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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用小船杀过去,那边得到消息一定会立刻组织进攻,经过了几个月的争斗,两边的水性基本上相差无几了,耿尚联军再用上大船,山河军这边根本就无能为力。
自古以来打了这么多海战,小船战胜大船的例子屈指可数,最著名的就是赤壁之战的火烧连营和朱元璋与陈友谅大战鄱阳湖,两次都用的是火攻,所以只要是水战,大家都提防着火攻呢,再加上三国演义的评书传遍大江南北大街小巷,谁都听说过这么一句词,正值东南风猛烈,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烧得曹操落荒而逃。
所以深处长江下游的耿尚联军也学得很聪明,只要是山河军的逆风,便用铁索横江的策略,这种东西就算能挡住山河军,挡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但是大船趁着这个时间就能散开,大船只要不一起着火,能打得小船毫无还手之力。
从夔门出击这个法子便被否掉了,再说听闻耿尚联军在岸边布了近百门火炮,程孝廉可不打算去触这个霉头。
于是经过商议,程孝廉决定走一趟湖广,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什么湖南湖北的说法,两湖统称湖广,这个广既不是广西的广,也不是广东的广。
程孝廉他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剑南司,这些地方都是小路,商贩可以走,大军走不了,当然你要是分成小股军伍也能过去,只不过半路上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因为这地方就是传说中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都不用多了,百十号人堵着一个地方,只是往下砸石头,几千大军都休想过去。
所以商队都在这里过,这不过入川的检查也比较严格,用那些当兵的话说:“咱们四川这么安定,你们带冰刃做什么去?都留下!等你们回来再拿不迟。”
这些商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只是收缴了他们的病人,并没有多收过路的银子,所以大部分人也就忍了下来。
当然商队要是从四川出来,就没有这么严格了,当兵的又说了:“外面的地界不安稳,老乡们多带些兵刃好防身。”
当然出蜀的有多少商队,有多少伪装的人他们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当好自己的差,只要保住了脑袋就能养家糊口。
至于湖广之地为什么没有防备?那当然是换人换的,当初吴三桂的人马在这里的时候还算是检查严密,那些人生怕明朝的探子潜进来,查的十分严。现在就不同了,耿尚联军的大爷们眼中只有白花花的银子,只要把他们喂饱了,别说你是做生意的,你就是说你们来刺杀吴三桂的,他们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就放你们过去了。
于是程孝廉他们很轻松便过了关,剑南司往东有十多个安抚司和宣抚司,根据大明官职,安抚司置于四川、湖广少~数~民~族地区,这也是自古以来没人愿意从这边进攻四川的原因之一,你说你带大军进攻四川,山里的其他民族的百姓还觉得你是来剿灭他们的呢,他们只认一个道理,你不带着兵马来,咱们就有话好好说,你若是带了兵马来,咱们就真刀真枪来说话。
加之这一片地区山高林密,剿灭更是无从谈起,所以大多数以安抚为主,大军也就绝了从这里过的心思。
程孝廉的商队分成十支,在杨有财的强烈要求下,程孝廉走在第五支商队,这样只要前面出了事,这些人可以立刻掉头,绝对不会波及到程孝廉。
十支商队在十三天之后终于到达了九溪卫,也算是出了人家的地界,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聚集在一起了。
他们在山里的时候可不敢挨得太近,甚至两支商队最少隔开了一天的脚程,这才不会引起山里那些人的怀疑。
到了九溪卫,这些人聚在了一起,也有近千人,不过这些人要是直冲着耿尚联军的大军冲过来,无异于以卵击石,程孝廉的意思便是先寻找机会,最好让耿尚联军的治下乱起来,夔门的山河军便能趁势而入了。
