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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山东了,看来这是要向我们这里进攻呀!”
“是这样的?那同志们……”她说了半截,感到失口。一阵复杂的感情绞乱王小平的心,她沉默了。
张童华的独特聪明,就表现在他对这类问题善于察言观色。从小平的半句话里,他知道刘家语已经外出组织老百姓了,倒有掩饰不住的高兴。他劝小平说:“有我党的地下领导没有什么可怕的嘛,咱们组织了那么多的老百姓,怕什么!”他的小眼翻了几翻,不大正经地说:“不过,这枪子不长眼,谁要是眯缝着眼带头向前冲就不好说啦!”
王小平急着问:“这……是什么原因?你怎么回事会这么说!”
张童华吞了一大口包子,带着分析的语气,意味深长地说:“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单是咱们这山东省方面招架,我看,也没多大的花头……”
王小平听了他的话,心里非常担心,用筷子挟着饱子,一个也没吃,因为在她心里堵得慌,如同吃了一只苍蝇。
“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要马上把它送出去!”王小平心里激动、难过,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很想离开他,跟同学小铃珑会面谈谈这些情况。
“慢一点,何必这么着急,我还有事,你坐下。”张童华拦住她,心里另有企图。
“什么事,快说吧!”王小平心急火燎地问。
“好说,也没有什么!”张童华镇静着出了口气,作好思想准备,他把欲望难填的小眼睛连眨几眨,最后表现出一不作二不休的神情。“我虽然没喝酒,可能会说胡话,假如有不到之处,须请你原谅。但是一般说来,饭后也会吐真言的。我这个人,政治上是也许还有点跟不上那个所谓的刘书记,可我的这颗火热的心经常对谁跳动,你还不明白?……”
“好了,尽说些没有用的!”王小平怕他说出最难听的,打断他的话,“这都是你过于多心。其实我对你,还不是跟从前一样。”
“那么,你还承认咱们两人的关系?”张童华的三角眼里射出希望的光辉。
“咱们的关系,是同学的关系。”王小平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同那么个所谓的刘书记的呢?”
“当然也是一样!”王小平沉着应战。
“骗人!我有眼睛,别当我是瞎子。”张童华气喘吁吁地说道,“这是心直口快吗”
“张童华同学,你没喝酒竟也醉啦!”
“喝醉?告诉你,我清醒得很。说良心话,自从咱们一块上学和工作以来,我即把咱们两人的命运安排在一起,我考虑什么问题,从没有把你抛开过。为了这种关系,我竭力让你避开别人,不让他们靠近你。想不到半道杀出个程咬金,你的态度越来越加暧昧。”
“莫名其妙,一派胡言!”王小平说道。
“现在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是死是活都要说个明白。我们不能光是一般的同学加同志,要么就是同志加亲人,要么就是命中注定的仇敌。”
“你这是什么话?……我要走了,喂,掌柜的,你算账来。”她的眼里噙着两颗泪花,用高亢的声音呼喊,掌柜的闻声赶来算账。她想乘此机会离开了小吃铺。
张童华把饭钱摔下,走出门来望着王小平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我应该检讨,今天未免说的太露骨了。对方也有责任,她对人实在寡情。他奶奶的,真晦气!”
王小平生气地跑到小河边,忘记到这里是来干什么,四肢无力地倚在河边柳树上,盯着河水出神。一会儿了她喃喃自语地说:“你这个家伙,欺侮我老实。有意装疯卖傻,我要向组织上反映你!……”
“谁在装疯卖傻?”随着话声,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掌。王小平打了个寒噤,赶紧回过头来:“哎哟卧!真吓死人!是你呀,吴小珑!你……”她想说“你怎么不上课?”话到嘴边,才想起她是特来会她的。
吴小珑责备她说:“你这个同学,真叫人上火气愤,左等右等都不来,嘴里还鬼捣咋的,到底是为什么呀!”
王小平估计同学听到她刚才的话,红着脸站起来,沉默了会儿,领同学傍依河沿往西走,王小平没有勇气直说,就绕了个很大的圈子:“小珑,做个女人难着哩!”
“有啥难的,这个世道男女还不是一样!”
