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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一声悲鸣已经不再是禽鸟的鸣叫,而是人类极度悲痛下发出的哭喊了。刘志强感觉血脉翻腾,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体内激荡不止,不吐不快。
“啊!!!”刘志强没有发现,沸腾的血液竟将他的体温提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阵阵烟尘从他的身上溢出,持续的高温彻底摧毁了他的神志,刘志强完全陷入了半昏迷的疯狂状态,身体只依靠本能运动着,灵气剧烈的波动延伸到了体外,一接触到空气,立即起了反应。
“呼!”黑色的乌鸦羽毛上升腾起暗红的火焰,刘志强全身被包裹在火光中,如同一轮艳红的夕阳。
“娘啊~娘啊~”小男孩已经从害怕变成了恐惧,打死一只黑鸟,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回忆;被乌鸦啄伤,也是平常得很,最多哭一场,也就忘了;可是面对一团飞舞的火焰,这种妖怪是每个孩子童年挥之不去的噩梦,鸟和妖怪的恐怖程度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呀~~”刘志强本能的张嘴吐出一团混乱的灵气,一接触空气,立即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直射下去,点燃了孩子头上的冲天辫。
“娘、娘……呜呜,咳,娘~”小男孩在慌乱中跑错了门,一头撞在邻居家的大门上,夜已经深了,门早就叉死了,惊慌失措的小男孩根本没有发现找错了地方,只是不停的哭喊着拍打着门,哭的几乎背过气去了,“娘~咳咳、咳,娘啊~”
“咚咚咚!”
“死!”刘志强敛起翅膀,头下脚上,像入水的鱼鹰一样,飞射向小男孩的后脑,尖尖的喙上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妖孽安敢!”正在刘志强将要手刃仇人的时候,一声威严的呼喝从虚空中传出,紧闭的大门泛起金色的光辉,两个穿着金色盔甲的虚影从门上显现出来,一晃长枪,直刺刘志强胸口。
“我妖你妈了个XX!”刘志强侧了一下身子,但枪尖还是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伤痕,受了伤的刘志强略微的清醒了一点,但很快伤痛便激起了更大的凶性,前生在街头抡棍子打人的痞气从新抬头,一张嘴就是问候对方家人的“敬语”。抖抖翅膀,火焰烧向胸口的伤处,伤口立即烧焦,结疤脱落,自然愈合了,另一股火焰更加顺着长枪烧了上去,奔着虚影武士而去。
“杀伤人命,冒犯仙威,妖孽还不受死!”另外一个虚影武士抡起手中大斧,架开了火焰,并顺势劈向刘志强的头颅。刘志强这次学乖了,左躲右闪,绝对不做正面接触,抽冷子吐上几口火,两个金甲武士似乎有什么限制,不能离开门前三尺,一时间也奈何不得刘志强,火光金光搅在一起,难舍难分,僵持不下。
“瓜娃!个野孩子,又出去疯去了!看我……啊!妖怪!!”彪悍的英雄母亲一撩披风一样的外衣,迈大步叫骂着走了出来,刚要教训儿子,一张嘴就看见了凌空燃烧的刘志强和倚门而立的两个金甲武士,到了嘴边的呵斥声变成了尖锐的惨叫。
“有凡人在左近,不可恋战误伤凡人,速请仙长助我降妖!”拿斧的武士见一时制不住怒火攻心还不忘游击战术的刘志强,于是命令长枪武士做法召唤助手。
三十里外,一座古旧的道观,生满了青藤的观门大匾下,一个白胡子老道正成“大”字形睡倒在遍布青苔的台阶上,猛然间观门上金光一闪,老道扶着门缓缓坐起来,“咦?我本在修剪茶木,怎么睡在这里了……怎么?有妖怪竟敢冲撞道爷的道场?”老道仍开手中的园丁剪,屈指有一弹,一道金光直射天际,刘志强只见眼前一花,两个金甲武士全身一震,原本模糊的身影清晰起来,动作比方才快了五倍不止。
“妖孽受死!”长枪武士一抖枪身,挽了个枪花,直挑在刘志强翅膀上,刘志强咬了咬牙,战斗消耗了不少灵气,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但要现在退走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忍住翅膀上的剧痛,刘志强继续向前冲了一段,一口火焰喷向了地上已经吓傻了的男孩。
