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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特务刚才让一股浊气一顶,跟路军装了一阵好汉,等到让师俊这么教训了一顿,立刻没什么话说了,两眼发直,傻眼了。
师俊说:“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你们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
特务犹豫了一阵,正在琢磨是应该说还是不说,师俊掉过把儿,握住筒,把当成锤子用,一下子砸到特务的手指头上。
这个特务一声惨叫,疼得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但是又很快摔到地上,象一条要死的鱼,不停地颤动。
沈擒龙心想,这个书记跟其他的干部不一样,这位领导同志不俗啊!
这位不讲通常的那些繁文缛节,怎么管用怎么干,好样的!
难怪年纪不大,就已经成了一个系统的书记,真是前途无量。
师俊狞笑着又揪过特务的第二个手指头,又用把儿轻轻敲打着。
他对特务说:“说不说?是不是想在鬼子面前表个功,等着得勋章呢?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手指头能够戴上勋章!”
特务急忙喊道:“我说,别打了!”
沈擒龙微微一笑,师俊朝旁边啐了一口,骂道:“下贱!”
那个特务这时不管人家骂什么,急急忙忙地说道:“我说,是这么回事。
最近上面有命令,路的根据地那边实在突破不了,就要改变侦察方向,在我们这边加强破坏路的地下组织的力量。
那天,我们分出人,正在各个地方进行例行检查,陈瞎子,就是那个装路的,他发现我们早就怀疑给路送东西的永利车马行的老板亲自带着伙计出了城圈。他就注意了。
等到他们把东西运回来,他就盯着那个老板。后来他发现,那个老板跟一个人谈话,他琢磨着,那个人可能是路。他就盯上去了,想跟到人家家里,发现路的老窝。
就算不是路的地下组织,至少也能敲他们一笔竹杠。没想到,他连跟了两天都跟丢了。他只好报告上去。
上面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浪费了线索。结果我们果然发现了这个联络站,因为他已经跟你们照过面,这才派他装成路来采购的,直接闯门子去。
发现你们全都是大人物,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把你们的这个组织全都一网打尽。没想到我运气背,才一上手,就让你们两个给抓住了。”
师俊看着沈擒龙苦笑了一下,原来,事情还是坏在自己这边的大意上。
保定的同志找来的那个大车,早就让特务们盯上了,这样,跟那个车马行接触的人就暴露了。
也幸亏特务们贪功,这才给了师俊和沈擒龙机会,让他们及时把他们的药品又从特务的手里抢救出来,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是,现在保定的地下组织是全都暴露在特务们的眼前了。
其实,总体来说,这还是师俊他们的药品凭空出现,给特务们带来了线索。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人家眼皮底下活动,人家怎么会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鬼子那么多的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早晚会发现一些东西的。
搞地下工作,没有危险,完全把人家蒙在鼓里,是不可能的。
师俊对特务骂道:“你看你他妈多能抖机灵儿啊!那么多人,就你一个蹦出来跟踪老子。你爷爷的,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把口顶到了特务和太阳穴上,就要扣动扳机。
沈擒龙急忙对他摆手。
师俊一愣:“你不是说这边开他们听不见吗?”
沈擒龙说:“那也不用开啊!要干掉特务,办法多了。”
说着,沈擒龙三下两下,抽出了特务的腰带,他把特务的腰带挽了一个扣儿,挂在后面的破窗户上,然后拎起特务,把特务往那个腰带圈儿里边一挂。
特务的脖子立刻被腰带勒住,两眼翻白,双脚乱蹬,垂死挣扎起来。
没一会,特务又是一阵痉挛,不动了。
师俊笑了起来,对沈擒龙一挑大拇指。
师俊说:“这个办法真巧嘿!”
沈擒龙得意地一笑。
师俊又问:“现在咱们怎么办?去通知保定的同志?”
沈擒龙说:“一会当然要告诉他们了,不是马上就要见面吗?”
师俊说:“可是,联络站的同志们还在特务的监视之下呢!那么多的人,还有物资,这下算完了。咱们能把他们救出来吗?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沈擒龙摇摇头:“动手强攻吗?不行。我的小队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往山区去的路不好走,来回得很长时间呢!”
师俊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太便宜特务们了,要依着我,直接就杀进去,打特务们一个措手不及,连那个特务头子都干了他!”
沈擒龙心想,难怪人家能当书记,这个勇敢精神是比一般的地下同志强。
只是,这是在保定,没有足够的部队,这么干,可有点冒险。
师俊又问:“你怎么不用20响呢?”
沈擒龙有点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有20响?”
师俊笑了起来:“谁不知道晋察冀军区的侦察大队肥得很!听说你们最近缴获了好多20响,其他军区的同志,全都馋得直流哈拉子啊!”
沈擒龙苦笑起来,这个消息不会传得这么快吧?
沈擒龙只好说:“那有那么好的事!你还不知道哇?好武器全都要上交,我们每次缴获了20响,都要交给上级一部分,那些20响,那个首长不抢着要哇?
等到轮到咱们战斗部队名下,就不剩下什么了。唉,简直是抽人头税呀!”
师俊点头笑了起来,路军的这个习惯,他确实是非常了解。
师俊遗憾地说:“要是你的20响还在,咱们两个人,两支,直接就杀进去。那些特务都是熊包,怎么能是咱们的对手。干掉监视的特务,马上就能把联络站的同志救出来。”
沈擒龙说:“就算20响还在,也得看人家保定的同志怎么安排呀!咱们上去就打,完了鬼子一搜捕,人家保定的同志让鬼子追得鸡飞狗跳墙,那不是糟了?
还是要跟各方面搞好关系呀!现在我是知道,这个各部门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重要了。”
师俊的脸“唰”地拉了下来。
显然,他也是在这方面吃过大亏,沈擒龙这么一说,正好戳到他肺管子上。
但是,沈擒龙说的道理是没错的,师俊也明白,他只好说:“得了,咱们还是跟人家保定的同志一下。那个茶馆在那儿啊?”
沈擒龙说:“好找。不过这个给你。”
说着,沈擒龙把缴获的特务证件打开,放在师俊的脸旁边。
他对照了一下说:“这个特务跟你的脸型大致有点象,要是太紧急,多少能够对付一下。不过要是有时间,最好还是去换一张照片。有了这个护身符,行动起来方便多了。”
师俊接过特务证件,仔细看了一遍,很小心地放进自己的衣袋。
他们两个出了空房子,警觉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快步上了大街,向和高委员约好见面的那个茶馆走去。
这时高委员已经等了半天了,他可不知道沈擒龙的手段,他正在为两个冒险拦截特务的同志的安全担心。
但是,表面上,他还不能表现出坐立不安的样子,这个自我控制的能力,是非常需要对地下工作人员的心理素质进行考验的。
又过了一会,一个大个子从外面进来,向茶馆里边一张望,转身又走了。
高委员心里一阵狂喜,那个人正是跟着沈擒龙到后面引诱特务的师俊嘛!
知道了自己的同志没事,高委员心上象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样。
他马上站起来,会了钞,出了茶馆。
门外没有人在等着他,他也就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
过了一会,师俊出现了,他朝四周看了一下,又向一家小商店走去。
高委员马上跟上去,没一会,沈擒龙也从后面过来,站在他身边。
高委员小声问道:“怎么样?”
沈擒龙就把刚才审讯那个特务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对特务使用刑法的事情就不能说。
高委员皱着眉头听完了,微微叹了一口气。
看来,事情麻烦了。
沈擒龙说:“怎么办?我们两个现在没有其他的事情,全都听你的,要是你人手不够,我们两个可以帮忙。”
高委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