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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伯在外面高高的应了一声,却被文思远的声音压住,“等等,你让我来赴宴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乔迁之喜’,感情是为了给我送银子来了!”
文思远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起身对外吼道:“别拿银子来,不然别怪我翻脸。。。。”
“文院长这是做什么呢?”乞还起身把他按了下去,指着愣在那里的宋译笑道:“这是译儿感激你的表现,虽然做的露骨了些,终究是好意,你可不能急,若急了,译儿只怕更觉不安。究竟哪里不合适,您说出来,咱都成近邻了,有什么话不能说,把话说开,大家在一起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何必一个不爽就红脸呢!”
他打着笑脸,文思远不好发火,这才闷坐在那里想着措辞。袁长和宋译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后,对青云道:“娘子,快给文院长斟酒,杯酒泯过失,酒吃下去,就可以敞开心胸说事儿了。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能因为一桩小事儿心存闷气。”
青云麻利的斟了杯酒离座递了过去,笑语盈盈道:“译儿这孩子就是这样,打小不喜欢欠人恩情。这是他的好,也是他的短处。殊不知天下间最深厚的感情,就是从一次次欠恩情上面建立起来的,以后我们定好好教导教导他。。。。。”
“不行师娘,”宋译猛地抬头言辞恳切的道:“无功不受禄,这么大一个宅子,我若一声不吭心安理得的受了,那我成什么人了。这银子必须得给文院长,不然我只怕睡卧难安。”
“你这孩子,”文院长饮尽酒后不无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痛心疾首的道:“你只想着自己安心,却不让我好活。你自己想想,如果我收了你的银子,秦将军如何看我?我帮他忙是自愿的,如今倒头却又收银子,这成何体统。我书院却这么点银子吗?别说这么一个宅院,就算十个,只要秦将军张口,我也会不皱眉头的贡献出去。”
见宋译还要说话,就一脸凝重的道:“你别跟我虚客气,以我文家的实力,绝对不缺这点银子。想当年,我家祖先和杨圣人合力出资扩建宣和城的时候,也是花钱如流水。文家的子孙不是孬种,别人家的祖产代代相传代代流失,可我文家不一样,祖产非但不会流失,反而会越存越多。这个宅院空着也是空着,送给你们做顺水人情我乐意的很,我决定让你们住在这里的时候并无私心,你们若坚持给我银子的话,那便是要诛我的心拿银子砸我的脸了!”
“可是。。。。。”宋译一脸为难的道:“就这么笑纳了,我只怕住不安稳。”
“谁说你就这么笑纳了?”文思远瞪了他一眼,指着一桌子酒宴道:“这不是你谢我的好礼吗?把银子折成别的东西更有雅意,何必处处都离不了铜臭。告诉你,这房子老子。。。”话刚出口,突然觉得有**份,便干咳着笑道:“这房子我就送给你了,房产地契什么的,回头就着人给你送来。一处宅子而已,至于你这么客气挂在嘴边放在心上。。。。”
“可是。。。。。”宋译还在推辞,文思远把眼睛一瞪道:“可是什么可是,你若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倘若你心里真过意不去,日后和秦将军说话的时候,时时为我美言两句就是。”
“文院长什么都不缺,还有什么需要美言的呢?”乞还在一旁很奇怪的问。
文思远闻言叹了口气,吃了杯酒后道:“我有个十几岁的儿子,身子骨弱的很,我一直想着能把他送到军营里让他打磨一下身子,兴许因此能强壮起来也未可知。可这事我像秦将军提了好几次,他总不允,说富贵人家的孩子性情娇惯吃不了苦,而军营又是个流血牺牲的地方,万一孩子在里面缺了胳膊断了腿,岂非得不偿失!”
