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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听后沉默不语,对徐磊为人拿捏不定,寻思着找个时机去测测他。
高巍见邵安出神,扣了扣桌子,提醒道:“户籍的事,给个准话啊?”
邵安回过神来,懒懒的喝口茶道:“伪造户籍乃重罪,哪有那么容易?”
“你可是手握大权的当朝宰相,而且皇上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的。”
见高巍又搬出皇上,邵安心中烦躁,开门见山道:“户籍你想怎么写。”
听邵安终于松口,高巍会心一笑,开始来讲该如何伪造的事情了。
而李洪义这边,昨天刚认完亲,今早就要洪辉带他去拜祭父母。幸好高巍心细,事先在乱坟岗中找来两具无名死尸,并重新择地安葬,当作是李洪义的双亲之墓。
在墓碑前,李洪义庄重的扣了三个头,“爹、娘,儿子回来了。孩儿不孝,娘临终前既没法在身旁伺候,也未能给娘送终,还过了这么久才来娘墓前祭拜。娘,您狠狠打我骂我吧……”
“大哥。”李洪辉跪在洪义身侧,听大哥声音哽咽,忙低声劝导,“娘会理解你的。”
李洪义深吸一口气,拉过小弟的手,面朝墓碑絮絮道:“爹、娘,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终于找到小弟了,你们在那边可以安心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补偿我这些年的亏欠。”
“娘。”李洪辉也开口,“大哥很好,我也很好。我与大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今后也会过得很好,您安息吧。”
兄弟俩再次深深叩首,而后又除草、添土、烧纸钱……干完这些后,洪义一步三回头的被洪辉拉着离去。
回家的路上,洪义对洪辉说:“想入禁军要好好练武,正好这几天哥有时间,给你喂喂招。”
洪辉则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哪里需要喂招?
但洪义是说一不二的人,过了几天,果然来找洪辉练招了。他本以为弟弟武艺稀松,却没想到洪辉一把剑耍得出神入化,颇具凌厉之势。
然洪辉剑势虽猛,洪义的刀法却更胜一筹。兄弟俩刀剑相交,缠斗许久后,洪辉以微小弱势败北。洪义大笑着一拍洪辉肩膀,“不错,不错,你这水平放在禁军中算是佼佼者了。哥不用担心你进不去了,等过几天咱就去禁军。”
洪辉欣然点头,能入禁军可是所有士兵的梦。毕竟禁军是掌京城命脉,守皇家要道。其威风怎是边关守军能比的。
洪义细细擦拭刀柄,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张口直接问道:“你骑术如何?”
“不精,一般。”李洪辉实话实说道。
“我记得,我以前教过你骑马的,怎么长大后倒退步了?”
李洪辉闻言一惊,心中惴惴生怕洪义忆起以前的事情,只好含糊道:“是小弟不好,没有勤加练习。”
“是要多练,你以前骑着马上下翻跃,身形矫健,哥看着别提多骄傲了。”李洪义望着虚无的前方,嘴角含笑,仿佛看到了弟弟骑马的样子。
洪辉见状心中更慌,小心翼翼的探问道:“大哥,难道你……记起往事了?”
洪义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失落的摇摇头,“没有,脑子里偶尔闪过几个画面,一星半点的也串不起来。”他顿了一顿,复又笑起,“不过没什么,你以后多给哥说说小时候的事,哥说不定就记起来了。”
“好啊。不过大哥只许听我说,不许自己瞎想。否则你又该头痛了。”洪辉顽皮的说道,脸上洋溢着单纯的笑容。
“知道了。”李洪义笑着应道。昨晚洪辉给他说了好多事情,说他童年如何调皮,少年如何奋起,如何辞家从军……还说起老母虽然辛劳,却很幸福;父亲虽然早逝,但威名远扬。
李洪义痴痴的听了一夜,想象着家中一派和乐安康,母慈子孝,兄友弟恭;想象着这样美好的家庭,这么静好的岁月……如此梦幻,令人陶醉。
“过几天哥出趟远门,去金城见我救命恩公。”李洪义问他,“你要一起去吗?”
