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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盖世太保的电台测向技术还是准备不足。
沈擒龙并不知道这次他招惹的全都是重量级人物,已经不只是盖世太保那么简单。
沈擒龙只是简单地把对手全都看成是盖世太保。
当然,不管追捕他的人是谁,反正对于沈擒龙来说,结果都是一样。
其实如果不是沈擒龙事先有了准备,专门挑周末行动,盖世太保和6处的总部里边只有值班的人,今天他遭遇到的追捕还会更加激烈,肯定不是只有十几个人那么简单。
沈擒龙第二个失算的地方,也是让他最无法忍受的地方就是,他对于报务员的作战能力过分高估,以至于几乎把命送掉。
沈擒龙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参加过莫斯科保卫战的人,一个苏军总参情报部的报务员,居然会笨得象个傻子似的,连都不会放。
沈擒龙没有把苏军总部报务员的作战能力想象成自己手下的那些反应敏捷的侦察兵,至少也是把他当成跟自己战的那些德国兵一个水平的。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报务员居然会在人家追赶的时候,一不放,还得他不断提醒。
他居然带着这么一个人,硬闯人家的车队,那不是让人家把自己当成活靶子打吗?!
沈擒龙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破口大骂,把报务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报务员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那儿做错了。
自己也是跟着拚命逃跑,而且还是不断提醒指挥员同志的安全,没有触犯首长的大忌呀?
可是,按照苏联军队的传统,首长都是疯子,对部下那是相当粗野的,什么肮脏的话都骂得出来,这个报务员这时还觉得沈擒龙相当客气了。
到了最后,沈擒龙发现,这个报务员一脸痴呆的表情,好象很无辜的样子,他也明白过来,实在骂不下去了。
沈擒龙终于明白,苏军士兵就是这么个作战能力了。
苏联红军吹得很凶,最后就是这么个真面目。
眼看天就要亮了,沈擒龙赶紧检查车辆。
他们不断遭到从后面的射击,万一在汽车上面留下什么痕迹,再开着这样的汽车进柏林,就相当危险了。
沈擒龙拿着手电,一寸一寸地对汽车进行检查。
最后,沈擒龙发现,汽车的后挡风玻璃被打碎了。
沈擒龙猜测,这肯定是在从小镇出来时,被那些从旁边冲出来的德国兵的k打的。
其他地方,倒是没有打中的痕迹,这是因为,当时只有用k的德国兵距离他们最近,其他人在黑暗中都无法打中他们。
虽然是这样,可是汽车还是不能开了。
没有挡风玻璃的汽车,怎么也会引起素质极高的盖世太保的注意。
沈擒龙本来的意思是按照从前的办法,在柏林城外转上一圈,从其他方向回到柏林。
对于经常进行上百公里机动的路军来说,这是相当常见的办法。
现在有了汽车,这种远距离机动,范围就更加广大。
这种消灭线索的方式盖世太保做梦也想不出来。
他们完全想象不到,使用电台的人会不在电台所在的位置上,却是在上百公里之外出现。
可惜,现在这个办法不灵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报务员看到沈擒龙观察的地方,也看到了问题。
他问道:“指挥员同志,现在怎么办?”
沈擒龙说:“只能把汽车藏起来,咱们走回去。”
报务员问:“周围有可靠的地点吗?”
沈擒龙笑了一下说:“可靠的地点?最可靠的地点在脚底下呢!”
报务员低头看了看脚下:“脚底下?”
沈擒龙打开汽车后备箱,从里边取出一把工兵锹,开始挖土。
报务员大吃一惊:“指挥员同志,你不是说要把汽车埋在这儿吧?”
沈擒龙觉得奇怪地反问:“为什么不呢?”
