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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县尉对着王凌郑重点头，开始动员官兵。
下了城墙，王凌便回到家中。王凌刚回来，王忠就面色紧张地走了上来，询问道：“少主，外边情况如何？”
小红一心都在王凌身上，看到王凌身上沾染了鲜血，脸色惊变，急忙扑了上去，万分紧张地为王凌检查伤口。
看到小红此举，王凌的内心自然是温暖无比。王凌直接褪下沾染鲜血的外套，扔到一边，随后丝毫不顾一旁的王忠，将小红抱入怀中，当着王忠和刚刚走过来的郭淮的面，在小红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朗声笑道：“就外面那些蟊贼，还伤不了我。”
王凌如此大胆举措，让小红又慌又羞，实在无法躲避之下，她只能将头埋入王凌的怀中，做起了鸵鸟。
郭淮快走了过来，对着王凌道：“少主，我刚才跟高顺联系上了。”
“哦？如今城门紧闭，四周又全是贼寇，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听郭淮这么一说，王凌倒是有些好奇。
郭淮从怀中取出一张小布条，当着王凌的面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少主安否”。
注1：女墙，就是指城墙顶部筑于外侧的连续凹凸的齿形矮墙，以在反击敌人来犯时，掩护守城士兵之用
第45章 我可以说脏话吗（）
看到小布条上的四个字，王凌的双眼不禁眯了起来，他对着郭淮问道：“看来，高顺是找到一个能用鹰隼传信的能人了啊。”
郭淮一听，当即恭维王凌道：“少主果然见多识广，竟连隼鹰传信都知晓。我也是前天去河东找高大哥的时候，他特意向我提起的一个能人，此人乃是北方草原人，家族世代培养隼鹰，专门在草原上进行传递信息。”
郭淮这一适当的马匹，王凌安然受之，随后问郭淮道：“那传信的鹰隼还在吗？”
“自然在，那位能人的徒弟跟我回了城，高大哥特意交待，日后就用这种方式传信，一来安全，而来便捷。”
王凌听罢点点头，暗赞高顺果非常人。
微微思索了片刻，王凌就对郭淮说道：“传信给高顺，让他不要着急进城，我另有任务交给他。”
“好的。”
王凌暂时没有明说任务的明细，他早早就洗了个澡，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之后自己便提着温恢所给的刀，准备出门。
此时明月已高悬，夜晚的凉风徐徐而吹。
小红亲手为王凌打开大门，她静静地站在王凌的身边，双手垂落，十指纠缠于一起，就如此刻她的身心一般。两人之间并没有更多的话，不单单是小红，就连王凌自己内心也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讲句真话，王凌其实内心并没有多少底。这可不是游戏，更不是在演戏，一旦敌人的刀子捅进自己的肚子，那一切就结束了。
没有人愿意在自己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死去，特别是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王凌而言。虽然王凌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那段感情是否真切，他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探究那个女人是否对自己真的忠诚，他现在只是想好好地保护自己所深爱的人。
小红的身份虽然只是一个侍女，但对于王凌而言，她已是自己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定定地看着小红，王凌伸手拭去她眼角已然滑落的泪珠，轻声笑道：“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在家里乖乖等我，知道么？”
小红乖巧地点点头，此时的她已然哽咽，说不出话来，双手依旧纠缠得死紧，低头垂泪。
不知是被那种心弦所触动，此时王凌突然上前，在小红的耳旁轻声说了一句：“待我平安归来，我便娶你。”
小红猛然抬头，而王凌却只给小红留下了一个背影。王凌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走，恐怕他会改变心意。
一直以来，王凌是自私的，他自私地为自己做着所有事情，即便是以前的那段感情，王凌也没有全部投入，而现在，他却为一个脸上有缺陷的侍女，倾注了一份深切的感情。
一口气直接冲到了北门的城楼上，此时廖县尉正在与两个手下讲话，看到王凌快步跑了上来，不由开口询问道：“凌少，夜已深，你怎么来了？”
