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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茂麾下经过平定淮西,江南两浙,又打包端了梁山,手底下的文官不多,可武将已经接近百员。
军事指挥系统的完善程度,远比民政方面高的多,也符合李茂强军为先的策略。
这天午饭过后,孙定把信安军最新的花名册拿来给李茂过目,李茂一边看,他在一旁解说。
“相公,经过近一个月的整编,信安军如今有骑兵三万,步卒三万,其中超过半数都是新兵,即便以相公以老带新的策略,新兵的战斗力短时间内也提升不上来。”
李茂微微皱眉,从江南返回后,信安军的兵力进入了一个急速扩张期。
原本只有两万出头的人马,半年不到就扩充到六万人,战斗力下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另外养这六万人马,人吃马喂消耗非常大,我昨天统计了一下,即便以北地五州的财力,也有些吃不消。”
李茂把花名册合上,他之前的规划是养三万骑兵,以前段时间的横财收入,绰绰有余。
但兵力扩充到六万人,无论是财力还是粮草,皆有点捉襟见肘。
养兵不止要吃粮,战马,马料,兵甲器械等等都要花钱,何况还有兵工厂那个吞金大户。
李茂积攒的家底儿,能支撑到明年底已经是乐观估计。
第六零三章蔡京复起()
“看来是该收账了啊!”
李茂在京城借出去了不少银钱,抵押品就是京畿路和河北路的赋税收入。
眼下已经过了青黄不接的时令,京畿路不能弄的太狠,但河北东西两路的赋税,说什么也得划入经略府的腰包。
孙定知道钱庄通过抵押借给朝廷银钱的事情,听李茂说要收账,顿时来了精神头,“相公,我看大名府银钱充裕,先拿大名府开刀如何?”
李茂直接否决了孙定的建议,大名府这个钉子太硬,不好拔。
梁世杰不但是蔡京的女婿,还是中书舍人,这块硬骨头留到最后再啃比较好。
“我会给老师写一封信,让老师跟梁世杰周旋,另外再使使劲,把河北东路的治所迁到沧州府或者清州府。”
李茂决定柿子先挑软的捏,把老师陈文昭这个河北东路安抚使请到身边,目的是事权合一,彻底整肃河北东路的地方府县。
有他们师生二人的权力和威望,不说把河北东路经营的铁板一块,也得将大部分权力牢牢掌控,为伐辽打好坚实的基础。
朱武这时候走进来,他最近在忙着安置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禁军。
除了实在扶不上墙的烂泥,呼延灼等人带来的禁军足有近三万人。
“相公,这三万人马送去开矿有些可惜,如何安置还请相公定夺。”
宋朝兵制是募兵制没错,但一旦入了军籍就得当一辈子兵,剔除老弱病残,剩下的三万人李茂无论如何也不敢养了,否则信安军加起来九万人马,一年就会让经略府彻底垮台了账。
而且以李茂现在的官职,手底下养兵六万,还能让童贯帮忙遮掩。
一旦兵力接近十万,被御史言官弹劾同样吃不了兜着走,毕竟大宋朝无论皇帝还是士大夫,这根神经一直绷的很紧,哪怕李茂是读书种子出身也不行。
“屯田吧!”
