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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经过最初的滚雪球一样的发展,现在真正卖命的是杨幺,自从朝廷调集禁军围剿,哪一次不是杨幺冲锋陷阵抵抗,可是在起义军内部,杨幺的权力却被打压的很厉害。
钟相本身就是摩尼教的信徒,用后世的话来描述,那就是一个狂信者。
当洞庭湖周边被起义军侵占大半之后,钟相不可避免的更信任摩尼教出身的人。
摩尼教前些年被李茂几乎打残了,骤然翻身第一个念头就是一雪前耻,所以极力鼓动钟相东进,去占领两浙江南,恢复圣公方腊昔日的辉煌。
杨幺对此嗤之以鼻,他原本就不是狂信者,对方腊也不是很看重,在他看来洞庭湖是起义军的根基,只要围绕洞庭湖经营,慢慢的夯实基础,前途一片光明。
去两浙江南,他以前也不反对,但自从摩尼教的人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杨幺预判再这样下去,他们就是第二个方腊,根本没有活路。
有了矛盾,而且是方向上的矛盾,最近杨幺和钟相吵的非常厉害,虽然没到剑拔弩张的程度,但离心离德不可避免。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幺拿到了折可求的密信,杨幺对折可求半点都不信任,但是折可求在信中的谋划,却和他一直寻找的出路不谋而合。
天府之国,成都府路,只要占据了那处膏腴之地,而且还有地理之险,成就一番功业绝不是奢望。
关键在于折可求的承诺不可信,所以杨幺必须要试探一番,双方合作的前提,准确的说试探的步骤,就是澧州的秦桧和郦琼。
杨幺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嫡系实力,起义军号称有三十万人马,实际上能打仗的不足十万人,杨幺自己掌控的精锐还不到五万。
这是一次豪赌,赌赢了,他能得到澧州,辰州,夔州,乃至天府之国,彻底和钟相等那些摩尼教的人分道扬镳,赌输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吃饭的脑袋也保不住。
历史上南宋花费四五年时间,最后出动岳飞的岳家军才平定杨幺之乱,充分说明了杨幺的能力,在关乎自己命运前途的关键时刻,杨幺敢赌。
杨幺给折可求回了信,马上准备对澧州用兵,而身在澧州的秦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折可求和杨幺针对的目标。
秦桧通过吴开的一番运作,摇身一变成为荆湖北路宣抚使,又通过夫人王氏笼络住了镇抚使郦琼,脑袋上虽然绿油油的,但实惠非常大,大的超乎了他之前的想象。
不管秦桧在史书上的地位如何,唯一不能否认的是秦桧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否则在女直人,在南宋朝廷玩不转。
即便是在很短的时间内,秦桧这个空头的荆湖北路宣抚使,已经牢牢的掌控了澧州,辰州,甚至北面的峡州,归州都在他的遥控之中。
秦桧以前的人生梦想是封侯拜相,位列公卿,但是随着大宋江山的来回折腾,在尝到了割据一方的甜头之后,秦桧不这么想了。
回到眼下,秦桧正在闺房之中和王氏回味欢愉后的余韵,王氏还时不时的把秦桧和郦琼比较一番,这不但不让秦桧生气,反而有些异样的兴奋。
不过自己的癖好和大事比起来微不足道,秦桧抚弄着王氏问道:“夫人,郦琼答应了没有?”
王氏面色红润,轻哼一声道:“本夫人出马,他还敢不听?现在啊!本夫人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就是喝本夫人的洗脚水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秦桧哈哈一笑,对自家夫人的能耐他一百个相信,只要被王氏在床笫之上降服,那绝对只有俯首帖耳的下场,王黼不就是这么丢的脑袋吗!
第九二二章 王氏的小九九()
郦琼不赞成秦桧去攻打鼎州,鼎州武陵是钟相杨幺起兵之地,紧邻洞庭湖,贼兵进可攻退可守,稍有不慎就会吃亏。
但是架不住王氏一个劲的吹枕边风,再加上朝廷传来旨意让各地镇抚使进京,经略一方的屁股还没坐热就要失去,郦琼不甘心。
他虽然是宗泽的学生,但心眼却不与老师宗泽往一处使,平步青云尝到了权力带来的美妙滋味,怎肯罢手。
郦琼能被宗泽收为弟子,肚子里自然有点墨水,他和折可求想到了一处,只要有战事,那就有借口不交出权柄。
所以鼎州还是要打,但虚张声势即可,他想看看局势下一步会怎么发展,也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应对。
王氏的撺掇,郦琼正中下怀,所以答应的非常痛快,一大早便击鼓聚将,但是没等他带兵开拔奔向鼎州的时候,秦桧慌张的来到了衙门口。
郦琼一百个瞧不起秦桧,不过两个人配合的很好,他又“霸占”着王氏,自以为把秦桧摆弄在股掌之间,很有优越感。
“秦大人,神色为何如此惊慌?”
