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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妨,便让我回到了柳府。”
柳得财耐着性子,听着武六七一篇胡说八道,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来是皮子紧了,柳府的家法,就是打死了你,官府都不会管的!”
武六七摊开了两只手,道:“就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柳府家大业大,老爷也是朝廷的命官,这事儿不好办。可是你猜那个少爷说什么?他说柳府算个屁,他就是打个喷嚏,也能将柳府吹为灰烬。”武六七一脸的凛然。
“放屁!”柳得财和柳庆同时说道。
“我也说呢,可是他却不信,还说什么老子当年在白河沟阵前斩杀瞿能父子之时,他柳升就算个屁,我一想,这个人来头不小,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见武六七说的信誓旦旦,在场的大部分人,已经信了八分了。及至武六七说到他口中哪位少爷曾参与过白河沟恶战之时,柳庆瞬间面色大变。熟知靖难之役和朝廷人士的他,几乎马上想到了哪位让当今朝堂之所有人甚至万岁爷永乐都头疼不已的小爷——
“难道武六七这厮真遇到了哪位小爷?说起来,以这位小爷一向热爱胡闹的脾气,武六七刚才所说的那种乖张任性,还甭说,的确像哪位小爷的行事风格——”
武六七却不知道自己竟然凭借着穿越前听《明朝那些事》有声书积累下的一点知识,真心瞎猫碰到死耗子,给自己本身漏洞百出的谎言,找到了一个特别合理的解释。
他口干舌燥地继续说道:“最后,这个小王爷还说了,他要亲自用板砖拍死我,要是在这之前就死了,柳府要承担责任的。”
柳得财顿时觉得,自己又被这个武六七戏弄了,便更加怒不可遏,要是再想用这武六七,自然是要好好的杀杀他的威风,道:“败坏家风的玩意,还在此胡说八道,我定要打得你半死!”说着,便给自己手下几个心腹家丁使了个眼色,这些人如狼似虎,扑上去将武六七按到在地。
柳得财接竹篾,选了一根最粗的,玩起了袖子,高高的举起,便狠命的朝着武六七的后背上抽去。
众人都已经打算听武六七的惨叫了,可是惊怔之余,听到的却是柳得财的惨叫。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柳得财捂着自己的手腕,兀自杀猪一样的狂叫不止。低头去看的时候,却见自己右手的小指已经消失了,鲜血如注。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穿着夜行装的人,在墙头上跳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好大的狗胆子,这人的命是我们小王爷的。”你们不能碰!这人是你柳府的人,等我家小爷回府,再下帖子跟你们将军要人,在这个时间内,这二人要是少了一根汗毛,非要将你将军府夷为平地不可!”
这个人说话中气十足,口气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随后便用了一招梯云纵,便翻出了墙。
第18章 香蕉就红枣()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等到反应过来,这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武六七一脸的无奈,望着里面的众人,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连柳府的名号都镇不住这个人,看来我也是前途堪忧啊!”
众人见武六七一脸的沉痛,柳得财已经疼得晕了过去,便忙叫人去包扎,柳庆皱着眉冷冷地不断用自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武六七————此人轻薄孟浪——的确很像那位小爷喜欢的调调。
就在武六七整个人被柳三公子看的发毛,准备万一真相败露就拉着赛赛强行突围之时,柳庆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中有着前所未有的阴冷:“武六七,你真心够可以的!既然是这样,你还是去后厨帮工吧,至于赛赛吗?暂时去浣衣处,两处主事的人,都在这儿给我听好了,武六七和赛赛,三公子我可在这交给你们了,都把人给仔细看好了——”
柳三公子说完便心事重重地转身向柳府的深宅大院中走去。
武六七夸张的做揖到地,道:“谢谢三公子成全。”便耀武扬威的拉着赛赛,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了后厨之中。
事情便这样平息了,就连赛赛都没有想到,原本上看起来十分困难的事情,竟然被武六七这么轻松地解决了,而且柳府还是吃了个哑巴亏,以后还真的不敢将这二人如何。
来到了厨房,一切都照旧,武六七这次真的是爷了。
毕竟在别人眼里,他的后台硬的一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柳三公子都不无顾忌。
事后,一群小厮围着武六七,热情的问东问西,也加上武六七东拉西扯的好口才,详细的说着自己如何结识小王爷的事情,这些厨房的小厮听得津津有味。就连一旁神情复杂的孙有福,也渐渐的听了进去。
“既然武哥回来了,我们便又有口福了,”
武六七一生最是听不得别人恭维,猛地将胸脯一拍,大包大揽的道:“这个必须的必啊!哥几个,你们就请好吧!”
