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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译看出了他心里的纠结,叹了口气拉着他道:“跟我来。”
边说,边把文兮绝扯到西墙角下。然后把自己伤痕未消的手从皮手套里抽了出来,在文兮绝眼前晃了两下,然后把五块儿青砖叠起来搬到与地面几乎持平的水井旁边。末了,对兀自立在当地的文兮绝道:“手脏了没关系,待会儿可以烧些热水洗干净。富贵公子并不能保证终生富贵,世间万物有荣有枯,没有谁永远显赫富贵,也许有一天,你必须得面对你看不起的低等生活。到时候不仅仅是搬砖这样的粗活,要想活着,掏大粪你也得抢着干。兮绝,面子不能当饭吃,身份不能当饭吃,尊严也不能当饭吃,要想活着,要想活的更好,就得自己俯下身自己努力。搬吧,中午的时候我会过来检查。”
文兮绝立在那里看了宋译许久,这才迟疑着把自己白净肥嫩的双手搁在砖块儿上。学着宋译叠了五块儿准备一次性搬走,谁知咬牙抱起来刚走两步就连人带砖砸在地面上。
“公子!”听到动静赶出来的墨砚见此情景,脸色一变就要过去扶,却被宋译伸手拦住。“你不能扶他一辈子,让他自己克服困难自己站起来,不然的话,他只能是一个风吹就倒累父母担心的公子哥儿。”
“不行,夫人知道公子这样会心疼的,”墨砚试图推开宋译的手臂冲过去帮文兮绝起来,无奈宋译手臂如同铁栏一般不可撼动,正准备动嘴咬,突然看到宋译的指缝间竟然往下面淌着血,少不得愣在那里,失声道:“宋先生你。。。。。。?”
“你回房去就好。”宋译看了眼自己的伤口,若无其事的道:“正是因为你家夫人的溺爱,你家公子才活的如同废人。倘若不再让你家公子把身子弄健朗些,一个小感冒就能要了他的命。你此时可以扶他可以帮助他,但是他要死了呢?你能把死神赶走吗?”
“可是。。。。。”
“没有可是,回房。”宋译说完,突然不无严肃的看了眼犹豫不决的墨砚道:“如果你想现在就离开的话,可以不听我吩咐。”
搬出杀手锏,墨砚只得听从。
文兮绝本来趴在那里看着墨砚和宋译交涉,然后等宋译大发慈悲放墨砚过去把自己扶起来,当然,若墨砚能帮自己搬这些脏兮兮的砖头就更好了。他满心期待的看着交谈的二人,直看到墨砚委委屈屈的离开,这才知道,此时的自己遭遇了和早上一样的情况,倒在地上,无人理无人问,必须得自己爬起来。
宋译冷然看了心思急转的他一言,面无表情的道:“活儿并不重,中午来之前,只要你把井沿儿垒好就可以吃午饭,如果垒不好或者找人帮垒,那府里就省一顿了。”
说完,面无表情的负手走远,在长廊拐角处看到慕容冲正在那里发呆,便走过去笑道:“要发愣也别在这里,那边我的学生正在做我布置的任务,你帮我监督下,别让他偷懒耍滑。”
慕容冲愣了下,疑惑道:“可是文院长那个肥的不成样子的儿子?”
“就是他。”宋译很头疼的道:“文院长把这个宅院给咱们住,只有让咱们帮他调教儿子这一个请求,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了。”
“这是自然,”慕容冲神情恍惚的道:“只是乞还师父揽下来的事儿却需要你来完成,你不觉得委屈吗?”“这有什么!”宋译笑道:“就算师父自己不揽这事儿,我也会揽。毕竟咱们欠着文院长的恩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慕容冲听了不再说什么,朝文兮绝所在的庭院走去的时候突然又回头道:“宋译,我明日就要回南叶了,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不知道还能不能踏上他所统治的土地。你留在安国,若有机会,尽量帮他一把。”
第二百五十五章 欲设送别宴()
慕容冲走远后,宋译闷闷的朝府外走。
刚才慕容冲再次提醒他大家明天就要分道扬镳的事情,宋译虽然很信奉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亲人就此生离,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
就在他心事重重往外走的时候,许颖突然从青云们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他后忍不住笑问道:“你到哪里去?”