李洪辉一听是救命恩人,生怕那位恩人知道什么内幕,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忙摇头道:“不了。我马上要入禁军了,还是在家好好习武,多做点准备。”
“也好。”李洪义点头,“还有你入禁军的事,有问题去找郝军,他会帮你的。”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金城某地民宅中,传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搬、家?!”
吴阿爹揉揉被震痛的耳朵,对始作俑者道:“你爹耳朵没聋,用不着这么大声。”
“阿爹,为什么要搬走?为什么要躲着吴铭?”吴慧明一通抱怨道,“他写给你那么多信你也不回,派人来送东西你也不收,现在他要回来探望,你居然搬家?”
吴阿爹不理会姑娘的抱怨,自顾自的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吴慧明一把抢过阿爹手中的包袱,护在身后不让他打包,“不许搬家,住得好好的干嘛搬?难道因为他不辞而别,就生气了?他可是替您从军的。”
“还不是因为你。”吴阿爹没好气的说,“豆蔻年华,少女心思,你当阿爹不知道?”
吴慧明闻言一愣,前一刻还像只小老虎一样大吼大叫,后一刻便面庞红晕飞霞,低头道:“哪有什么心思。”
“没有最好。如今你已是及笄的人了,再不许像当年那样。”
“当年哪样了?”吴慧明目光闪烁的狡辩道。
“塞上骑马,野外练剑,月下吹笛……和他在一起,玩得可开心?”
边塞民风彪悍,女子大多豪爽,这里的人们对“男女大防”什么的也不会太过严苛。况且那时吴慧明未到十五岁,还算个小女孩,所以李洪义便如大哥哥般带她各处疯玩。
吴慧明没料到阿爹对她的所作所为这么清楚,面上更加通红了,低头羞涩的说:“他人挺好,怎么就不能同意了。”
“他是天上的将星,哪是我们可以高攀的。闺女,忘了他吧。”吴阿爹长叹一声,想起当年第一次碰到李洪义,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军人,不曾受伤,也没有失忆。
吴阿爹初遇李洪义时,见他身披坚实盔甲,手握绝世宝刀,光看他身上的兵甲就知道,那绝非一般士兵所能拥有的。毕竟那时的李洪义,乃是安王身边的得力隐卫,高巍帐下的得意少将。
※※※※※
永康十九年夏,安王领兵刚到西北。
那阵子安儿还没成军医,正要死不活的和士兵一起练武之时,李洪义忽然将他拉出队伍,对他说:“王爷下令,让你随我们去探查敌情,现在就走。”
“我们?有多少人?”
“就咱仨。”李洪义指指前方站着的一人,“还有一人是他。”
安儿瞅着前面那人穿的是火头军服饰,心中失望万分,对洪义质疑道:“你带我这么个文弱书生就算了,居然还带个厨子。你确定你这是要去探查敌情?”
“别瞎说,他可不是一般的厨子,他也是隐卫。”
“他是隐卫?排行老几?”安儿以前听洪义说起过,隐卫七人一组,不用真名,全用姓氏加排行代称。比如李洪义,他行四,人称:李四。
“他行三。”李洪义边走边说,慌忙中似乎忘记说那人姓氏了。
“来了啊。”那人见他们来了忙招呼道,又上下打量打量安儿,“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王爷的得意门生吧。”
安儿拱拱手,“岂敢。在下刘安,请教大哥贵姓?”
“在下姓张。”
“张……三?”安儿想起刚刚洪义说他排老三,差点笑出声来。
张三看安儿一副憋笑的样子,心里很清楚是何原因。话说自从他入隐卫,这外号被人嘲笑多少年了,自然不会与安儿计较,只是说:“你以后可以叫我张哥或者三哥。”
“张……哥。”安儿忍笑叫道。
“你知道你哥在我们隐卫排行第几吗?”张三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这事安儿以前也曾问过,但李洪义总是不说,并郑重其事的告诫他不要打听隐卫之事。如今听张三这么一问,安儿似乎猜到了什么。
“难道是……老四?”
“哈哈,你果然聪明。”张三笑得肚子都痛了,安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张三李四,敢不敢再巧一点?
李洪义一脸铁青的站在一旁,见他们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还敢嘲笑李四这个称号,顿时发怒道:“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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