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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似乎看出了韩世忠的疑惑,一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韩指挥很诧异?认为贼匪应该继续攻城?”
第三六七章大演说家()
韩世忠眉头皱成八字,“不是我认为,但凡有点脑子,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撤兵,而且看他们撤退的方向是沈家庄,这更难以理解。”
段二呵呵笑了笑,“因为他们不是汉末黄巾,更不是唐末黄巢,沐猴而冠罢了,或者说,他们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韩世忠看了看一直沉默的李茂,心中暗忖换做大郎一定不会这么幼稚,肯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吧!
随即一晃脑袋,大郎是经略相公,怎么能和反贼匪类等同,罪过罪过。
“鲁达,史进,段五,带人下城追击,虚张声势,每人双手持火把”
沉默的李茂终于开口了,但是下的命令令旁人诧异,这时候出城追击,岂不是解了沈家庄之危便宜了沈安?
鲁达马上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冷笑,他太清楚大郎的个性了。
大郎可是喜欢吃独食的,岂能把沈家庄的财货拱手让给淮西贼匪,反正沈安保不住身家性命,还不如信安军去取以充军资。
史进走到李茂近前附耳说道:“大郎,我看到段家堡内也有卖烟花爆竹的,不如弄一起再来个动静,保证能把淮西贼匪吓的屁滚尿流。”
李茂称赞一声史进脑子活,史进哈哈一笑急忙去准备。
鲁达已经按照李茂的吩咐,用绳子顺下城头,点燃无数火把衔尾追击淮西贼匪。
淮西贼匪的举动让段家堡上众人疑惑者众多,但随着鲁达等人出城追击,李助和王庆等人也惊诧的很。
在他们看来,已经不攻打段家堡,段家堡怎么有胆量出城追击?
双方前后相距不到一里地,就在淮西贼匪距离沈家庄不到一里多地的时候。
史进收集的火药被炮手凌振的学生种江制作成了最简单的炸药包,整整六十斤普通火药被装进没良心炮管内。
随着咚的一声响,一道挂着燃烧着尾巴的火光呈抛物线,越过了不到一里地的距离,在落地的瞬间发生了爆炸。
火药的质量不行,但被数量弥补了,整整四十斤火药爆炸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动静绝对比之前的炸药包响了倍许。
就像是唤醒了记忆中最恐怖的回忆,杜壆手下那些捡来一条命的喽啰兵吓的脸色苍白,尿裤子的不在少数,崩溃之后四下奔逃。
杜壆还没来得及阻止,这些溃逃的喽啰兵如同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有点良心的是他们还把杜壆给带上逃命,令回过神来的杜壆哭笑不得。
乱兵一起,败相已呈。
淮西贼匪看起来就像是炸了营,这时候哪怕李助和王庆都弹压不住,更不会去抢沈家庄的金银和小娘,命都没有了的话,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原本进兵的方向是沈家庄,但淮西贼匪下意识的朝西面溃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生怕落在人后,发生拥挤踩踏死伤者超过了千余人。
鲁达和史进的追击,起初只是虚张声势,把淮西贼匪赶的更远一点。
但是鲁达大战经验丰富,一看淮西贼匪的反应,顿时知道迎来良机,立即命小西山寨的人马和段家堡的庄客全速追击。
这画面在李茂看来,和狗撵兔子没区别。
近两万淮西贼匪被两三千的鲁达和史进等人追上去一通砍杀。
如果此时堡门能打开,唃厮啰骑兵能出去,趁势都能把这些贼匪驱赶到淮水内淹死。
李助和王庆跑在最前面,还有时间回首打量,看到麾下两万余人四散开来,根本保持不了军阵队形,被追上就按着放血,然后其他人继续奔逃,二人都生出了深深的挫败感。
淮西贼匪一直退到二十里外才收拢住残兵败将,此时天色已经见亮,看着周围剩下的千把人,李助没说什么,王庆却嚎啕大哭起来。
“都怪我,都是我无用,害死了各位兄弟”王庆哭的肝肠寸断,引得败军人人恻隐。
杜壆冷眼看着王庆的表演,刚才他就发现了王庆的这个能耐,论蛊惑人心的手段,论煽情的气氛,没人能比得上王庆。
王庆此刻仿佛化身演说家,满脸带泪的发表着感人肺腑的演讲,而且越说越能引发旁人的感同身受。
