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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倒还好说,二百米浓烟滚滚没问题,总归你要往城墙上爬,只要出现在视线内就能射到。但是火炮可就没办法了,浓烟覆盖之后,火炮手就像瞎子一般,根本没办法瞄准了。
杨有财最先反应过来:“他们弄出了这种浓烟,不会把自己人呛死么?”
“启禀将军,他们脸上都蒙上了湿布,看起来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程孝廉点点头,这个胡国柱倒是个聪明人,竟然被他想出了这种破解火炮的法子,火炮没办法瞄准了,他们的军伍就不用分散着缓慢前进了,直接聚在一起往城下冲,不光能够提高速度,而且大规模军阵逼到了城下,可有城头的守军头痛的了。
陈承安倒是不以为意:“没了火炮便没了火炮,咱们失去了远处的视线,他们可还得被烟熏火燎,稍不留神怕是要熏个头昏脑涨,这个主意虽然有用,但是也谈不上高明。”
程孝廉点点头看着自己的沙盘之上:“这动手做的玩意总归是没有眼睛看到的真实,赶上这两日没有风,这烟怕是一时半会散不尽了。”
瞿嵩钖这个时候在城头也跟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论火炮来说,这天下间大明的火炮能排得上一流水平,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上午的时间,胡国柱便发现了大明的优势所在,立刻想出了解决的法子。
这火炮威力大,但是怕阴雨天,前两日刚刚下了一场大雨,最近天色很好,无风无雨,谁知道胡国柱另辟蹊径,竟然用人伪装成弓箭手到了近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用浓烟盖住了大明军伍的眼睛,直接就让大明失去了远程打击的武器,不得不说十分高明。
但是作为一军将领,最忌心情受到战场局势的变化而波动,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很容易因为冲昏了头脑做出了错误的决断,断送了麾下军伍的前路。
瞿嵩钖深吸了两口气下达了命令:“通知城中所有的火炮手暂时不要开炮,准备听令。另外让城下的人准备清水,将碎步浸湿之后捂住口鼻,这烟很快就会蔓延到城头上来,了别让人把城门给熏开,那就丢了大脸了。”
很快城下的人便送上来了一条条湿布,城头的士卒捂住了口鼻之后继续开始与攻城的士卒作战,双方激战了半日,眼看着天色渐晚,胡国柱便开始鸣金收兵了。
今日一战双方算是互相摸了摸底子,胡国柱发现了大明军伍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而瞿嵩钖也发现了胡国柱比情报之中的更加诡计多端难以对付,都开始重视起对手来。
府里的程孝廉倒是一直盯着沙盘:“胡国柱用了几千人烧了湿柴,弄出了浓烟盖住了咱们的视线,咱们该怎么对付他呢?”
杨有财端了一碗面条嘿嘿笑了一声:“要我说咱们就学诸葛亮摆下七星台做法,只要借来一场东风,就能让他这诡计不攻自破。”
程孝廉撇撇嘴:“有没有正经的主意?”
“正经的主意便是陛下你赶紧吃饭吧,一会儿面条都粘到一起了。”
程孝廉摆摆手:“面条等会再吃,我还就不相信一场浓烟能够封住咱们的手脚了。”
陈承安也是眉头紧皱:“翻遍了兵书也没有发现怎么能够破烟阵的,说得最多的便是借助风力,只是这风可不是相求就能求来的。”
杨有财一摆手:“哎,我可问了这京城的司天监监正了,人家说了,未来一旬之内不会有风雨,也就是说,这几天咱们根本没办法借来东风,不过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我就不信没了火炮他胡国柱还能成精了不成。”
程孝廉撇撇嘴:“没了火炮便失去了一种利器,对咱们的士气打击非常大,对面的军伍却会因此提升士气,这一来一回胡国柱可占尽了便宜。”
就在这个时候杨有财身后的一个锦衣卫开了口:“臣斗胆有句话要说。”
程孝廉一愣:“说说看。”
“咱们锦衣卫都配备了远望镜,臣以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借助远望镜也许可以看得到,不如给火炮手配上远望镜。”
杨有财呸了一声:“狗屁主意,这火炮手瞄准全靠手指估算距离,用了远望镜还怎么估算距离。”
程孝廉呸了杨有财一声:“就知道吃面条,还不如你的属下得力!”
