逃命,还磨磨唧唧的,实在不行,就自己走!”
袁有民又是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他连连作揖说:“谢谢二位老弟提醒!真的,现在这种局势,还等什么长官命令,简直就是等死!像郑司令长官这样,专门坐着飞机进来送死,简直是太傻了。”
沈擒龙点点头:“对了,回去赶快打听,他们不是弄到**的文件了,到底打不打长春,他们准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内情,人家保密呢!知道了底细,咱们的生意能少损失好多钱呢!”
袁有民又是醍醐灌顶一般,拚命点头。
沈擒龙于是说:“那就晚上见,我们还在这儿等你。”
――――
到了晚上,沈擒龙和李骥就在袁有民家不远处等着,可是,等到天黑,袁有民始终没有回来。沈擒龙和李骥也不禁紧张起来,难道说,袁有民打听这件事,引起温襄国那个老特务怀疑了?
温襄国这种老牌特务,都是又狡诈又狠毒,他一旦怀疑了袁有民,说不定就会立刻下手,把他扣留起来。要是袁有民没有挺过刑讯,把沈擒龙和李骥招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但是,沈擒龙和李骥又不能不等着袁有民的消息,这是他们接近温襄国他们那个特别组的唯一机会了。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一辆吉普车突然从远处开来,汽车在路口停下,从车上跳下一个人,向四周张望半天。
沈擒龙和李骥借着暗淡的路灯光,看到那个人是袁有民,但是他们又不敢出来,因为怕他们一出现,从吉普车里边又跳出几个特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