看似把兵败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但好像谁都觉得这是自己的错,无形中再次拔高了王庆在淮西贼匪中的份量和良好的形象。
估计是连自己都入戏太深,王庆突然抽出佩戴的宝剑,一只手提起发髻,将一缕头发斩断。
“古人讲割发代首,这算是我与死去的兄弟团聚”
杜壆听了王庆这话,险些没憋住笑出声来,但也不得不承认王庆这一手很厉害,只是他没想到更厉害的还在后面。
王庆再次挥剑,这次把左手的尾指斩了下来,面色狰狞道:“这是我发下的誓言,不能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来日我自裁去陪他们。”
这次连杜壆都动容了,更别提其他头领和喽啰兵。
王庆的形象瞬间高大,甚至超过了淮西贼匪的首领李助。
李助冷眼旁观的神情为之一变,不得不开口打断王庆的“信口开河”。
“庆哥,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我们准备不足吃了败仗,来日讨回来就是,等我们回到荆南整顿兵马,雪耻就在不远的明天”
鲁达和史进已经收兵,趁着夜色还能虚张声势,但如果被淮西贼匪看的明白他们就三千人不到,别说敌人,他们自己心里也虚呀!
史进兴奋的命人打扫战场,这次从贼匪手里缴获了不少兵甲,很多都是禁军的正规甲胄,折算下来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鲁达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看到身后远处那匹汗血宝马,立即催马返回,大笑道:“大郎,我是不是很有飞将军的风采啊?”
李茂竖起大拇指,“哥哥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亚于飞将军,这一战不错,打出了气势和威风,当为诸位喝彩。”
李茂是从段家堡的另一处暗门出来的,身边跟着段五拎着开山斧,斧头上的血迹还没干,可见刚才也是杀的兴起没少宰人。
第三六八章狡辩()
段五的精神有些恍惚,他承认李茂麾下的人马强悍精锐,但能以三千不到追杀两万贼匪,还把贼匪撵的四散奔逃,怎么想都像是在做梦。
段三娘则双眼炯炯有神,仿佛叮在了李茂身上,之前只是朦胧隐约的情愫,但随着这一晚过去。
她心里对李茂的喜欢,或者崇拜,已经到了铭刻在心的程度,用后世的话来形容,双眼都变成了桃心形状。
段二气喘吁吁,也不管段二和三娘在场,手指沈家庄的方向说道:“李相公可愿意去看看?我们兄妹先回去把堡门弄开。”
“正有此意,沈安背信弃义吃里扒外,险些害段家堡城破,当诛之。”
李茂对沈安真的痛恨,如果不是有杜壆这个因素,淮西贼匪从地道潜入堡内,此时淮西贼匪怕是在堡内“狂欢”呢!
沈家庄内,沈安亲眼目睹了淮西兵败溃逃,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他万万没想到,声势浩大的淮西贼匪,居然一晚上就败的如此彻底。
沈毅扼腕道:“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两万多人都是猪吗?两万多头猪也能冲毁段家堡的城墙啊!”
“去点齐五百庄客,先从柳家庄那边走,然后和段家堡的人汇合。”
沈安吩咐完之后没过多久,沈毅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庄内,被绑着的人赫然是前来送信的那个淮西贼匪的头领耿文。
耿文慌不择路跑到了沈家庄的范围,身边只有十几个喽啰,面对数百庄客很明智的弃械投降了。
沈安看到耿文,脸色顿时一变,杀人灭口是他唯一的选择。
但是耿文不傻,一眼看出沈安的心思,大声疾呼道:“沈庄主,我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你的那封回信我可藏着呢!”
沈安一生精明,焉能看不出耿文十之七八是在说谎,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他的回信真的被耿文藏了起来,和段家堡柳家庄撕破脸怎么办?
“先把他们关进牢里,问出书信的下落。”沈安不想冒险,给了沈毅一个你明白的眼色。
被耿文的事耽搁,沈安才发现段家堡那边来了一支人马,只得强打精神带着庄客迎上去。
虽然心中有鬼,但沈安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