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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常的情景,让邬梨稍微顿了顿脚步,但是就在他准备杀个痛快的时候,咻的一声弩箭破空声传来。
他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左边小腿的迎面骨被弩箭洞穿,噗通一下单膝跪地,手里的泼风刀险些脱手。
第一声弩箭仿佛信号,刚刚涌到花厅前的贼匪,面对的是密集如雨,咻咻声不绝的弩箭,和惨叫呼号声形成了一曲二重唱。
李茂手抚额头,他有点高估邬梨了,或者说低估了手下禁军的战斗力,这根本就是成年人在欺负幼儿园的小朋友。
孟玉楼抽出青峰剑,还想着过过手瘾呢!但是看着在箭雨中倒下一大片的贼匪,泄气般将青峰剑往桌案上一扔,“倒是过来啊!真没意思。”
夫妻二人眼中的邬梨和贼匪,距离花厅不足百步,但这百步距离仿佛天堑无法逾越。
刚刚才气势汹汹的贼匪,此刻哪还有匪气,哭喊中仓皇奔逃就恨爹娘给少生了两条腿。
邬梨做山大王不太合格,但是个人的勇武无可挑剔,最开始没有防备中了一箭,泼风刀施展开后,当真有水泼不进之势,再无弩箭能射中他。
“中计了,风紧扯呼,马连涛,邱大斑,我日你们祖宗”邬梨如果这个时候还猜不到被人卖了,那脑子里估计都是大粪了。
邬梨呼喝声中,贼匪倒退涌向经略府大门,可惜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太难。
信安军禁军的弓弩手的神臂弓弩十有九中,点射般一一放倒靠近大门的贼匪。
韩世忠犯难了,李茂交代的非常清楚,为首的贼人不能杀,需要做诱饵去钓范家庄的范权。
但是黑灯瞎火的鬼知道哪个是贼匪的头儿?没准已经在第一波箭雨中被射杀了呢!
就在他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只见一个脚步踉跄手持大刀的贼匪,一路拨打弩箭冲到了大门处。
韩世忠眼睛一亮,急忙射出一支响箭,代表的意思是放过最先冲出大门的贼匪,按照常理推测,这些人很可能就是贼匪的头领。
六七百贼匪,如今还能站着的不足半数,而被韩世忠故意放水逃出大门的只有二三十人。
韩世忠射出第二支响箭,禁军弓弩手再次发力,嘎嘣嘎嘣的弩机声,咻咻的破空声,密集的箭雨将来不及冲出大门的贼匪全部放倒。
这是一面倒的屠杀,江湖匪类根本没资格和禁军精锐正面交锋,在弩箭的攻击下彻底崩溃。
还活着的贼匪哭喊着告饶求救命,声声凄惨,再也见不到半点江湖大哥的豪气。
第二九七章让人忽悠瘸了()
燕青看到夜空升腾的红光,转身眼神复杂的看着邬蝶的房门,心中迟疑之际,客栈的门被大力撞开。
一队身穿甲胄,手持弓弩和利刃的军兵冲了进来。
邬梨留下照看妹妹邬蝶的几个贼匪,刚把刀拔出来就被制服。
一个都头来到燕青面前,躬身说道:“小乙哥,另外两家客栈的贼匪没有走脱。”
燕青一叹,他对邬蝶有好感,自己也非常清楚和以前流连花丛的念头不同。
但是对李茂的敬重,自己现在的身份,他没有替邬蝶开脱求情的立场。
“李茂还有两个女人,拿人的时候别太出格了。”燕青说完转身离去,不忍看到邬蝶被抓捕的画面。
贼匪攻打经略府,一朵浪花没翻起来就被李茂给按下去了,不过参与此事的人都没休息。
经略府的议事厅内,李茂听着韩世忠等人的汇报,贼匪被杀者三百余人,伤者三百不到。
包括邬梨在内的二十几个贼匪被韩世忠故意放出城去,行踪都在掌控之中。
邱大斑激动的浑身颤抖,嘴唇哆嗦道:“相公,被开革军籍和贼匪同流合污的人有一百多,名单在这里。”
李茂接过名单看了看,“邱大斑,这次你算立了一功,之前的过错也挨过军棍,明天过来拿五百贯银钱,就去厢军做个营指挥使吧!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想想外面摆放的那些尸首,嗯?”