宋译看了她一眼,很是羡慕她,羡慕她能把对青云们的不舍说出来,羡慕她能红着眼圈找到青云二人一起度过这生离前的分分秒秒。在这方面,女人比男人幸运的多。女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脆弱不舍说出来,可男人不行。
倘若宋译像许颖那般,抱着乞还或者慕容冲娇娇凄凄的说‘我舍不得你’,只怕乞还和慕容冲那俩人下巴会掉在地面上,当然,鸡皮疙瘩也会随之落下。
“你这是怎么了?”见他兀自盯着自己发愣,许颖走过去要摸他的额头,却被宋译捉住手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散发出不知名花香的头发问道:“乞还师父在里面吗?”
许颖却猛地低下头去,边道:“你手怎么这么热?”发问的时候就已经反捉起宋译的手,见又裂开的伤口忍不住心疼道:“这又是怎么弄的?”
“没事,”宋译若无其事的抽出手,尽量吧手往袖中缩了缩笑道:“才刚地冻路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从里面出来,乞还师父是否和师娘在一起?”
许颖边查看他手上刚刚结痂的伤口边道:“在一起,师娘正和师父在一起张罗着收拾东西。”说到这里,突然又抬头看着宋译疑惑的道:“怎么?你有事要找他们吗?人都在里边,要不咱们一起进去,刚好可以给你的伤口上点药。。。。”
说着就要拉宋译往里走。
“我呆会儿回房自己上药,”宋译没有移动,只是伏在她耳畔低低的道:“你是不是特不想师娘她们明日就走?”
许颖点了点头,宋译又道:“我能再想法子让他们多留一天,我知道你舍不得师娘,其实我也舍不得乞还师父。你进去把乞还师父叫出来,就说我找他有事,让他在西边亭子等我。”许颖闻言不由好笑道:“他们房间就在你面前,你何必巴巴让我去叫,难道里边有老虎吃了你不成?”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宋译坏笑道:“我听说,师父和师娘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扬言要打师娘的主意,结果师父吧你当贼一样防了好久,有没有这回事儿?”
“往事不堪回首,你快去叫人吧。”宋译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见她兀自不肯罢休,便刮了刮她的小鼻梁做出很宠溺的样子道:“听话,我去叫慕容冲和袁长他们,我打算领他们去吃分别酒,吃一整天,我看谁能不醉!他们一醉,鲁渊一伙人就算再怎么归心似箭,也不敢不经允许就把烂醉如泥的皇子抬到马车里挟持回国。”
“想法听着很好,但总觉得不靠谱儿。”许颖笑笑,见宋译佯作生气,忙笑着抽身离开道:“我去叫就是了,你出门的时候穿厚些,别再冻着了。”
我身体底子有那么差吗!
看着许颖的背影,宋译不服气的在原地嘀咕。
原路折回去,见慕容冲在廊下看文兮绝和那堆砖头较劲儿,便凑过去笑道:“慕容冲,你刚才说你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方才想了想,这一年来,你对我颇为照顾。你这次失意也大半儿是因为我,如此交清,我不能不做任何表示。你回房穿鞋厚衣服,我请你和乞还师父去酒楼吃酒。咱们最后大醉一场,醒了之后各奔东西,谁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
慕容冲闻言笑了,“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任我们就此离开呢,我刚才那样严肃的强调你都没反应,怎么,现在知道舍不得了?”
宋译看着他额头上留下的浅淡疤痕失神了一下,随即催促道:“时间宝贵,别计较了,快回房换衣服。”催走慕容冲后,宋译叫住正一块儿一块儿挪砖头的文兮绝道:“别搬了,你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夏管家,让他找人备辆马车。”
文兮绝闻言,把砖头撂在地面上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擦擦额头上多的有些夸张的汗水后就移着身子准备进房洗手。
见他如此慢吞吞,宋译忍不住叫住他道:“你先去办事儿,我让墨砚给你准备洗手的热水。水凉之前你得办完事儿赶回来,不然的话只能用冷水洗手。大冬天冷水洗手手面上会生冻疮,流脓又流血,有时候还发痒受罪,偏偏冻烂的地方还挠不得。。。。。”说到这里,看着一脸惊惧的文兮绝笑道:“我说的远没有你亲身经历的惨烈,所以你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