耿精忠和尚之信早就不在夔门外面待着了,那地方穷乡僻壤没什么好待的,他们已经回到了襄阳府,对外说是整顿军备准备攻打川蜀,其实也就打算常住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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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43章 襄王()
因为是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耿尚联军手下的军伍并没有太多的人马,所以他们也没有太过贪心,只是以洞庭湖为界,洞庭湖以北和洞庭湖以西他们全都占下了,剩下的地界则是寸土未动,这也是吴三桂能够容忍他们的原因。
他们若是侵占了洞庭湖以南的地界,那么就算是断了吴三桂和云南老家的联系,吴三桂不找他们拼命才怪。
襄阳府当初被张献忠攻破,民众杀牛摆酒喜迎义军,所以免于匪灾。李自成接手襄阳之后也没有大开杀戒,因为他当时打算以襄阳为都,后来在山海关败退,也没有在襄阳打什么硬仗,所以相对于其他的大城池来讲,襄阳算是为数不多的幸存城池。
这座城池对于大明可没有什么好感,当初襄王朱翊铭在襄阳贮五省饷金,把百姓弄得苦不堪言,襄阳周围的百姓早就恨不得义军攻破襄阳府,大家还能找一条活路。所以当张献忠攻破襄阳的时候,百姓才会大摆宴席,一来为了缓和与义军的关系,免得遭受屠戮。二来便是对襄王的不满。
这些事虽然过去快四十年了,但是襄阳的百姓还有不少人记得当初襄王收钱粮时候的样子呢。
史书上对于襄王的评价也很含糊,若他不是一个好王爷,那么史书对于他的事迹一定会大书特书,因为后朝修前朝的史书,一定会将末代君王的气象写得淋漓尽致,但是偏偏对于他史书没有太多的评价。
像当初的福王朱常洵,史书上便留下了记载,说经过洛阳的援兵喧嚷道:“王府有金钱百万,却让我们饿着肚子死于贼手。”
而襄王只说他死于南城楼,张献忠待他死之后,火烧南城楼,人们更加关注的是因为他的死,杨嗣昌畏罪自杀。杨嗣昌这个人因为和大儒黄道周、忠臣卢象昇的恩怨,死后谤满天下,但是当初四正六隅十面网确实将李自成逼到了山里,这个战略在一定上是成功的,也不能说杨嗣昌就一无是处。
关于襄王的是是非非程孝廉没有机会探究,不管他把襄阳的百姓得罪得多狠,现在都一笔勾销了,因为耿尚联军来了。
当初襄王收拢钱粮好歹还是因为张献忠就在附近作乱,耿尚联军就更过分了,他们要筹集军备,是为了攻打川蜀。这襄阳城的百姓可就在暗地里骂娘了,你攻打川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打下来又不分给我们银子,凭什么让我们出银子?
一时间什么大明什么襄王,全都抛在了脑后,甚至有人开始说还不如当初的襄王,襄王虽然筹集军备,但是好歹还留下了活命的粮食,现在可倒好了,这耿尚联军是打算把襄阳的地皮挂三尺才算罢休。
这句话一出了口,便立刻得到了周围百姓的认同,四十年前的事情,记事的人现在最少也都五十了,大多数人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埋进了黄土之中,况且大明已经亡了,谁还会在家中整日念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算有人喋喋不休,也得有人愿意听才是,那些孩子都没经历过当年的事,况且满清铁骑踏遍中原之后,未必对他们有多好,所以旧仇越来越淡,新恨却越来越浓。
程孝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大笑三声:“杨管家,你听到了没有,耿精忠和尚之信在襄阳城刮地呢。”
杨有财一拍脑门:“我的三少爷,你可小点声,虽然没人管咱们,但是免不了隔墙有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程孝廉这才收住了表情,笑了一声:“耿精忠和尚之信这是在取死,他们在这里根本没有根基,竟然把士绅全都得罪了,一旦大军攻打过来,他们立刻就会灰飞烟灭!”
杨有财淡淡地说道:“对,他们就是在取死,但是大军在哪里?河南的满清没有多余的兵力,江南满清和吴三桂难舍难分,大明的军伍又过不来,谁又能奈何得了他们。”
程孝廉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大明要是像这样偷偷的把兵马运过来,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拿下湖广。”
杨有财挠了挠头:“咱们过来了一千人,山里边就已经开始鸡飞狗跳了,最后两批人马过来的时候要不是送出了一半的货物根本就过不来了,少爷你别异想天开了,大明除非打算把山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