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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拱不知道自己被“蹲守”成功,出了临时的府邸骑马前往秦淮河方向。
被李茂正式更名的金陵城现在就是个大工地,皇帝一家老小都在府衙窝着,文武百官们也只能找个临时住所。
短时间内造成了金陵城房租的上涨,很有当年大诗人所言,京城大,居不易的意思。
郓哥一看吴拱的走向,就知道要糟糕,郓哥洁身自好,从来不去花街柳巷,但对金陵城的地理已经了解了。
之前秦淮河就是江宁府最大的青楼所在地,随着新朝迁都正式向外公布,十里秦淮的皮肉生意愈发兴旺。
吴拱这小子还未成亲,青瓜蛋子跑去秦淮画舫,不用猜就知道要干什么呀!
西门大姐和郑娇儿虽然聪明伶俐,书读的勉强算好,但这种事只停留在传说上,对具体的内容懵懂的很。
郓哥不由得红着脸给两位不是妹妹胜似妹妹的二女“科普”一下。
二女同时啐了一口,对吴拱的观感差到极点,若是选驸马的话,只此一条吴拱就不过关,没成亲就流连烟花柳巷秦楼楚馆,说明一个人的品质出了问题。
郓哥觉得再跟下去没有必要了,因为吴拱已经登上了一艘看起来很高级的画舫。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节目,郓哥没玩过也门清的很,不料西门雪和郑娇儿今天跟吴拱较上劲了,实则也有些好奇所谓的画舫,想要亲自体验一下。
面对这样的要求,郓哥除了答应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叮嘱二女看看就好,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否则你们两位公主殿下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可能会被自家老子剥皮,皇帝李茂那边对他的印象也肯定大坏。
西门雪白了郓哥一眼,“瞧你那点胆子,怪不得进不了信安军,整日介和账本打交道,看起来都未老先衰了。”
郓哥一撇嘴,“我那是不想去吗?别忘了当年在王府公学,我的数学可是第一名,陛下说人尽其才,就把我塞到了信安银行做事,这辈子也只能案牍劳形喽!”
三个人说说笑笑,登上了一艘等生意的画舫,秦淮河上的画舫都不算太大,至多能载二十人。
像郓哥三人脚下的画舫,属于最高级的那种,必有一位花魁级别的青倌人坐镇打招牌,至于能否取走青倌人的红丸,那就要看恩客是否财雄势大了。
画舫一般传承有序,一个出彩的青倌人花魁,全都是打小开始培养,不但容貌身段上佳,琴棋书画也无不精通,投入十分巨大。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登上高级画舫,只是听个词曲就要一百银元起步,瓜果茶点另外计费,比时价翻出十倍也不稀奇,这也是画舫收回成本的一大途径。
郓哥身为国公之子,又在信安银行下属的商号做正经的管事,一出手就是五百银元宝钞,画舫的虔婆一眼就看出这是大豪客,急忙命人小心伺候。
西门雪和郑娇儿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什么都觉得好奇,最吸引她们的是屏风上那副仕女图。
郓哥给她们解释,那是这艘画舫花魁的画像,请来丹青高手绘画,就这么一幅画就要几百银元。
看落款印章,还是江南小有名气的画家,价钱可能翻倍,而这么一个画像,大概和花魁本人相差不大,起码有八分神似。
郑娇儿哦了一声,顺口说道:“这就是父父亲说的广告效应吧!”
郑娇儿嘴巴一秃噜险些说出父皇二字,随即盯着仕女图看了看,不得不承认绘画技法高超,如果真是那个名为虞青帆的画像,倒也称得上虞美人了。
郓哥大把银元宝钞撒出去,画舫虔婆自然安排妥当,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虞青帆出来见客,乍一看仿佛大家闺秀,仪态绝非寻常青楼女子可比。
李茂的内苑就有两位曾经名动京城的花魁,无论是李师师还是李瓶儿,当年可以说天姿国色,现在年岁渐长,生了子嗣,自然不复曾经的花魁模样。
但郑娇儿和西门雪还是从这个虞青帆身上看到了些许师师和瓶儿的影子。
虞青帆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这是专门受过训练的,但首先要天生底子好,没有一副好嗓子如何唱曲儿?