李茂思来想去,只能让这三万人屯田,自己养活自己,而且一旦发生战事,还可以临时征调充当辅兵辎重兵。
朱武不想把精力放在屯田上,“相公,若是三万人全部屯田,我倒是有个好人选掌管此事。”
朱武推荐的是刚刚抵达北地五州的铁面孔目裴宣,原本是京兆府的官吏。
因为梁山好汉有这么一号,李茂自然将其网罗麾下,只是京兆府距离信安军太远,这两天才来赴任。
李茂原本是想让裴宣去沧州府下面的一个县做知县,此时只好听从朱武的建议,令裴宣出任屯田使,执掌经略府下辖的所有屯田之事,其中就包括哪些归化的唃厮啰人和党项羌人。
军中的事务刚刚告一段落,得了李茂书信的陈文昭只身来到信安军,和李茂商量迁移河东路安抚使司治所选址。
李茂想将河东路治所迁徙到沧州,结果被陈文昭给否了,陈文昭属意的是雄州,显然也在为伐辽做打算。
雄州界河对岸就是辽国的归义城,东西两边是易州和永清,再往北是范阳,涿州,皆属辽国南京道管辖。
陈文昭虽然是文臣,但熟读兵书战策,对伐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凌云,若是伐辽,兵出雄州最为便捷,拿下归义城便可直达涿州,威逼辽国析津府”
李茂知道这是历史上童贯北伐的路线,正是在这条路上,大宋二十万人马被耶律大石的一万辽兵击溃,死伤惨重。
按照李茂的设想,信安军即便北上,也要尽可能避开耶律大石。
辽人虽然被女直金国揍的没有半点脾气,但战斗力仍然比大宋的禁军高的多,而信安军是李茂自己攒的家底,不想和耶律大石硬碰硬。
李茂不遗余力的发展水军,就是想避开耶律大石,从水路出海绕道北上。
目标不止是燕云十六州,还想阻止女直金国大举南下,避免历史上童贯花钱买下十六州的荒唐之举。
他想要的可不是一座座空城,而是连人带地兼收并蓄,那将使信安军的实际控制地盘和人口翻上两倍,彻底奠定割据的基础。
李茂现在不敢和陈文昭说丝毫不臣之心的想法,不过他抛出走水路北伐的构想,和老师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童贯的一封书信,让师生二人无法继续争执下去。
京城之中风云突变,政事堂发生了一系列令人瞠目的变动。
连升八级的王黼,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闲置起来,郑居中告老还乡,太师蔡京重新起复宰执政事堂,一系列的人事变动眼花缭乱。
童贯在心中语焉不详,随后到来的陆谦密报,李茂才得知事情的原委,只能说王黼得意忘形自己招灾惹祸。
王黼拍马屁的功夫虽然不像朱勔那么露骨,赵佶摸过的衣服都要用金线绣出来巴掌的痕迹,不过王黼另辟蹊径,找到了进献祥瑞这个捷径。
也不知道王黼在哪淘换了一块狗尿苔,愣说是大号的灵芝,请官家赵佶到他府上观看。
原本这是一件好事儿,搔在了赵佶的痒处,但坏事儿就坏在王黼的府邸上。
王黼的府邸是强夺中书侍郎许将的宅子,为了宅子把许将气死,和聂山结下了冤仇,而这座府邸隔壁就是梁师成的家。
赵佶欣赏灵芝祥瑞的时候,突然看到梁师成从角门进了王黼的家里,内侍结交外臣向来是官家大忌。
再加上王黼筹措西北粮饷表现太差,赵佶虽然没有把王黼一撸到底,但也让王黼坐起了冷板凳,把垂垂老矣的蔡京重新搬回政事堂。
按照陆谦收集到的情报,王黼被赵佶冷落,郑居中被赶出政事堂,梁师成失宠,从里到外都有蔡京的首尾。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骤登高位的王黼这一回合被蔡京收拾的老老实实,全无招架之力。
在陆谦密报的末尾,提及梁师成失宠的原因除了和王黼过从甚密之外,似乎宫内也出了状况。
李茂看到这,额头沁出一层冷汗,陆谦只是猜测,但他可是当事人啊!
第六零四章制衡()
两下印证,李茂不用猜也知道算计自己的肯定是梁师成,只有梁师成在内宫后苑的势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挖一个大坑。
梁师成倒台,十之七八有郑皇后的首尾,就是不知道吹的是枕边风还是别的什么风。
李茂心里发虚,这件事不敢声张不敢深究,天知道那天晚上除了郑皇后还睡了什么女人,烂在肚子里最好。
陆谦在书信末尾太提到了郓王赵楷,在春闱大比中一路过关斩将拔得头筹。
若不是赵佶顾及皇家脸面,状元的名头非落在赵楷身上不可,朝野此时已经风传赵楷文采风流,颇有赵佶之风,估摸着在为拱掉赵桓做铺垫。
不过王黼稀里糊涂因为一块狗尿苔被闲置,郑居中又告老还乡,赵楷进阶东宫之位肯定更会波折,八成没戏了。
李茂把书信双手递给陈文昭过目,陈文昭看过之后沉默不语。
就在李茂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陈文昭叹息一声,“凌云,这对你我师生可不是什么好事,蔡太师的手段,远不止此啊!”
蔡京能四次登上宰执之位,执掌权柄二十年,手腕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