报务员从来没有想过会采取这种办法伪装汽车,他吃惊地看着沈擒龙。
沈擒龙这时已经用力挖土,森林里边的湿土很快在沈擒龙脚下形成了一个深坑。
报务员急忙冲过去,把铁锹抢过来。
这种粗活儿得部下来干,在苏军里边,指挥员,包括排长同志,都是只起监督指导作用的。
沈擒龙跟报务员抢了几次,报务员坚持不肯放手,沈擒龙也只好站在一边。
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也真是累了。
不过,天亮的时候,报务员也停了下来,他实在挖不动了。
沈擒龙接过铁锹,迅速挖下去,很快,一个深坑就挖好了。
沈擒龙拿出一个手绢,把汽车上面的痕迹全都擦得干干净净。
他不敢保证这辆汽车不会被盖世太保找到,如果汽车被盖世太保发现了,那么汽车里边的东西可就成了给人家送上门的证据了。
沈擒龙把他们刚刚用过的都放在汽车里,电台也包好,免得弄潮湿了。
一切安排妥当,沈擒龙和报务员把汽车慢慢推进深坑里。
然后,沈擒龙对深坑进行伪装,报务员吃惊地发现,那个深坑在他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擒龙把铁锹埋在不远的地方,他们不能拎着铁锹进柏林。
忙完了这一切,沈擒龙和报务员互相检查一下身上,看看彼此身上没有引起盖世太保怀疑的地方,于是就走出森林,上了公路。
两个人徒步走了一阵,到了一个小镇上。
今天是星期天,小镇上面的人有很多时间,很多人坐着电车到柏林去玩儿。
沈擒龙和报务员混上电车,分散开,跟着这些人进了柏林。
这个方向不是盖世太保发现电台的方向,所以这边没有什么特别的检查,沈擒龙和报务员太平无事地进了柏林,然后分别回了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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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缪勒正坐在舒伦堡的办公室里边,喝着舒伦堡从国外弄到的正宗的巴西咖啡,这可是德国老百姓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舒伦堡对自己的部下说:“把这些弹壳拿去检验一下。不用费太多时间,只要看一下是不是前几天在柏林郊外打死咱们那些人的那批弹壳就行了。”
手下答应一声,急忙拿着弹壳跑了。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舒伦堡拿起电话问道:“有结果了吗?”
那边的技术人员报告说:“旅队长先生,就是那批弹壳!”
舒伦堡苦笑着对对面的缪勒点点头说:“事实如此。”
缪勒笑着说:“嗯,难题来了。你觉得呢?”
缪勒所说的难题,不是指的查找俄国间谍,而是说,无论是盖世太保,还是6处,都信誓旦旦地向希特勒保证说,在柏林根本不会有俄国间谍存在。
现在可好,一下子冒出这么一批可怕的俄国间谍来,这让他们如何处置?
舒伦堡说:“我们这边的情况你已经全都了解了,我们去逮捕跳伞的俄国间谍的时候,整整一个分队全都完了,是从这些里边打出来的。
你也应该把你手里的情报告诉我了吧?”
缪勒冷笑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么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我们这边也出了问题。那些被利用的红色乐队的成员,你还记得吗?”
舒伦堡苦笑了一下,怎么会不记得,为了这些俄国间谍,他们两个还曾经火并过。
后来,这件事在几个方面的干预下,不但没有解释清楚,反而不了了之了。
现在重新提起这事,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缪勒换了一个姿势,接着说下去。
他说:“我们控制的一个俄国人,刚刚和一个俄国新来的间谍有接触。
就在我的人跟踪那个俄国间谍的时候,他们突然全部失踪。
他们的司机出车祸死了。那个俄国钢琴师,突然自杀了。
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真相,我们控制的那批钢琴师突然全部失灵。
这个打击可不小,我们还没来得及消化,你就上来了。我差一点儿没出现脑溢血。”
舒伦堡大吃一惊。
缪勒是一个极其狡猾的家伙,他手下的保密程度,远远高于其他的纳粹组织。
舒伦堡对于缪勒手下的很多情况完全一无所知。
舒伦堡紧张地猜测着说:“就是说,那些袭击我的反间谍分队的人的武器,其实是你被打死的盖世太保用的武器?”
缪勒点点头:“似乎是这样。
我亲爱的朋友。现在应该把你掌握的情报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