秦桧把已经打开的信封递给郦琼,“贼首杨幺带兵出潭州,与鼎州的贼匪汇合后过了大浮山,直奔澧州而来”
郦琼看了书信,疑惑道:“是折可求派人送来的消息?折家军不是在岳州一带吗?隔着大半个洞庭湖,怎么得知了贼军的动向?”
“折家军已经收复岳州,并且拿下了湘阴,益阳,我猜折可求也得到了朝廷的旨意,不想回京,又不想落个抗旨不遵的错处,所以加紧对贼军用兵,打了贼军一个措手不及,导致贼军不得不北上澧州。”
郦琼咒骂道:“折可求这个混蛋,犯得着如此拼命吗?装装样子不会啊!”
秦桧唉了一声道:“相公别忘刘正彦就在鄂州,刘正彦和李茂相交莫逆,肯定会要带兵回京,折可求跟不跟着?不想回京,还得摆脱刘正彦的威胁,只能对贼军下力气,让人别挑出毛病啊!”
郦琼晃了晃手里的书信,“那折可求这封信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和他南北夹击杨幺?把我们当傻小子给他使唤?”
秦桧的小眼睛转了转,“也不能这么说,击溃杨幺所部的贼军,对我们也有好处,朝廷现在这个样子,太上皇复辟,官家又跑到了江南,还有李茂入主中枢,局面复杂的很,这个时候绝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郦琼也琢磨出其中的滋味,太上皇又变成了官家,赵桓却跑到了江南,令出两头,还有李茂搅风搅雨,一步走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秦大人,真的要跟折可求联兵对付杨幺?”郦琼带兵打仗还行,面对错综复杂的局势,有些看不清楚,对秦桧的谋略,他还是很欣赏的。
“形势所逼,不得不跟折可求联手,而且可以趁此机会收复鼎州,相公,洞庭湖是贼匪的根基,未尝不可以变成相公的根基啊!”
秦桧让王氏唆使郦琼攻打鼎州,就是看中了洞庭湖这处天险之地,又有长江水道便利,拿下洞庭湖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郦琼被秦桧说动了,再不迟疑道:“秦大人所言甚是,既然贼军已经进入澧州境内,我军正好以逸待劳,某这便带兵赶赴清化镇,秦大人与我同行吧!”
郦琼虽然被王氏迷惑的五迷三道,但对秦桧还是防着一手,不敢让秦桧留守澧州。
秦桧可是荆湖北路宣抚使,别看手里没有兵马,但职权地位不比他低,真要是背后捅他一刀,他可受不了。
秦桧正有此意,连连点头道:“正要与相公同去,不但某去,澧州兵马,随军家眷都要去,不把这些人掌控在手里,如何让麾下将士用命?”
郦琼见秦桧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彻底放下心来,大笑着点齐兵马,天刚过午便抵达了清化镇,与大浮山不到五十里安营扎寨。
赵佶被诓骗进驻澧州和慈利的时候,在清化镇搭建的临时营寨还在,正好被郦琼部曲所用。
简陋的营寨内,秦桧面带微笑对王氏说道:“我们还真实有运气,正想诓骗郦琼离开澧州,折可求就给送来了一个借口。”
王氏眉头微蹙道:“老爷,这可是一招险棋,真的要动手?没有郦琼带兵,如何控制郦琼麾下的兵马?妾身和老爷都不是领兵打仗的材料啊!”
秦桧无奈道:“本不该如此,但是现在的形势比我跟郦琼说的还复杂,京城是万万不能回去,太上皇又夺回了皇位,对我们必定恨之入骨,赵桓被赶跑了,刘延庆也不是容人之辈,再不给自己弄一个容身之所,我们两口子的下场不妙啊!”
王氏来回踱步,她也明白,前后得罪了赵佶和赵桓,李茂又带着信安军入主中枢,北返死路一条,但是和折可求联手对付杨幺,她觉得不太靠谱。
“老爷,前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