“秦将军所虑很有道理啊。”
“是有道理,”文院长苦笑了下道:“经秦将军一说,我自己也收了把儿子送到营中磨练的念头。可谁知小儿今岁身子每况愈下,郎中诊断后皆言儿子该起床多走走锻炼锻炼,可我那儿子确实是娇生惯养的主儿,一走动就呼天喊地要死要活的,逼的急了,直接躺在地上装死不起来。每次让他走动,我都能折寿半年。非但如此,家里婆娘也护子的很,总以为我让儿子多走动是想把他往死里祸害,如今和我关系越发紧张。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小儿会死在我妻子的溺爱上面,现在最方便的路,就是把他送到军营,妻子就算再心疼,也不能跑到营里闹腾不是!”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知是故人()
对于文思远的家事,宋译等人纷纷表示同情。
但同情并不意味着答应帮忙,毕竟此事棘手。
想那秦云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将军,如果文思远家那个儿子不棘手的话,相信他一定会乐的做这个替人教子的举手之劳,秦云之所以一直找借口不答应,想必他有自己的道理。宋译不可能在秦云已经拒绝帮文思远的时候,莽撞的应了文思远的请求。但因为文思远也于他有恩,少不得很婉转的问道:“秦将军之所以不肯让贵公子从军入营,想必是怕刀剑无眼结果弄巧成拙违背了你送儿子入军营的苦衷。他有自己的难处,只要难处克服不了,我们外人在怎么劝只怕也劝不到他心里。”
“那当如何?”文思远狠狠的抹了一把脸道:“我一把年纪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他早早短折而死吧!我文家世代教书育人,老天怎么忍心让我文家断子绝孙。”
“也许事情没那么严重。”乞还沉吟道:“改日烦请文院长把小公子带来,我帮你看看后再做安置。莽撞送入军营一事暂且往后放放,也许会找到别的办法。”
“你真有办法救我儿?”文思远猛地起身抓住乞还的一只手,来回晃了几晃眼含热泪道:“你若真的帮我保住我儿性命,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定不惜一切代价报答你。”
“您严重了。”乞还微笑道:“我尽力而为,邻里之间相互帮助,不必太客气。”
酒桌上办事,事办完了,筵席自当进入尾声圆满结束。
文思远离开的时候,喜得手摇足颤,可见他那个儿子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看着他的背影,宋译感慨道:“我想着,当初我父亲也是如此把我放在心尖儿上。曾经我以为他能把我护在羽翼下直到我成长,足以接受并驾驭这个世界在离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期间夹杂了那么多的事儿,不知不知,磨尽了我和他的父子情分。”
乞还闻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十几年过去,你到底完全把他当成你的父亲了。可惜啊,命运之轮不会给人回头的机会。不过反过来再想想,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死亡,你哪里会真正的成长担起一方天地。”
宋译笑了笑,道:“师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永远少不了的就是絮絮叨叨的大道理。。。。得,师娘过来了,你与其对我唠叨你的人生哲学,不如对着师娘唠叨,顺便可以给你那未出世的小儿子做个胎教。”
说完,微微笑了笑穿过长廊找许颖去了。
途中见到李大嫂,李大嫂想了想笑道:“方才我见她和夏晨一起出去了。因为听下人说据此不远的梅园有许多含苞待放的梅花,两个人打算去做踏雪访梅的文人雅事。我刚才还担心两个姑娘家不安全呢,可巧你来了,刚好可以去凑个趣儿,顺便照看她们一下。”
“梅园在何处?”
李大嫂想了想,不确定的道:“似乎是出了门儿往左拐,翻过一座小土坡,下面就是梅园。”
李大嫂说完,宋译踩着未及清理干净的积雪朝府门口走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鲁渊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李大嫂见是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刚要闷头多开,却被鲁渊粗鲁的捉住双手。“我听说你要留在宣和,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手臂被捉的李大嫂大概是觉得躲也无益,越性坦白道:“孩子他爹是安国人,我不让让他的骨肉做他乡游子。放手吧,我虽然是寡妇,但到底是女人,你别动手动脚的。”
一句话使鲁渊老脸憋得通红,憋了半天才恨恨的砸墙道:“我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何必这会子搬出你家那个死鬼丈夫来气我。我相信你不是愚妇,这些天我对你的心意你绝对不会毫无察觉。而且我也知道你对我也绝非无情无义,如今为何要说出这些生分的话?究竟是为什么不能去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