不管怎么说,虞青帆这么一亮相,就算是做戏,也让西门雪等人感觉很舒服。
这个时节秦淮河两岸没太好的景色,又因为到处都在破土动工,河水说不上清澈,水流更是平缓的只比死水强一点。
因而有生意的画舫都挨的比较近,可以彼此听闻各自画舫花魁弹唱之音。
西门雪提议跟着吴拱,郓哥对虔婆说了一句,虔婆自然唯命是从。
两艘画舫便并排顺着秦淮河向下游缓行,首先传来的是吴拱那艘画舫上的琴瑟之声,唱曲儿的花魁功力不俗,一曲水调歌头甚是了得。
都是在秦淮河上讨生活,便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吴拱那边画舫的琴瑟之声告一段落,西门雪等人这边的虞青帆才拿出乐器,竟然是琵琶,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和另外一个花魁一争高下。
而且虞青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应景的白居易琵琶行,唱的虽然是诗,但嗓音和琵琶技艺炉火纯青,一下子就把西门雪等人镇住了。
李茂不喜酒色,对音乐上的享受和鉴赏能力一般,但架不住内苑有两位大家,受李师师和李瓶儿熏陶,李茂的子女在这方面远超乃父许多。
虞青帆只唱了一小段,白居易的琵琶行六百多字,不是很合适作为画舫的曲目,估计是虞青帆自己特别喜欢,往往将其作为“开场白”。
接下来就是一整套的娱乐节目,目的无非是让恩客大把往外掏钱,而且还得保证恩客占不到大便宜。
当然想占便宜也行,银钱绝对打着滚翻倍,按照现在的行价,想取虞青帆的红丸,最少也得两万银元起步,想要收做私宠,没有五万以上银元的报价,免开尊口。
西门大姐比较爱玩儿,反正怀里揣着八千多银元,她又是女孩子,没有郓哥那么多顾忌。
招手让虞青帆过来作陪,故意压低嗓音逗闷子,让她觉得今天不虚此行,至于吴拱早被她忘到后脑勺了。
第一一零七章 指间()
虞青帆不是没见过想占便宜的客人,但像西门雪这样年轻帅气的一塌糊涂的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出手阔绰仿佛巨商大贾,就是对方总毛手毛脚让她有点反感,心里不高兴,脸上还得陪着笑,这便是做青倌人的悲哀。
郑娇儿见西门雪愈发胡闹,还促狭的对虞青帆动手动脚,想提醒西门雪几句。
耳中突然听到隔壁画舫传来的谈笑声,隐约提及信安军,眉头不禁一皱,对隔壁画舫多用了三分心思。
隔壁画舫内,吴拱只是客人,东道却是刚刚抵达金陵履新的折彦质。
自从折可求土皇帝做不成,眼见天下大势不可阻挡,做土皇帝的心思变成了保住现在的身份地位,折彦质应召出任枢密院副使,也是李茂安抚折可求的手段。
折彦质自己不愿意来金陵,准确的说不愿意来信安军任职,他最早和李茂的私交不错,但前些年因为折可求谋求自立,二人不可避免的产生隔阂。
做枢密院副使,折彦质如履薄冰,少不得要跟西军出身的信安军将领多走动,联络一下感情。
吴玠吴璘不在金陵,其他人折彦质暂时不想接触,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约出传言中庶子为弟的吴拱。
不管传言如何,吴玠对这个名义上的长子十分看重,而吴拱也算争气,加入信安军就立了一件小功,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折彦质对付吴拱这样的少年郎绰绰有余,先拉家常叙关系,吴玠兄弟乃是西军将门世家的后起之秀,接的是杨可世的衣钵。
顺着吴拱的脾气说几句好听的,少年郎哪经得住吹捧,再说也不是第一次和折彦质见面,很快就现出了原形。
折彦质刚刚上任,对信安军的情况却了如指掌,这两天查阅了枢密院他有资格接触的各种档案数据,不由得大吃一惊。
显然他和叔父折可求对信安军的实力判断严重错误,但有些细节他弄不明白,不得不找吴玠兄弟私下询问。
吴玠兄弟出征在外,折彦质对吴拱不耻下问,主要还是想了解信安军新军的情况,而吴拱已经明确即将加入改编的新军,成为一名基层军官。
吴拱觉得折彦质是枢密院副使,询问他的那些东西全都在折彦质职权范围内,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新军更是推崇倍至,大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