小平象没听见同学的话,她继续说:“特别是个女学生,同男同学一起工作有多难呀……”她想起受到的委屈,眼里饱含了泪水。
吴小珑说:“你这个女同学太懦弱,该说的不说,该办的不办,叫俺们急的嗓子眼直痒痒。现在看到你的委屈可怜的样儿,并不能让人十分同情你,我觉得你这个同学性格里缺点东西,我真想拿出自己的作法来教育你……”
“这……”
“有什么好这的?小平!你要坚强点。豁出一身剐,敢把鬼子打,谁不是一个人呢!有什么可怕的?”
“你的本领,我哪能比!这以后慢慢跟着学吧!你叫我出来有什么要紧事呢?”
“张童华要介绍我入党,我对这个同学没有好感,我想同你一起找刘书记谈一谈,早日加入组织。”
“也是这个张童华不怀好意地介绍你进组织的?”王小平睁大眼睛地问。
“是的,是这个同学找我的。怎么,他也不例外地厚着脸皮找你的?”
“这……”
“别不好意思说,他欺负了你没有?”
“没,没没,只是说了些醉话……”
“什么,正在上学的学生还喝酒?我要到于校长和刘家语那告他,让他好好地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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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可恶叛徒()
第006章 可恶叛徒
后来,张童华一连到小平家附近转了几次,始终没见小平的面,仔细打听,才知道小平没有住在自己的家里。他心里十分气愤,今天下午放学之后,他特意跑到王铃珑班门口,堵着铃珑。
现王铃珑对他很鄙视,加上从前对她那嘻皮笑脸的轻薄相,心里更加愤怒,她狠歹歹地说:“你死皮赖脸个什么劲儿,人家有对象啦,单为躲你才离家和不上学的。本来嘛,宁嫁给好汉子拉马坠镫,还也不跟孬种当祖宗哩……”
张童华被骂的狗血淋头,怀着满腔抑郁在校园散转,正巧被于校长碰见,听到小铃珑骂人的原因后,的于校长批评了他,他很不服气,嘴里不干不净。刚出班门的刘家语见此也特别生气,就上前对他进行了批评。这家伙恼羞成怒,大叫道:“不是以红色对付你(告密),就是用手枪对付你姓刘的,他妈妈的狗腚的!”
一九三四年初,中国共产党山东地方党组织根据这一情况,为了安全和工作需要,党上级组织安排刘家语到海阳县驾马沟村任小学教师,对外假称是北平来的学生,姓名也改为刘曼生。
不久,张童华在家中睡觉,突然进来的是个穿衣不正、戴帽歪斜的人。上来问道:“你好!你是张童华同志吗?”
“我……我不是。”张童华见势头不对,本意想着否认,却又点了点头。
“好,我是来请你的!”这个人说话不动声色,转脸朝门外很平静地,“你们进来,瞧瞧哪些是咱们需要的!”
“我只是一个学生,可不要发生什么误会呀!”张童华看出事情的苗头了。
“一点误会也没有。要你乖乖儿跟我走。走法是:咱俩牵着手,象知己朋友一样,不许露出任何形色,如果说你不配合的话,那你可就要吃苦头的了。距你家百米之外,有汽车等着我们。”说着话,他给张童华的左腕上了铐锁……
夜深人静,张童华被带到审讯室,迎面桌上坐的是特务队长。这个家伙从威海刚刚回来,因没有休息,显得很疲劳,时不时地掏手帕抹汗。警察局长斜躺在沙发上,腿搭着腿,不抬眼皮地看报,明知张童华进来,故意不理睬。
在这样可怕的沉默中,张童华心惊肉跳的沉不住气了。于是,自己自动地说:“先生们!这是误会,这是误会哟!”他见没人反驳,产生了一种幻想:“我只是个学生,有学校证明,村保可以为我作保。”
“少说废话,你当中国共产党,谁也没法保。”特务队长吼了一声,“你他奶奶的!”
“共产党跟我一个学生没关系。你们一定搞错了。”张童华心虚地说道。
“现在是‘严打’的清党时期,就是大风刮进我这个院子的人都够判几年,你能没有事?来人呀!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