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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这时是在著名的菩提树下大街附近,他急急向西面走。
这边是整个柏林最繁华的地方,旧货市场当然不会在这儿。
距离这儿最近的旧货市场也要在西面的奥林匹亚体育场。
那个体育场是希特勒举办柏林奥运会时候修建的。
现在那边的街道、广场,正好为无家可归的老百姓了一个不受轰炸的安全一点儿的避难所。
那些人把自己仅存的家具和衣物拿出来跟别人,时间长了,就形成了这样一个规模很大的市场。
可是,从这边到那边有很长的路,需要走很长时间。
那个给他指路的人好心地告诉他,从沈擒龙现在所在的位置到那边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坐电车。
可是沈擒龙那有钱坐车呢?
他如果有钱,也不必这么折腾了。
那个人另外告诉他,如果向北一点儿,就是横穿整个城市的著名的施普雷河,到河边去,从那边坐船向西,也能到达那边。
只是下船之后还是要坐车或者走过去。
如果运气好,可以在河上遇到好心人让人搭船走一段,那样就省下了坐游艇的钱。
沈擒龙心里一下子有了底。
在行军时候,河流是一个相当好的辨别方向的参照物。
沈擒龙这样一个外地人,对柏林人生地不熟,正是两眼一抹黑的处境。
现在有了施普雷河这样一个明显的标志,他要找到目标,就轻松多了。
于是沈擒龙急速向北,很快找到了施普雷河。
他顺着施普雷河的河边大街,向西面疾行。
一般的路军每天都能行军120里,更何况沈擒龙这样一个会轻功的人。
只是,他还不能那么全力前进,那样高速奔跑,会吓坏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德国人的。
又走了20分钟,沈擒龙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条小船正在从岸边向河中间划。
沈擒龙看到,船上的人年纪很大,头发已经白了,船头上支出一根长长的钓杆。
那个人肯定是一个钓鱼的老百姓了。
沈擒龙急忙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对那个人大声喊叫。
那个人的小船刚刚离开岸边,他回头一看,一个人正在向他跑来。
他停下船桨,大声问沈擒龙有什么事。
沈擒龙用奇怪的德语喊了一阵,人家当然不懂。
沈擒龙就比划着让那个人靠近一点儿,那个老头儿虽然还是不明白沈擒龙要干什么,但是还是把小船划回来了。
他还没有到岸边,沈擒龙已经腾空一跃,跳到了小船的船头上。
小船上面凭空多了一个人,居然纹丝不动,连颤都不颤。
老头儿大吃一惊,他在施普雷河上度过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明的上船方式。
沈擒龙对他笑了一下,在小船上坐下,然后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上自己要过河的字样。
德国人全都受过教育,一个文盲没有,老头儿一看就明白,他立刻笑了起来。
沈擒龙松了一口气,他痛感必须赶快学会德语口语,摆脱眼前这种窘境的必要。
沈擒龙上了小船,本能地向四周看了看,河面上,岸边,一片平静,没有人注意他们。
沈擒龙于是又在纸上写道:“您在干什么,打鱼吗?”
老头儿点点头,很快说了一段德语。
看到沈擒龙一脸茫然的样子,老头儿接过沈擒龙的纸笔,在上面写上字。
沈擒龙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他把老头儿的船桨接过来,自己划船,让老头儿歇着。
老头儿年纪实在大了,连当兵都没有人要,所以可以逍遥自在地在河上过和平生活。
但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划船是一个体力活,有一个年轻人帮忙,他乐得轻松一下。
于是沈擒龙划船,老头儿悠闲地甩出钓线,开始钓鱼。
沈擒龙既然掌握了小船的控制权,当然就划船向自己的目的地前进了。
反正老头儿也没有一个固定目标,也就跟着沈擒龙向西面走了。
沈擒龙是搭船的,当然不能影响人家主人的正常工作,他不能把船划得太快,把老头儿要钓的鱼吓跑。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沈擒龙不时停下船桨,指着老头儿写的字问老头儿怎么念。
老头儿就给沈擒龙一遍一遍地念,沈擒龙已经会写,只是不知道正确的发音方法,这样有一个真实的,比广播上面更贴近生活的人指导,他就学得很快了。
沈擒龙虽然用了很多时间,但是幸运的是,可以有机会学习德语,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两个人用了几个小时,沈擒龙居然能够结结巴巴地跟老头儿直接对话了。
这样,沈擒龙学习德语的速度就加速度前进,越来越快了。
用了半天的功夫,沈擒龙才到了王宫花园,距离沈擒龙要去的地方还有一半的路呢!