邱大斑悬着的心彻底落地,双膝跪倒信誓旦旦道:“相公放心,卑职再也不敢行差走错,真有那么一天,卑职自己抹脖子。”
想想死了那么多的贼匪,被他卖掉的马连涛身上中了十几支弩箭,像个刺猬哼哼惨叫,邱大斑觉得自己做出了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
想到这,邱大斑欲言又止,李茂点头说道:“还有什么话说?不要扭扭捏捏的。”
“相公,刚才进经略府的时候,马连涛找我求情,卑职和他聊了几句,小将军好像对邬梨的妹妹很喜欢。”
“小将军?邬梨的妹妹?”
李茂愣了一下才明白邱大斑说的小将军是燕青,燕青看上了邬梨的妹妹?一见钟情吗?
燕青瞪眼看着多嘴的邱大斑,心里的情绪却非常复杂,见李茂望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大郎”
李茂等人看出燕青的窘迫。
李固对燕青自然最为了解,嘿嘿笑道:“能让小乙看上眼,模样肯定不差,只有七八分颜色,小乙的鼻孔一向是朝天的呢!”
徐宁裂开大嘴笑道:“人呢?那可是未来的弟妹,不能怠慢了。”
“小乙啊!还不赶快让大郎做主,今晚就洞房完全来得及。”鲁达也跟着打趣。
李茂拍了拍桌案,“再揶揄小乙哥,你们都想被摔跤吗?”
燕青的相扑摔跤手段,即便是徐宁鲁达等人也不是对手呢!
化解了燕青的尴尬,李茂把邱大斑笑骂打发走了,但这件事他记在了心里,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解决燕青个人问题的时候。
“孙家哥哥,明天在信安军境内张贴海捕公文缉拿邬梨等人,另外信安军全境实施路引制度,仔细盘查过往商客,身带兵器者先行收押再核实身份。”
“良臣,被开革军籍怀恨在心者都在这份名单上,照单抓人,以贼匪论处。”
“渊哥,你和邹润即刻动身追赶邬梨,如果邬梨找不到范家庄,你们帮着指指路。”
经略府的运转,每天花钱如流水,李茂“吃大户”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
范家庄的范权无疑是嘴边的一块肥肉,怎么都要找个借口吃掉,今年过冬就指望范权了。
随着李茂分派任务,议事厅内最后只剩下了李茂和燕青,燕青顿时醒悟,讷讷道:“大郎,别听那个丑鬼乱说”
“小乙哥这是欲盖弥彰啊!走吧!带我去看看邬梨的妹妹到底是什么姿色,居然把我们的小乙哥迷住了。”李茂笑着说道:“别让我质疑小乙哥的眼光啊!”
邬蝶由富家小娘变成如今的贼匪妹妹,又沦为阶下囚,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小兔子。
听到开门声响,吓的躲在丫鬟身后,手脚禁不住打着哆嗦。
尽管有燕青的关照,但邬蝶和丫鬟被押送进经略府的途中,看到的血腥场面太过骇人,如果不是心里还记挂着哥哥的安危,早就昏厥过去了。
看到进来的李茂和燕青,邬蝶愣了愣,不是想象中凶神恶煞的军汉,而是两个翩翩少年郎。
此时燕青已经恢复本来面目,堪称风流倜傥,李茂的相貌不必说,比不上宋玉潘安但也帅气英挺的很。
李茂借着烛光打量露出半边侧颜的邬蝶,下意识的瞥了燕青一眼。
暗忖难怪燕小乙动心,只要是男人都会心动,这个邬蝶的确有令人一见钟情的资本,颜赞无敌了。
后面进来的心腹随从搬来一把椅子,李茂坐下自报家门,“本官信安军经略制置使李茂,你便是贼匪邬梨的妹妹吗?”
邬蝶乃富家小娘出身,没被邬梨带着落草为寇之前的生活锦衣玉食。
见识自然也是不凡,大抵知道经略制置使是什么官职,所以愕然的看着李茂,无法把李茂的年纪和经略州府的相公联系起来。
半晌没得到邬蝶的回应,李茂很尴尬啊!
燕青咳嗽一声,“相公在问话,把你的出身来历细细讲来。”
李茂好奇邬蝶的长相容貌是一方面,还想问问邬梨为何落草为寇,威胜州的富户,邬梨还是信安军禁军指挥使的亲弟弟,遇到了什么难题能让邬梨变成贼匪?
或许是面对两个俊秀少年郎,邬蝶紧张的情绪略微舒展,她说话的声音分外柔糯。
但是听完她的讲述,李茂和燕青不由得面面相觑。
李茂呵呵一声。
“邬梨脑子进水了吗?被人蛊惑几句就毁家破门扯旗造反,那个算命的怎么说的?邬梨天生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