别人不知道,程孝廉可是知道,这后世有一种步枪被称为狙击步枪,用的便是将刻度刻在镜面上,测距则一般用瞄准镜上的人的肩宽或身高占多少格子来换算出大概距离,不同倍数也会不一样。
这狙击步枪程孝廉没办法弄出来,但是在被称为远望镜的镜头是加上简单的刻度来识别距离可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现在赶制也许远水救不了近火,但是总归有用上的一日。
“把随军的南镇抚司的人叫过来,我有任务叫给他们。”说着瞥了杨有财一眼:“你以后多提拔提拔自己的手下,比你聪明多了。”
陈承安也笑了一声:“咱们也算是当局者迷,只想着如何解决浓烟的问题,却没有想过直接借助工具穿透浓烟,到时候怕是胡国柱会气得吐血了。”
不过程孝廉提得这个工艺可不好做,十字线刻在镜面上浅了不清晰,重了又会破坏镜面的视觉效果,也多亏军中带着了南镇抚司的工匠,用鬼斧神工的技艺完成了他的要求,连夜赶制出了三个成品来。
(本章完)
第854章 北京攻防战(四)()
? 程孝廉特意找来了三个刚刚成为火炮手的家伙,那种用手指比划了一辈子的老家伙们怕是已经习惯了固有思维,就算拿着了这制作的远望镜一时半会怕是也难以转过弯来。
三个三十多岁的人来到了程孝廉面前,杨有财一人递给了他们一个远望镜的镜筒,他们赶紧把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两下,都知道这远望镜可是金贵的东西,若是弄坏了怕是要赔不少银子。
“如今城下周朝的军伍用了烟雾迷住了大家的眼睛,朕想出了一个法子,你们先用远望镜测量出具体距离,再调整火炮进行攻击,有难度么?”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当中的一个人鼓起勇气来:“陛下,不是我们不帮忙,这玩意我们用不了,必须得火器营的老师傅才能用得了?”
程孝廉皱了皱眉头:“这是为何?”
“这是学徒界的规矩,这新上手的人自家师父不会告诉手指比过去是多远,只是教给我们手指的相对位置和火炮对应的位置,用来攻击对面的军伍。”
杨有财嘿嘿笑了一声:“原来你们这一行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其实也不完全是,弟子刚入门都是心浮气躁想要把最好的本事学到手,如果把这些都教给了他,弟子未免会狂妄起来,我们这一行最忌讳心态波动,要知道干这个凭的就是手稳心静,若是手不稳心不静,战场之上可就麻烦了,耽误了将军的大事,这一个火炮队的人都要受到惩处。都是凭这本事干上三五年,师父觉得可以把具体的东西教给你了再教给你。”
自古以来中国的匠人便都有这种危机意识,外面的人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军营的也不例外,大家都是在军中混饭吃,如果你脱颖而出了,你的师父没准就会因为有了替代品又上了年纪被赶出军营了,所以所谓三年是为了考察人品德行,火炮手毕竟不同于别的兵种,只要火炮打得好,六十岁军营也会给你一碗饭吃。
说着那个火炮手补充道:“当然这些年仗打得很多,老师傅们也用不了三五年,一年半载便要决定自己的传人了。我们这一行也有自己的规矩,但凡是有了师父就得毕恭毕敬对待着,只要师父没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但凡是徒弟不恭敬师父便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军中这些火炮手时刻准备对付一个人,那个人必定也待不长久,就算是逃到了别的军伍之中,那些火炮手知道了这是因为欺师灭祖跑过来的,也不会接纳他。”
程孝廉点点头,这个年代天地君亲师,师父的地位很高,况且在所有人看来师父教会了吃饭的手艺,若是不敬畏师父这个人的德行便有问题,不能深交。
关于古人的这些观念程孝廉也不知道是好处多一些还是坏处多一些,师父有了这层身份的保护自然可以占尽徒弟的便宜,不过师徒之间的关系还算是稳定,才应了那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当下赶紧去火炮营之中找了三位老师傅过来,当程孝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之后,老师傅一拍手掌:“陛下天资聪颖,这等好的法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