待众人都散了。武六七发现孙有福还臊眉耷眼地在一旁戳着。
武六七锤了孙大福的胸口道,道:“我的孙大厨,有什么指示么?”
孙有福嘿笑讨好道:“老爷回来了,非要吃羊肉,还是要劳烦武哥您,帮帮忙,这羊肉还是要您动手做啊——”
武六七作为北京爷们儿,做人一向恩怨分明。虽然他也知道这孙有福是柳得财的内弟,但一码归一码,还是乐的帮这个忙:
“行。不过您得受累,一会儿给我打个下手。今儿咱们给柳大帅换个花样儿,让他试试我这道拿手的醋溜木须——”
孙有福奇道:“不吃涮锅子了?”
武六七摇头笑道:“不吃了。吃涮锅子,最好得跟上次一样,用口外的羊。口外的羊,肉质肥瘦相间,因为吃草药长大的,没羊的膻味——
咱后厨里现在有的羊肉,都是咱们本地的羊,而且肉还都是羊的里脊,涮着吃太柴,爆炒还有点意思——”
孙有福:“得,我的六爷,您这个吃货果然不是盖的——”
武六七不悦道:“嗯?你说我是吃货?”
孙有福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美食家,大美食家——什么都不说,六爷,做饭这事从今天此时此刻开始,你说这菜咱们怎么做,咱就这么做——”
武六七:“这还差不多!去,热点油,扒点儿章丘大葱给你六哥我炝锅去——”
这一晚,柳大帅也就是在他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干掉了一整盘醋溜木须时看快乐了一会儿。
吃完饭,背着手遛弯时,他的脸就耷拉了下来。及至掌灯之后,柳升柳大帅的心绪越发地不安详起来。
丫头按照老规矩,先将香碳烧透埋入盛在香炉的香灰之中,然后将透明云母石片放在预留的香灰顶部的空洞上,然后将一块沉香放在了云母片。
然后阵阵清凉的沉香香气,依旧没能够如往昔一样稳定柳升大将的情绪。他不断躁动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看上一眼条案上那只剔红灵芝云纹食盒,然后发出阵阵叹息。
福娃给老爷上了茶,便站在一旁服侍,许久没有见到老爷,福娃心中,满心的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老爷,让老爷给住持公道。
可是见老爷满心的心事,也始终是不敢提。轻易不出面,大管家柳得福在一旁伺候着。
柳得福是个一脸福相的中年人。整个人颇为富态。甭管什么时候待人接物,始终都是笑容可掬,只不过细看之下,他的眼睛里基本没有一丝笑意,只有老谋深算的精明。
此时,他正一脸堆笑的走进了老爷的书房,躬身站在一旁,道:“老爷晚膳可用的香么?”
柳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不再搭理他了,
“老爷,这次进京,一定是加官进爵!”
以往柳升每次进京,都是带着赏赐回来,兴奋之余,也会赏赐给这些贴身的奴才们。柳得福依旧是这么想的,便满心期待的等着。
柳升,道:“给你们的赏赐,就在在案子上的食盒里?里面的东西,你之前见过——”
柳得福笑着上前双手打开了那盒子,看了看:“这吃食,得福之前的确蒙老爷子您赏赐过。要不您这次把这吃食赏给得喜、得财吧,上次我跟得禄、得寿三个兄弟蒙老爷赏赐,开了洋荤,事后,他们私下里没少闹——”
柳升:“好。”
柳得福:“福娃,去把食盒端下去送得喜、得财两人屋里去吧——”
“是!”福娃欠了欠身。