王凌将手中的刀平放在栏杆之上，看着前方随意而起的火堆道：“老廖，我一直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些家伙今天晚上应该会有行动。你想想，他们本身就是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怎么可能说明日攻城就等到明日。他们大部分人可都是昼伏夜出的，夜晚对他们来说太有利了，他们不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没错，一旦他们抓到我们松懈的机会，肯定会就采取猛攻，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说话的是温恢，他身后跟着三名男子，其中一人身形稍显修长，虽然有些偏瘦，但是人站在那里，隐隐有一股气势。
王凌看到他，眉头不由得一皱，这祁县的财主他大多都见过，而眼前众人看上去却十分陌生，但是从他的步履和行为来看，他在祁县应该有这举足轻重的地位，王凌脑中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恍然大悟！
“彦云，还不过来见过你叔伯兄长。”温恢对着王凌眨了眨眼。
王凌却是冷笑一声，对着那三人置之不理。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栏杆之上，背靠着栏杆柱，将裹在刀鞘里的刀抱入怀中，微微闭目。
“好狂妄的小子，子明，看来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弟弟了。”说话的是一个年长的老头，说话的时候，那胡子还是一颤一颤的。
“老头，我劝你现在最好闭嘴。”王凌没有睁开双眼，“我现在心情不怎么好，而且需要休息，但凡打扰我休息的人，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
那老头指着王凌刚想发飙，那中年男子便急忙站出做了和事佬：“哎呀，三叔公，您是长辈，怎能与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计较呢。小凌年纪还小，言语上冲撞了您，我在这里向您赔罪。”
老头这才悻悻作罢，同时还不忘夸奖那中年男子一句：“哼，同样出自一个血脉，为何品质相差如此之大！”
王凌突然睁开双眼，看着温恢，面色十分严肃地说：“我可以说脏话吗？”
“彦云！”温恢瞪起了双眼。
王凌嗤笑一声，道：“好吧，我不跟傻逼一般见识。不过舅舅，今天晚上我建议你在东边的城墙和西边的城墙都加强防守，这些魑魅魍魉最喜欢钻人空子了。”
温恢点点头，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事先已做好了安排。”
“如此，那我找个安静地睡一觉，等他们动手了，叫我一下。”说着，王凌从栏杆上下来，准备到城楼内部休息。
“等等。”又是那个老头子！
王凌一见这个老头就手痒脚痒，很不得把老头子那长长的胡子一根一根地拔光！
转头看着老头，王凌恶狠狠地说：“老头，你如果是皮痒就直说，老子肯定会抽空狠狠地替你揉捏揉捏！”
那老头哪里会被王凌吓道。指着王凌说：“王凌，我们每一个财主都出资出人，为何只有你一人独自前来。”
“我擦，你脑壳没坏吧？你脑壳里面装的不是猪食吧？”王凌一个箭步上前，手指直接定在了老头的脑门上，一边说话，一边点着老头的额头，“你出资出力，那你参加战斗吗？如果你拿起枪棍，我就回家把我老子的牌位都供在这里！”
“胡闹！”中年男子终于发怒了，对着王凌发出一声咆哮，“你这不孝子孙，竟然拿仙逝的父亲做事，是何道理！”
王凌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冰冷的、不含任何表情的目光，也就是传说中的死鱼眼死死地盯着中年男子。如此几十秒之后，王凌终于开口道：“王晨，我劝你把自己的身份先调理清楚。如果，你他娘的再以任何形势、或者身份来指责我，便如此柱！”
王凌倏然出拳，只听“碰”的一声，他仅以拳头将身边的一根粗大的柱子打个对穿！
第46章 血性（）
面对王凌如此破坏力，王晨的面色当即阴沉了下来，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王凌，直到王凌大摇大摆地进入城楼里屋休息。
王凌离开之后，王晨的脸色又恢复如初，依旧笑脸盈盈，一副和气生财的姿态。只有温恢看出在王晨那张看似温厚的笑脸下的阴狠面相。
一夜无事，清晨朝阳升起之时，城外响起了擂鼓之声，王凌也是被擂鼓声弄醒的。昨天晚上，他径自在城楼里屋的桌子上一趟，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