“好孽障!”持斧武士顾不得刘志强,急忙转动斧头挡住那愤怒的火焰。
事不可为,刘志强又胡乱喷了一片散乱的火花,爪子一蹬枪杆,转身就跑,急速飞逝在夜色中。两个金甲武士为了护住男孩,不敢躲闪,等驱散了火花,刘志强已经没影了。
“哼!无知小妖也敢如此嚣张,若非我兄弟有所顾忌,岂容你这妖孽脱身!”持枪的武士忿忿不平的一晃兵刃,又隐进了身后的大门里,只见门上挂着两块朱红色的桃符。
悍妇母亲顾不得打骂了,上前一把搂住宝贝儿子,心有余悸的拍打着儿子满是血痕的脑袋,“瓜娃不哭,瓜娃不哭……”
“哇~娘、娘,疼、疼啊~”小孩头上有伤,一拍之下哭得更厉害了。夜色昏暗,母亲看不到孩子的模样,只听得心都要碎了,既是伤心儿子遭逢险境,又是庆幸未有所失,担心后怕之下,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滴在孩子头上,一手抱紧这心肝宝贝,怜爱的又亲又摸,另一只在孩子后脑拍打的手无意间又重了几分。
仙风道骨的神棍
“老神仙,那妖怪这几天在村子里闹腾个没完,把我家的厢房都烧了,您就发发慈悲,收了那妖孽吧。”身穿褶皱的绸子上衣的村保愁眉苦脸的作着揖。
“那乌鸦在你村口修炼成精,这么多年也相安无事,如何直到这个时候才出来作祟?此事未免蹊跷。”坐在蒲团上的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道士,鹤发童颜,一袭青色的道袍洗的发白,却整齐干净,手中握着一个紫砂的茶杯,闭着眼,小抿了一口。
“这个……仙长明鉴,是我家的瓜娃淘气误捅了它的鸟窝,摔死了窝中的老妖,所以……还请老神仙大发慈悲,搭救与我那不成器的劣子吧,学生愿意为神仙立长生牌,日夜上香供奉啊。”瓜娃的老爹是个四十出头的秀才,老来得子,宝贝得不行,现在扯上了妖孽,老秀才恨不能给老道跪下磕几个头,但求能保儿子一命。
“自古乌鸦是至孝灵禽,有返哺之孝举,有德者不忍伤之……”
“我愿令我儿为死去的灵禽带孝守灵!再捐百金为三清道祖重塑金身!”
“唔,你家顽童毁其家,伤其至亲,鸟儿来寻仇也在常理;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若伤了你那孩童,也非我所愿,如此,我便随你走一遭吧。”老道轻捋胡须,一抖道袍,一脸的不食人间烟火,伸开盘着的双腿,从蒲团上站起来,向几个信众微一施礼,仰着头走出了道观正殿。
摆开香案,插起香烛,正当中摆起馒头、果品,打了一口楠木的匣子充当棺材,瓜娃披麻带孝,打着招魂幡,一脸不情愿的拜一只死乌鸦为干爹,规规矩矩的给“亲人”送葬。老道收了讲经钱,坐在蒲团上念经超度亡灵。身后凡人看不到的两个金甲武士对当日降妖事件做总结报告。
“乌鸦是上古灵禽三足金乌的遗种,而三足金乌则是古天帝俊的儿子,更加是陆压老祖的徒弟。这小妖能激活上古的残遗血脉,福缘不浅;观其三世命相,有偷天改命之像,竟然是人之魂魄带了灵智转生,我两个徒儿下山已久,我观门冷清,这鸟儿孝顺得紧,倒合我心思。”老道扬了扬手,让两个金甲武士退下,一甩拂尘,端起一杯香茗走到了枯树前。
莫名其妙的葬礼还在继续,纸钱漫天,铜锣声声,只是参加葬礼的人一个两个面色诡异,很黑色幽默。老道也不在意,径直走到了树下。
“肉体凡胎,要炼化横骨殊为不易,罢了,就让本座助你一臂之力。”老道将茶水一饮而进,很不道德的将茶梗泼在树干上。
“呲~~~~”一阵白雾升腾,被泼的地方变得焦黑皱缩,仿佛老道喝的不是茶水而是王水。
“靠!”白雾中红光一闪,一道暗红的火光直射老道面门,“随地小便,有没有点公德心了!”
老道身前青光一闪,火撞在光芒上,自行熄灭了。老道顺势将青光罩向红影,红影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被照出了原形,好一只通灵的鸟儿:
黑羽覆盖燃血焰,两目繁星自天裁,
鹰身雕爪冬青翼,墨玉尾尖一点白。
在外表看,已经看不出这是只乌鸦了。
老道亮亮茶杯底,示意自己是用茶泼的这傻鸟。
“你喝童子尿了?”刘志强显然陷入思维误区了。
“……”老道头上黑线垂了下来,“此乃仙家灵根茶种,能辟邪降妖,凡人连见一见也是天大的福缘,我好心助你脱去妖胎,你却如何不识好歹,口吐污言秽语,玷污了仙茶?”
“茶啊?辟邪的?对不住啊,这玩意和童子尿一个作用,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