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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说:“怎么这么背运呀,要能和戴季陶联系上就好了!”
早晨六点钟,一个神色厌烦的女看守给南造云子送来了早饭:一大碗地瓜干稀饭和一块大咸萝卜。她连碰也不想碰,胃里象打了结。九点钟,四个女看守来提她了。
“该去过堂啦,大特务小姐。”一胖乎乎的特工打开了牢门。
“我必须打个电话,”南造云子说,“这是很……”
“我操,这是你家呀!”胖乎乎女看守告诉她,“你不想让长官一直等着吧,他可是个打人下死把的大坏种呀!”
她们押着南造云子穿过走廊,再经过一道门,进了提审室。一个上了年纪的特工坐在席上,他的脑袋和双手一直在急速痉挛着。站在他前面的是地区检察官吴小从,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小男人,长着一双冷酷的黑眼睛。
南造云子被带入座。片刻之后特工长官宣布:“现在对日本人南造云子提起公诉。”南造云子恍恍惚惚地走向去,特工长官正在审视面前的一张纸,脑袋上下抽动着。
到时候了。现在是南造云子对一名权威者狡辩的时候了。南造云子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让它们发抖:“长官先生,我是一个日本籍的上海人。我在这个第二个故乡没有干过坏事,这一定是误会……”
检察官打断了她的话:“长官,我看没有必要浪费法庭的时间。这个美女蛇完全是一个大特务,这是黄浚交待的,她不单单同黄浚有关系,而且同黄浚的儿子还有问题。”
南造云子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发烫了起来:“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无论说什么,都对你这个日本女特务没有太大的关系!”检察官轻轻松松地说道。
看着南造云子装成呆呆的样子,检察官厉声说:“你这个大特务还想刺杀委员长,英国的许阁森大使还在医院里呐。”
“那一定是误会,不是我干的,我是被冤枉的。”南造云子说道。
“怎么可能?”检察官看看装成呆若木鸡的南造云子,“你有辩护人代表出庭吗?”
南造云子根本没听见他的话。检察官提高了声音:“你有律师吗?”
南造云子摇摇头,极力为自己狡辩:“没有。我……这个人说的不是真的。我本没有。”
“你有钱请律师吗?”检察官又问。
银行里存有她的钱,父亲南造次郎也有。云子囔囔地:“我……不,长,长官大人,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害我?我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是吗?不过那只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大家可不这样认为,因为你是一个真正的美女蛇!好了,就别再多说废话。法庭将给你指派一名律师。你必须留在狱中,现在就把你关起来。下一个案件。”
检察官手足无措地:“等一等!这全是误会!我真的没有……”
南造云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出审讯室的,因为她一直都在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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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欲拒还迎()
第045章 欲拒还迎
法庭指派给她的律师叫李三陪,他年近四十,棱角分明的脸显得很聪明,配上一双富有同情心的眼睛。南造云子立刻就对他寄予了希望,因为他太给人一个信任的感觉了。
李三陪走进她的牢房,在铺板上坐下。“嘿,你这位小姐到这儿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闹得满城风雨啦!”他咧嘴笑了,“可你还算走运。你的事他们不大知底,只干了几个小案子。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他掏出一支香烟,“你吸吗?”
“那……那就来一支。”南造云子不客气地说道。
李三陪看着南造云子点上香烟,打量着这个女特务:“看上去你不象是通常的亡命之徒式的特务啊,南造云子小姐。”
“我的确不是,我可以发誓。”
“那得先让我相信才行。”他说,“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吧,从头说起,不忙慢慢说。”
南造云子没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李三陪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她讲的瞎话,在她结束之前—直没吭声。然后,他往后靠在牢房的墙上,脸色阴沉。他轻轻地说:“太可怜了。”
“提问我的人说的话,让我听不明白。”南造云子的眼神显得十分惶惑,“关于暗杀老蒋的事我—点也不知道,这一定是一场误会。”
“这非常简单。这一定是川岛芳子干的,与你无关。”李三陪道。
“我还是不明白。”南造云子装呆地说道。
“那就让我给你说个透底吧。黄浚的儿子已经把藏起来的那五十万元现金交出了,他说这是你给他的的。现我国在上海的特工死死地盯着你,而不是他。你自愿把钱和人送上门,他求之不得。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家伙在害你吗?”
“这……也许是吧。我当时只是想,要是我能叫他搞出情报来,别的都无所谓的了。”
香烟熄灭了,李三陪再次给了她一支,自己也不例外地点上了一支,语重心长地:“你是怎么同他联系的?”
“在一次舞会上,他主动找上我的。”南造云子说道。
“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是你用女色…勾引他的,他说你是专门来勾…引他父子的。他对‘军统’特工说,他亲眼看见你同他的父亲在床上乱…搞,他气不过去,想捉到你送‘军统’,你就逃走了。”
南造云子说道:“这是撒谎!我……”
“可他还说,你常到他的床…上玩,而钱正是你给的。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谁打交道吗?”
南造云子默不作声地摇摇头,无力地:“你能帮助我吗?”
李三陪慢慢地说:“我将尽力去试试。要是能把他们关进牢里,我什么都能豁出去。他们当了大官,大多数人也成了他们拉拢的人。如果你受审的话,他们会把你打入地狱,叫你永远不能重见天日。”
南造云子茫然地看着他:“受审?”
李三陪站起身来,在狭窄的牢房中,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道:“我不想让你受审,因为,请相信我,那将是这个大上海的最不公正的审判。”
还不错,李三陪为南造云子争取到了给戴季陶打电话的机会。南造云子听到了戴季陶的秘书的熟悉的声音:“这里是戴季陶先生的办公室。”
“李秘书,我是南造云子……”
“噢!他一直在想法跟你联系,南造云子小姐,可我们没有你的电话号码。戴季陶先生急着要跟你商量你们的事。如果你能尽快打电话给他……”
“李秘书,劳驾,能找戴季陶先生说话吗?”
“对不起,云子小姐,他去南京参加一个会议去了。如果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我相信他一定会尽快给你打过来的。”
“我没有电话……还是我给戴季陶先生打吧。”南造云子无力地放下话筒。
明天,南造云子渴望地想,明天我就把一切都对戴季陶讲清。
下午,南造云子被送到一间较大的牢房。从城隍庙饭店送来了热气腾腾的可口晚餐,不久又来了一束附有赠言的鲜花。南造云子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打起精神,咱们要打败那些坏东西。李三陪。”
第二天上午,李三陪又来探望南造云子。她一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有好消息了。
“咱们挺走运,”他喊道,“我刚从南京回来,一大法官同意帮忙,虽然他不大友好,可还是同意帮助。这一下可好了,你这个大美好有救了。”
“一切都讲好了?”行贿造云子兴致勃勃。
“我把你的事全告诉了这个大法官,他同意帮忙,前提是:只要你交代好并服罪。”
南造云子侥幸地盯着他:“服罪?可我没有……”
他举起一只手,“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交代好,你就可能为‘军统’所用。我已经说服法官相信你没有干大坏事,他了解黄浚父子和芳子,他也相信我。”
“可是……如果我交代了,”南造云子慢慢地问,“他们会把我怎么办?”
“法官将判处你三个月徒刑,然后为我国的‘军统’服务……”
“三个月徒刑!”
“别忙。他会缓期宣判的,你还可以在缓期执行的期间回到东京。”
“可是那样我……我就要有犯罪记录了。”
李三陪叹了口气:“如果法庭认定你犯有蓄意谋杀的重罪,你就可能被判二十年徒刑或死刑。可是这还要看你今后的表现,只要你诚心为‘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