沈擒龙眼看红日快要西沉,开始着急。
他的时间有限,不能再这么挥霍了。
如果他迟迟不回到阿德隆饭店,盖世太保们就会更加紧张,最后,他们就会歇斯底里大发作,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所以沈擒龙必须尽快完成必要的准备,再回到盖世太保的视线当中去。
所以,再也不能继续坐这么慢的交通工具行走了。
这时沈擒龙已经跟老头儿混得非常熟,他知道,老头儿名叫弗雷德里克,家就住在河边不远的独立的小房子里,家里只有老伴儿一个人,儿子上了前线了。
老头儿也不是一个狂热的纳粹,应当不算可疑。
于是沈擒龙掏出身边带着的一个金戒指对老头儿说:“先生,我用这个跟你换一点儿坐车的钱行吗?我实在没有零钱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狼狈。”
沈擒龙带来的金子,当然不会象是银行那样全都是成块的金砖。
沈擒龙带的这些金子,目的是为了救命,所以这些金子全都是小块的黄金,还有一些金首饰。
这样的零散的金子才好跟别人应用的东西。
现在他拿出的这个金戒指,把老头儿吓了一跳。
因为沈擒龙拿出的金戒指份量很重,而且是中国样式,这当然就特别贵重。
老头儿是一个以打鱼为生的人,那有那么多的钱买这么贵重的首饰。
而且,沈擒龙说的是用这个金戒指换一点儿零钱坐车,那更加是白送一样。
老头儿急忙摆手说:“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收你的戒指。”
沈擒龙说:“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用首饰换。”
老头儿说:“这样吧,我身上有一点儿零钱,我把钱给你,你坐车吧,等到你有了零钱的时候,再还给我。”
沈擒龙说:“那这样吧,我把这个戒指抵押在你这儿,等到我用戒指换了钱,买了吃的,就把钱还给你,好不好?”
对于比较重视商业信用的欧洲人来说,沈擒龙的这个提议是非常能够得到认同的。
如果沈擒龙就这么把人家的钱拿走了,那老头儿还真是不一定愿意。
于是老头儿很认真地给沈擒龙写了收条,沈擒龙又记下了老头儿的地址,就把小船划到岸边,上了岸。
有了零钱,沈擒龙的行动就方便多了。
他上了电车,结结巴巴地对票员说了要去的地方,这是一个直达的车次,票员要了沈擒龙的足够的钱,然后沈擒龙舒舒服服地坐下。
现在一切开始进入正轨了。
沈擒龙坐在车上,留心听着票员在报车站名。
他在听着的同时,看着路边的站牌,这样,沈擒龙又学会了很多德语。
沈擒龙不引人注目地坐在一边,但是却竖着耳朵听着车厢里边的每一个人说话。
就象一傅十咻的典故说的,在一个说外语的国家里边,旁边的人都说外国话,这样的环境很自然地对学外语的人产生影响。
甚至不用专门学,自然就顺着人家学顺嘴了。
有人到了美国,发现那儿的一个才4岁的小朋友竟然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觉得惊讶极了,那儿盛产天才。
沈擒龙到了车站,马上下车,他飞快地穿过马路,向旧货市场的方向跑去。
远远地就能看见那个市场了,整个空地上,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这个市场不是官方组织的,跟现在中国的城管打击的马路市场差不多,全都是在地上摆摊的那种。
路边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